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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四下无人,掌柜坐下,凑近韦从风,神神秘秘道:“真人看小店风水如何?”

韦从风笑道:“人杰地灵。”

这是实话。

转眼间,他见那日书生的山水画正挂在墙上,借故上前,见画上的封印并无问题,便放下心来。这本就是他来的目的。

掌柜红光满面,口口声声说自从请了这话,生意兴隆不少,然而他话锋一转,又道:“那,不知真人可否愿意锦上添花?”

韦从风还没应承,掌柜搓了搓手,“前些日子,来了个客人,听他说起黄鹤楼的典故………………”

原来如此。韦从风登时了然,随口胡诌了几句,打消了掌柜的念头,掌柜虽失望,仍不死心,再三央着韦从风改一改茶肆的风水,好招客聚财。

韦从风不得已,借着要无根水,这在茶肆里自然易得。掌柜不疑有他,也不唤小二,亲自去取了来。

韦从风留下一道货真价实的平安符,趁机溜之大吉。

回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韦从风摇头暗笑,就在这时“呼”的一声,他背后一凉,一个魂魄径自穿过他的身体向前疾窜而去。

随后,又一个魂魄穿过一个大汗淋漓的路人,那路人打了个寒颤,双手摩擦着手臂,自言自语道:“怪了,这炎天暑热的,怎么一下子凉了下来。”

青石路上闪着烈烈日光,韦从风心下骇然,紧跟其中一个魂魄。

他跟了会儿,只见那魂魄飘到了一间大宅门前,正要进去,门口新贴的门神却跳了出来。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难道不认得我么?”那魂魄急道。

韦从风上前一看,原来还是个年少的锦衣郎。

门神横锏于胸,怒目道:“何方孤魂,青天白日闯人宅院!”

“什么孤魂!”

少年已带了哭腔,又不敢上前,举袂拭着眼角,哽咽道:“我是蒋鸿,是蒋家的二少爷,我爹娘呢,叫我爹娘出来!”

他说着,果真扯了嗓子大叫起来:“爹,娘,是我,快开门啊!来人啊!”

韦从风揉了揉太阳穴,细耳听见宅里的声音——

“道长,门神已然贴了,犬子到底何时醒来?”

“周老爷,令郎几时有此症状?”

“要说起来,半年前便开始嗜睡,请了不少郎中,总说无碍。可是,从未像这样连睡了二日啊。”

“哎呀,看来不是外妖入宅,是府上有邪魅作祟啊。”

“请道长救救小儿!”

那少年见韦从风在自家门前直直的盯着自己,先是动怒,随后又疑惑道:“你是何人,怎么瞧得见我?!”

韦从风诧异道:“你知道自己离魂!”

少年急急掩口,眼神闪烁,忽然重新打量了下韦从风,死死拉住韦从风的衣袖不住摇晃:“你既瞧得见我,一定也有法子让我进去,对不对?对不对?等我进去了,立刻重重的谢你!”

韦从风抬头看了看日色,见少年几欲昏厥,便对他道:“你身上可有寄名锁?”

“有有有!”少年在身上一阵摸索,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定住不动了。

“我、我………………”少年咽了口唾沫,满脸绝望地看着韦从风。

韦从风皱起眉头,叹了口气,问道:“生辰八字可记得住?”

“记得记得。”少年脱口而出。

韦从风拔下少年的几根发丝,在手中将其化成灰烬,又举起少年的手,在其中指上咬了口,将血滴在灰烬上,平掌举在门神面前,“两位可否行个方便?”

门神嗅了嗅,便转身回到画上。

少年大喜过望,正要往里冲,家中的一只黑狗跑了出来,对着门狂吠不止。

韦从风赶忙一把拉住他,叮嘱道:“现下这里是死门,往西边的角门走。”

少年匆匆谢过,眨眼的功夫,就听见里面道:“老爷,夫人,二少爷醒了!”

“道长好本事啊。”

“哪里哪里,是令郎吉人自有天相。”

“一点香油钱,不成敬意。”

“不敢当,不敢当。”

“道长万勿推辞。”

“既是这样,贫道便为令郎点个长明灯,这些权作香油钱。”

“多谢道长。待犬子休养几日,便领着他来拜谢道长!”

韦从风抱臂倚门,耸眉笑了笑。忽然,他举手,闻了闻手上的气味,当下起了几分疑心。

门上的门神面带嘲讽地横了他一眼,韦从风惦记着另一个魂魄,只作不见,转身走了。

城中富贾之人的大小诸事总是传得快些,这两日,蒋家和林家的两个公子都道是中了邪祟,好在已转危为安。

韦从风本在市集看着朝廷重申禁宰耕牛的告示,随后便坐在酒肆里,听着坊间流转的传闻,听见有人故作神秘道:“依我看,多半是狐妖,你们想啊,这两位平日里就是如意楼的常客,生的又好,又爱舞文弄墨,说不得就被………………哎呦!谁把松子倒在我衣服里!”

韦从风见张府的一个丫鬟正巧从门外经过,她闻言,死死看了眼那多舌之人,因此便有了上述一幕。

韦从风见状,也不点破,只是心中不觉好笑,一路上都扬着嘴角。

然而,当他再次路经那个书生的书画摊前,便笑不出来了。

那个书生伏在案上。四周人来人往,并不是个酣眠的佳处。

韦从风上前叩了叩桌,见其毫无反应,不由心生疑惑。

一股熟悉的气味钻入他的鼻腔。

一股熟悉的气味钻入鼻腔。

“劳驾。”

韦从风听见身后有声音,转过头去,见一个男子正站着。若说书生生的俊秀,与眼前的男子相比,还是差了一截。

那男子上前,对着桌子一挥袖,桌上放着的笔墨便没了踪影。接着,他瞥见那个婢女的画像,又一挥袖,丹青便成了张白纸。

韦从风看着他,那男子亦看向韦从风,半像劝慰,半像威吓道:“阁下印堂发暗,速离此地方为上策。”

“是他,在那里!在那里!”远处的桥上,一群家丁指着这里叫道。

韦从风再一回首,身边并无一人。

从头到尾,那书生一直在与周公相会。

韦从风不知自己为何会被请到上任府台李大人的府中,而且还直奔后衙。直到他跨进一间奢丽的卧房,才有些明白。

躺在千工床上的,是李府台的独子,唤作李清灏,今岁才二十五便中了进士,才高八斗,风流自赏,却迟迟不肯娶亲。

然而,他已被开膛破腹,更诡异的是,死者竟然面带笑意,丝毫不见挣扎,周遭更是整整齐齐。

织锦帷幕上溅着斑斑血迹,血腥气夹杂了合欢香,冲的人直欲作呕。

其母老来得子,已哭的肝肠寸断,数次昏厥,此刻卧床不起。

仵作验明,李公子是被虎所伤致死。

墙上,博古架旁赫然挂着当日韦从风“放虎归山”的一幅山水画。画上血迹淋漓,一路蜿蜒,却不是溅上的,更像是嵌在画里一般。

妖非妖,道非道,一个道士的求道之路——妖道》小说在线阅读_第8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翠蔓扶疏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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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非妖,道非道,一个道士的求道之路——妖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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