“明天再进攻十里地，拿下望湖楼，那里是宁十三的大本营，里面一定有宝贝。大家再辛苦一天。”李一刀鼓励道。

“妈的，都让他们给跑了。搞不到钱，你来包？”赵嬷嬷怒道。

“好好，明天拿下望湖楼，我先给你五袋金子。”李一刀满是豪气地说。

“好，你有骨气，我就喜欢交李老大这样的朋友。”赵嬷嬷笑着说。

第224章 决战前夕

又过去一天，皮六累得筋疲力尽，裹着大衣躺在了白雪中。马上要入夜了，东北风再次刮起，从树杈上略下的雪沫，洒在他的头发上。

一张巨大的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太过困倦，他也不知道是哪位兄弟盖的，裹了下毯子，继续睡。大概谁了两三个小时，他推开毯子，发现他旁边站了一个人，盯着已经被李一刀的人攻下的村庄。

“黑蜘蛛，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皮六推开毯子，霍地站起来问道，“这里危险，你赶紧走。”

“我来了是帮你们的，走什么走？去哪儿？师父他们都到滕县了，小宋江护送的人也快到了。”黑蜘蛛说。

“明天楼外楼就会丢掉。你赶紧走。”皮六说。

“鸭屎呢？叫他过来，我们商量下怎么办。”黑蜘蛛说。

皮六没有说话。黑蜘蛛继续问：“鸭屎呢？”

众人一片沉默。

“发生什么事情了？”黑蜘蛛怒火冲天地抓着皮六问。

“鸭屎执行任务没有回来。应该不会有事。”皮六说。

“什么时候去的？”黑蜘蛛问。

“前天。”皮六说。

“我要去找他。”黑蜘蛛说。

“他应该没事。”皮六说。

“我不信。”黑蜘蛛说。她晚上做了个梦，梦中自己的肩膀被人刺伤，一下子就醒了。他感觉这个梦好奇怪。上次做类似的梦的时候，鸭屎出事了。这次估计也是鸭屎有问题。他瞒着师父，一路赶了回来。

“黑蜘蛛，你听我一句。鸭屎一定没事。”皮六说。

“我不听你的，我一定要见到他。”黑蜘蛛说。

黑蜘蛛不顾皮六劝阻，站起来要跨过壕沟去对面。皮六一把将她扑到，压在了身下。

“拿绳子来，”皮六叫道。

一位兄弟递给了他一条绳子。

“放开我。”黑蜘蛛脸朝下，大声说道。如果不是皮六用了巧劲儿，他根本就无法抓住黑蜘蛛。他感受到了黑蜘蛛发自内心的愤怒。

他将黑蜘蛛的手绑了起来，松紧适度。随后，他一把扛起黑蜘蛛朝望湖楼走去。

黑蜘蛛没再挣扎，也没有再说话，眼泪哗哗往下流淌。

皮六将她放到一楼的屋子里。这里原本是李一强养伤的地方。宁爷撤向滕县的时候，带上李一强，所以将这个房间空出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并没有清理这个房间。皮六将她送到这个房间后，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

“手疼吗？”皮六问。

黑蜘蛛还在生气，并没有回答他。

绳子刚解开，黑蜘蛛就拔出了短刀，揽住了皮六的脖子说：“叫你的人从门口滚开，放我出去，不然我杀了你。”

“杀了我，我也不让你去送死。”皮六微笑着说。

见怎么威胁都没有用，黑蜘蛛扔下刀，生气地坐在地上，哇哇哭了起来。

皮六将她扶起来，把她揽入怀里说：“你放心，顶过明天，我就安排剩下的人去寻找鸭屎。我断定鸭屎不会有事。”

黑蜘蛛很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挣脱，哭着说：“你自己也小心啊。”

皮六点了点头说：“你今晚在这里待着，养养精神。明天一早就赶紧走。明天又是血战，你不适合在这里。”

黑蜘蛛点了点头。

折腾一天，赵嬷嬷的人什么都没有抢到，非常愤怒，准备一早就进攻，拿下望湖楼。黑蜘蛛还在睡梦中时，就听到了枪声。

“黑蜘蛛，你赶紧走。对方提前开战了。”皮六冲进屋子，拿起黑蜘蛛的衣服，要她赶紧穿上。这时他才意识到，黑蜘蛛毕竟是个姑娘，不好意思。

皮六转过脸说：“穿吧，我不看。

黑蜘蛛穿着薄内衣，走下床开始穿衣服。门玻璃上清晰地反射了穿衣服的所有细节。皮六忍不住一直在看。

“你还是转过脸来吧，看玻璃不一样在看吗？”黑蜘蛛说。

皮六自知无趣，赶紧走出门说：“我在门口等你。”

穿好衣服后，黑蜘蛛走出门，皮六安排了一辆马车要她上去。

她转脸道别的时候，皮六忍不住一把将她抱住，在她脸上亲了下说：“我不知道今天是死是活，请原谅我的唐突。”黑蜘蛛在他脸上轻轻打了一下，红着脸上了车。

约莫中午时分，皮六的一百多人还剩下七八十人。对方的进攻太过猛烈，眼看就守不住了。

突然，鸭屎从湖上回来了，带了二三十人，每人都持枪。皮六大喜过望，抱着鸭屎说：“兄弟，你还活着，太好了。我快顶不住了。”

鸭屎将这些兄弟安排给了皮六，大家很快投入到了战斗。

尽管不熟悉枪战，鸭屎还是躺倒了壕沟里，与李一刀的联军作战。为了保住望湖楼，大家都拼尽了最后的努力，守到了快天黑的时候。

赵嬷嬷见五袋金子眼看就捞不着了，很不开心，大叫着说：“不准停，继续，对方已经快不行了。”李一刀知道她为了金子肯定会拼命，所有就答应了她说：“开地下三层的储备军火，今晚结束战斗。”

皮六与鸭屎这边的人只剩下了十多个，其他的全部真忘了。几百条生命，就这样葬身湖东。鸭屎培训的道上兄弟也基本上都死在了这里。

“兄弟，今天我们得死在这里了。”皮六在壕沟底部苦笑着说。

“死就死吧，我都死了几回了，不差这一回。师父他们都成功撤出去了吧？”鸭屎问。

“都到了。我们顶住这一次，他们就都安全了。李一刀不敢进攻滕县的。”皮六说。

“兄弟，给你。”李一刀将一瓶高粱酒扔给了鸭屎说，“这是最后一瓶了。”

“好。”鸭屎大喝了一口说：“我们跟他们拼了。”

鸭屎刚要站起来拿枪，突然听到左翼有密集的枪声。皮六站起来一看，有一群近百人的队伍扑到在旁边的壕沟里，朝对方开枪。

“大哥，”鸭屎大笑着喊出了口。

“你们哥俩歇着，让我的兄弟们松松骨头。”野狐田大声说。

“还有我的兄弟，”小时迁的声音从野狐田身边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