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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从风仔细看了看,原来渔网里有几只晶莹剔透如冰晶的蚌壳,大如面盆,他捧在手中,只见两手照彻,如隔无物,扣之则有金玉之声。倘或不在意之人,当真视若无睹。

然而这蚌闭合甚紧,必然还活着,但既然如此通透,里面又是何情状?

韦从风颇是好奇,但毕竟不是他自己的东西,便一个不少地放在船中,又驶回岸边,将船牢牢系住,检视再三,方原路返回。

到了茅屋,老翁在屋内已打起酣来,韦从风想了想,便坐在门外,倚靠在墙上,望着天际,琢磨着方才的天象,不知不觉中和衣睡去。

韦从风想了想,便坐在门外,倚靠在墙上,望着天际,琢磨着方才的天象,记得看过的古籍上,这应该是七杀、贪狼、破军出世,心中担忧又添一层,如是反复想着,不知不觉中和衣睡去。

梦中的景象光怪陆地,火焰,海水,星陨……那群点额的鲤鱼不断在他眼前游翔,散去后,枯骨龙忽然出现,似要将他粉身碎骨。

韦从风的眼皮越来越沉,整个人像要沉入泥沼一般。

迷迷糊糊中,有个声音对他道:“沿河走三百步,左拐即是医馆。”

韦从风睁开眼,见天色仍是阴翳,老翁鼾声如故。他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精神倒是恢复得不错,他向来不会失约于人,便起身按着梦里的话一路寻去。

河岸寂寂,路上也平安,并无什么牛鬼蛇神阻拦。

前面就是一座小院,梦中所言果然不错。

韦从风一跨入院中,那人已站在滴水檐下相候,笑道:“守时便好。”

院中晒满了各色草药,药香浓郁,韦从风闻得甚不习惯。而更令他不惯的是,各路受伤的珍禽异兽或张着翅膀,或伸着舌头向他扑来,兽毫鸟羽漫天飞舞。

看样子都尚小,似乎连人话都不会说。

到了房内,种种陈设与阳世的药店也无甚两样。

然而,韦从风坐下后,却发现墙上挂着一根鞭,那不是寻常的鞭子,而是条神鞭,可辨百草毒。

韦从风豁然起身,看着他,犹豫道:“你是……”

“不错。”那人一昂头,肃穆道:“我乃神农氏——”

真是平地一声雷。

韦从风正惊得目瞪口呆之时,窗外猛地探进一个瞎了一只眼的牛头,头上的一只犄角因太过激动,竟戳穿了墙壁,只见它顶着墙,四蹄不断在屋外疯了似的刨着,恨不能戳死眼前人,气得大叫道:“放屁!”

声音震得屋梁上的灰尘簌簌掉下,几个养着的大蜘蛛所结的网都被震破了,吓得它们要么满地乱爬,要么抱作一堆,相互吐着丝把自己和对方死缠在一起。

“——所误食而亡的那株断肠草是也。”说话之人被喷了一脸浆糊似的草料,气焰明显低了下去。

哦,难怪姓段。韦从风重新坐了下来。

独眼牛总算停了下来,但鼻子还在不断喷着气。

独眼牛总算得以消停,但鼻子还在不断喷着气。

“叫我段离便可。”段离揩净面容,收拾着屋子,一面拉长了脸道:“这位牛兄的先祖身受神农氏大恩,故而世代必有一位在此看护神鞭。”

段离说着,白了它一眼,“差不多行了,我那点子破事从古到今谁不知道?要你来打抱不平?回你的牛圈去。”

独眼牛重重哼了声,用力拔出牛角,吭哧吭哧走了。

大约是熟门熟路,段离极快地收拾完毕,随后取出药箱,一溜金针银针在箱子里依次排开。只见他取了两根长短不一的作比,自顾自道:“你定是在想,如此宝物,应在人间悬壶济世方是正理,然而竟在此蒙尘,且还由我这罪人来看管,真是苍天无眼,实在令神农氏死不瞑目。”

“在下曾受人教诲,云天家之物不可久落在外。”

段离原本背对着韦从风,闻言拿起根银针,从衣袖里取出一只人偶,人偶上缠着几根发丝,只见他眯起眼,一双眸子忽然有神起来,像是盯着猎物的兽。而他手中的针则在人偶心口处打圈,口中却是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实话。”

手起针落。

韦从风瞳孔猛然收缩,刹那间,就连呼吸都停住了。

心口的痛意稍缓后,韦从风已是冷汗涔涔,浑身尚难以动弹自如,他瞥见段离手中的物什,犹自开怀,笑道:“在下一点愚见,不过在心中想了一想,便遭此报应,若说出口,恐怕命丧于此,有辱阁下英名。”

这一笑,又扯得他痛得不能自已。

段离的拇指和食指捋着山羊胡,居高临下,直视着韦从风,“无妨。”

看他的神情,也不知是说韦从风性命无妨,还是他的英名无妨。

韦从风捂着心口,咬牙道:“在下以为,只怕为这宝物死的人,比死在毒物下的人更多。谁知落在何人手里,焉知辨得百草是为救人还是害人?因噎废食这四字已不足以将其留在人间,故而才使其隐匿于此。”

韦从风起初所想确实如段离所说,不过此念稍纵即逝,只要一想便知,这等宝物必然引人眼红,争到末时,心神早已失常,这神鞭辩得了药效,却对人心无能为力。

至于为何交予段离看管,依韦从风之见,一则段离活了如许年岁,无论是天意使然还是依靠自身修为,道行必然匪浅,况且此处又偏僻,连他也未曾知晓,等闲之辈自然更是难以下手;二则以段离与神农氏的渊源,既是段天大的公案,也是个天大的人情,段离必然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于是,他便斟酌道:“阁下贵为药草之首,想必亦是不肯,也不想令天下尚未知名的草木被奸人所用,背上千古骂名。”

段离萧索道:“我不是药草,是毒草。”

“在下闻说,人参杀人无过,大黄救人无功。天下不通药理者众,焉能分辨毒或药?”

“呵呵。”段离拔出人偶上的针,笑得意味深长,“你要仔细,说不得下次我便把你扎哑了。”

韦从风才觉无事,段离又拈起一根银针,作势要往人偶的头顶扎。

“别动!”

段离对韦从风厉声道:“若是这针下去有个什么闪失,我便撂挑子了。”

韦从风只能眼睁睁看着银针没顶而入。

然而,他毫无感觉。

段离放下人偶,径直过来把了把韦从风的脉象,看着他问道:“你体内怎么会有附魂蚓?”

不等韦从风回答,他又摇头,“不对,这是人为所养的蛊。没想到时至今日,还有人懂得养这货,不易,不易。”

韦从风颇是惊讶,亦有厌恶之色露于言表,忿然道:“巫蛊之术,其心可诛。”

“哼,你个后生才活了几岁,见过多少东西,便敢大放厥词?”

段离冷笑道:“以你现下的情状,直接将针石施于你,必然令你承受不住,因此昨夜便拔了你几根头发,取隔山打牛之法罢了。说到底,也不脱此道。方才不知是谁,言之凿凿地说着药与毒难辨,这么快便打了自家的脸?”

韦从风难得被人将上一军,面露赧色,“阁下可知是谁人所为?”

妖非妖,道非道,一个道士的求道之路——妖道》小说在线阅读_第33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翠蔓扶疏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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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非妖,道非道,一个道士的求道之路——妖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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