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此话一出,柳生每张脸上的眼睛都收缩成了针状,身上鳞片片片竖起,两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左右夹攻贴了上来,神色贪婪,“等我吃了你,你就知道了。”

它的几张嘴不住砸着,看着虎魄所在的大致地方,口涎滴滴答答,多的连信子都来不及擦,流的韦从风满身都是。

韦从风一时顾不得惧怕,反而恼怒之极,心道:“莫非这地府竟没个王法,妖物生前为非作歹,死后来此竟也这般逍遥?”

柳生嗅了嗅韦从风,惊奇道:“你服过碧精玉髓?妙哉妙哉!”

只见它浑身绷紧,七张脸忽然合成一个蛇头,就要张口,韦从风瞥见地上符咒已被它弄的花了,便按定坐盘星,要与它好好计较一番,道:“其实韦某也后悔的很,早知如此,合该将令弟的皮一并剥下,与人做把二胡,必定绕梁三日。”

“砰!”的一声巨响,地面被蛇尾打出一道深深的裂痕,符阵已然被毁。

柳生大怒,瞪着一双眼,蛇身用力缠绞着韦从风,“当初你打断我十二弟骨节二十处,今日我便把你浑身二百余六块骨头尽数绞碎。”它显然毫不在意符阵了,左右韦从风已是在劫难逃。

“怪只怪府上教子无方,只得由旁人代劳。”韦从风暗中运起龟息之法,表面上看似气息减弱,实则并无大碍,他佯作勉强的垂死挣扎状,笑道:“哦,或许是言传身教也未可知。”

柳生再忍不得,不待韦从风气绝骨碎,立刻昂起头,七寸处登时暴涨,随即一口吞下了他,方才有些解气。

韦从风入得蛇口,头颈小心闪避过毒牙,只觉里面黏热腥臭。黑暗中,他直到感觉自己不再被挤压着往深处推送,料得已到蛇腹,立刻默念咒语,先缩骨,留下一丝空隙不至窒息,继而使了个千斤坠,静待柳生的动静。

那柳生吞下韦从风,正欲洋洋起身,却发现极为吃力,自以为吃撑了,一时也懒得动弹,于是挺尸似的横在地上,不过一会儿,眼皮便上下打架,昏昏欲睡。

等东君寻来时,只见一条巨蛇横卧在地上睡得正酣,腹部有一人形的隆起处,里面有团黄色的光晕正在一闪一亮。

柳生微微抬起眼皮,吐了下信子,连头都不曾抬。

“吐出来。”

吐出来?柳生睁大眼昂起头,对着东君张开嘴,过了会儿,只见它打了个长长的饱嗝。

东君转而侧过头,寒声道:“地府的死鬼都投胎了怎的?”

三个鬼差原本躲在暗处相互推搡,此刻不得不出来,躬身陪笑道:“东君容禀,这柳生生前并未作恶,只因它家老幺被人害死,它一时气不过,便上门理论,结果遭了暗算,被砍头剜眼,它怕重蹈幼弟覆辙,就自焚元丹而亡。我家大人可怜它,故留它在此做个看守。”

“是啊,它自来了此处,一直尽忠职守,恪守本分。今日必是误会,待小人上前问个清楚。”一个鬼差走上前去。

因时间尚短,韦从风在蛇腹里暂时无恙,且把外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想起那日赤尻马猴的话,言犹在耳。

什么劫数,还不是技不如人。

韦从风自嘲一笑,技能压人又如何,这梁子结的大了。然而扪心自问,若重头来过,哪怕明知有今日的下场,他依旧会如此行事。

东君看向他们,“是被它腹中之人所害?”

鬼差欲言又止,哗哗翻着功过薄,“想是脱不了干系。”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柳家如今已归附玄武大帝麾下,所以格外优容。”

翻着功过薄的鬼差语塞,另一个碰了碰他的手肘,忙将簿子抢来合上塞进怀里,连声附和道:“对对对,就是归附了玄武大帝后受了感化,因此才知道世间仁义,兄友弟恭啊。”

韦从风心中一凛,在蛇腹中冷笑道:“要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

柳生吓的全身跳了一跳,开始不住打嗝。

然则这话旁人听不到,韦从风在里面被颠的难受不已,听见鬼差对柳生小声劝道:“小爷,你平日挑着呢,这个嫌肥那个嫌瘦,还说在阳间动不动吃两脚羊流水席的时候,专挑豆蔻女子的腮瓣吃。今日是怎么了,这一把硬骨头有甚好的?待我随后就去选几个好的与你,尽着你吃,如何?哎呀,你且松松口,我听说,这厮犯的错大着呢,没得别脏了你。你若果真吃了他,岂不是反倒便宜了他?你看,我家大人说了,你再熬上些时候便功德圆满了,要是这时候吃坏了什么有个好歹,咱们跟贵府也不好交代啊。”

奈何柳生打嗝打的光翻白眼,愣是说不出话来,而韦从风听到“两脚羊流水席”时,心头火起,知道之前的话都不过是粉饰之语,自此对地府再不是昔日眼光,然而正当他想施法,却苦于难施手脚时,不料耳中一阵轰鸣,继而痛痒交加,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极力折腾。

这情状三番五次,韦从风心下不免一惊,也不知自己何时遭了暗算,一面定下心来,先将灵台守住。

“嘻嘻,慌什么?我要害你,早就动手了。”

有个尖细的声音在韦从风脑中,得意笑道:“别想了,那日你掉进钱塘江,要不是我及时钻到你耳朵里,暗中加持了你的水性,要是单单等那赤尻马猴来救你时,你不是死在妖精嘴下,就是做了水鬼。”

韦从风龇牙咧嘴,捂着耳朵用意念问道:“敢问阁下大名,容韦某日后………………”

“嘿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也不过是为了躲仇家,慌乱中才出此下策。你也不必借道谢套我的话。”

“既是如此,你我便两清了。”韦从风说完,正碰上柳生不听鬼差的劝,撒泼似的打了两个滚,把他搅得天旋地转。

“可别这么说啊——好歹,咱们也是患难之交。”那声音又笑道:“我一怕死二怕痛,最喜欢恨人有笑人无,什么都爱吃,就是不吃亏,什么都想要,就是不要脸。这不,眼下就要逼着你和我狼狈为奸呢。”

“你说什么?”韦从风向来以为真小人胜过伪君子,现在想想,许是往日眼皮子浅,尚未见过如此境界的小人。

相柳一个摆尾,扫开身边的鬼差,肌骨开始慢慢紧绷起来。

韦从风清楚看见,它脊骨中一连串北斗七星状的元丹由心房处开始,依次氤氲起紫色的光华。

撇开品行,单以道行而言,得以练到这般境地,无论是天资还是苦修,当真实属不易。

只是它这般如临大敌的样子,想必是东君要动手了。

“你瞧,这相柳如何?啧啧啧,简直百年难得一遇啊。可惜少了两个头,也不知是哪个牛鼻子,竟如此暴敛天物。”

韦从风捂着耳朵的手指缝里,有一些粘稠的汁液渗出,看来某人端的是垂涎三尺了。

“你想以它做寄主?!”

“嘿嘿,又使得你解脱,又帮你除了一害,还可免得东君因你而得罪柳家及其背后的靠山,难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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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非妖,道非道,一个道士的求道之路——妖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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