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这倒着实出乎韦从风意料。只是不知,这到底是真是城隍之意,还是这何雍听城隍随口提起,故而望风希旨,借以逢迎拍马。若是前者,来了这些个时日,前去拜个山头倒也是人之常情,若是后者,便作罢了。

他稍作思量,作探寻状道:“韦某未曾听闻上头有叙功之意?”

“呃——”何雍的眼珠转了两转,韦从风又道:“其实也无妨,这本就是韦某分内之事。”

“先生此言差矣,是非功过若是屈枉,还要城隍作甚?不过是时机迟早而已。岂不见城隍庙的对联,全都写的明明白白。”

何雍笑了笑,“更何况,先生为临安做的,岂止是端午一事?”

韦从风眼神一顿,何雍又道:“我家大人身为一方父母,自然无事不晓。”

看来,这也是个敲头顶脚底响的主。只是他既然如此说,韦从风倒想向城隍打销魂窟之事,他心中尚有一事悬而未决,便是那些个去过销魂窟的人,日后的功德福禄在阴鸷薄上究竟该如何下笔。

韦从风心中千回百转,何雍察言观色,拱手告辞,“小可公务在身,先行一步。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最后那句话,他说的尤其重。

土地毕恭毕敬送走了何雍,回来后昂首挺胸,看着韦从风,面上一喜,故意将耳朵撇向韦他,问道:“你方才说什么,做客?”

韦从风叹了口气,对天白了一眼,大声重复道:“夺舍。”

“哦哦,呵呵呵,你也有今日!”

土地交额称庆,幸灾乐祸道:“是得罪了高人?还是修道修的走火入魔?实话告诉你,你便是求我,我也不会替你去找个新的来!”

亏的还是一方土地。

韦从风心下无奈,此时又有求于他,听他这般说,反而笑道:“您老可别这么说,还不是看在下两袖清风,出不起价码?眼下有个买卖………………”

“后生,你是真疯魔了不成?”

土地笑的几乎下颔脱臼,捧腹晃头道:“你难道不知八字庙门朝哪儿开?果真进来一炷香也不烧,就来抱佛脚?”

韦从风踢着地上的土块,“难怪您老就能做个土地了。”

“激什么将呢。”

土地看着韦从风,嗤笑道:“土地有什么不好?罢了,说与你也是对牛弹琴。你且说说是什么买卖,权当我老人家日行一善。”

韦从风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在下,想见泰山府的人。”

土地咧嘴,捻着胡子道:“这还不容易?你去地府走一遭便完了么。”

“在下道行尚浅,上升不了天,下入不了地。如今剩下这缕魂魄,只怕更是进去便出不来了。”

土地一跳三尺高,指着自己的蒜头鼻道:“我这土地,充其量也不过是人间的七品芝麻官,有什么本事请得动泰山府的人?不成不成,你还是另择高明的好。对了,你方才在那城隍的文书面前,为何不求,反倒充甚尸解?”

他虽这么说,只是背过韦从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您老真会说笑,若是被城隍看出在下并不是尸解,拘了起来,可如何是好?再者官大一级压死人,方圆百里,谁又有您老心善?”

土地斜了他一眼,双手负背,来回踱着步子,十指不断交错着,五光十色的戒指闪得韦从风差点睁不开眼。

“在下也知不容易,自然不会教您老白忙活。”

韦从风走了几步,避开那晃到眼前的光亮,笑道:“在下的肉身如今被李府台的公子用了,待他百年之后,我便将陪葬之物悉数孝敬,不知您老意下如何?”

土地也不问前因后果,抢白道:“你想借花献佛?那本不是你的东西,空手套白狼,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哎——我将这肉身借与他,日后入土,那些东西含在口里攥在手里,怎地不是我的?”

“你少哄我,别是等找来了泰山府的人,你上前一哭诉,把自己的肉身夺了回来,倒叫我白白给你跑腿?”

韦从风俯下身,对着土地小声道:“实不相瞒,在下因犯下了事,如今正被泰山府的人四处找,因不敢前去泰山府自首,故而请您老代为周旋则个,只消您把他们请来,在地面上,在下好歹也有个退路。”

土地皱眉,疑惑地盯着韦从风道:“我怎么不知?你真当我老糊涂不成?再说,你便不想要回自己的肉身?”

韦从风清楚,眼下自己是怀璧匹夫,为免多生事端,不便将来龙去脉说与土地听,只含糊敷衍道:“在下想通了,若是逃过此劫,便舍了肉身权当捐了功德,日后当个鬼仙与您老作伴,也没什么不好。”

土地啐了他一口,“呸,谁要你作伴?你少打岔,到底是为了何事?”

韦从风瞄了眼土地,咳嗽一声,假作尴尬道:“泰山府寻在下,并不是为了公事。”

“笑话,你又无官职在身,如何会有公事。噢——”

土地一脸了然,不怀好意地看着韦从风,但又立马变脸道:“那,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为了避祸才离魂的?须待我去李府查探一番才可。否则,待你放出一肚子坏水把事情摆平了,我不还是竹篮打水?说不得你想了几天几夜,全都算计好了才来招惹我。”

韦从风再也无言以对,只能呆若木鸡地看着土地将耳朵贴在地上,对着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在下方才又说错话了,你老真该去做财神。”

土地起身琢磨了半晌,嘿嘿一笑,眉开眼笑道:“好,你且在这里候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钞,拉过韦从风的手就是一口。

“来,先把契约写了。”

韦从风看着冒血的食指,被土地催道:“不乐意?无妨,那就一拍两散。”

“在下是在等血流的多一些。”

韦从风刚要写,土地又道:“写背面!正面写了可怎么用?听着!我来念,你来写,一字不许错。”

他说着,清了清嗓子。

好不容易写完契约,土地把纸钞仔细放好,对韦从风叮嘱道:“静候佳音。”

韦从风忍不住道:“可否有个准话?几时?”

土地似早有准备,从香炉里拔了两根香塞给韦从风,把他推到神龛前,奋力踮起脚,拍着他的肩膀,笑眯眯道:“呐,拜神嘛,务必记得四个字。心、诚、则、灵。”

韦从风看着土地哼着小曲,一蹦入土,他走到神龛前,瞅了瞅神龛里的泥人,鬼才认得出是土地。这也真是奇了,既然还有香火,怎的不把神龛修一修。

笑过后,韦从风从神龛里摸出阴阳杯,姑且试了一试。

胜卦,笑卦,怒卦。

韦从风伸手掩面。

夏日夜短,竹叶上的露水滴滴答答掉在地上,青蛙蹦跳着躲到阴暗处,眼看着弦月下落,韦从风正觉气馁,两个一模一样的童子从地里冒出来,左面的着黄衣,右面的穿青衣,腰间的丝绦上各别着块泰山府的玄铁令牌。

妖非妖,道非道,一个道士的求道之路——妖道》小说在线阅读_第23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翠蔓扶疏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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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非妖,道非道,一个道士的求道之路——妖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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