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点了点头,这时胡教官宣布大家解散,胡教官一说解散,大家都围到我们周围,看来稀奇事谁都好奇的要命,这时颜嘉辰忽然坐下了,我们一看颜嘉辰坐下都是一愣,他可是穿着警服,和我们的迷彩训练服不一样,这时胡教官说:“没事,小颜在部队上这样席地而坐惯了,我们部队上谈心时,大家都是围坐在一起。”
我们一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于是大家都席地而坐,颜嘉辰说:“你叫杨晓东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颜嘉辰说:“我叫颜嘉辰,今年十九岁,当时是指导员的勤务员,因为舍不得指导员,当了一年兵,就办了个病退跟着指导员来到了这里。”
我一听颜嘉辰这个小子看着神气,可是比我小一岁,我就说:“想不到颜嘉辰竟然比我还小一岁,你得管我叫哥。”
颜嘉辰笑着说:“我们现在都是指导员手下的兵,你比我大,我管你叫哥也行,不过我问你,昨天和那个女鬼同眠可好?”
我听见颜嘉辰说起这话,我当时差点跳起来,我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怎么知道我和女鬼一起睡觉?”
颜嘉辰有点无奈的说:“东哥其实我也经历过,我想睡过211号床的都经历过。”
这时张志民凑过来说:“是呀。我也经历过,我的娘哎,那个女鬼吓死个人,就睡在你身边,盖着一个白床单,就死死的看着你,那一天晚上都快把我吓死了。”
我正好站在张志民的身边,听到张志民一说,我心里那个气呀,这个家伙都知道那个床上有女鬼,还不给我说一声,差点把我都吓死,我照着张志民的屁股上就是一脚,张志民“哎呀”一声跑了多远,我对张志民说:“你小子真坏,昨天几乎都把我吓死了,你知道那张床有女鬼,还不跟我说一声?”
张志民捂着屁股说:“东哥、东哥我昨天晚上说了,不让你睡你个床,你说要是有女鬼的话,你搂着睡觉,我以为你不怕,真的。”
我说:“我不怕个鸟。”
这时大家都围着我让我说说你个女鬼好看吗?是不是搂着睡觉了,我一听这话为了避免误会,就把我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绝对没有添油加醋,但是我把事情一说明白,这些人很多都是紧张的往厕所里跑。
我这时问颜嘉辰说:“你难道在那个床上睡过?”
颜嘉辰一听我说,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颜嘉辰想了半天说:“我今年随着指导员来到了这里,由于我家里有人,很快就报名到了刑警队,指导员说好男儿就得轰轰烈烈的。由于我们这里没有房子住,局里就分给我们这伙人宿舍,我抬床时,就分到了211号床,于是我们把床抬回宿舍,收拾好床铺,到了晚上睡着了觉。我忽然觉得有点冷,于是我就想用手盖一下被子,我用手一摸,忽然觉得我摸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浑身冰冷,这一下子我心里大惊失色,急忙转过头去看个究竟,一看不要紧,我的对面竟然是一个女人,我当时就害怕了,想翻身起床,可是我发现身子根本不能动,那个女的先是朝我冷笑,接着往我的脸上吹气,最后那个女的竟然扒开胸膛,让我看看她有没有心。就这样好半天,那个女人才消失,我真的吓死了。说实话我当兵的时候遇到过一次,不过那一次我是睡在一个牺牲战友的床上遇到的,没有这么吓人。”
我说:“到后来怎么样了?”
颜嘉辰说;“到了第二天我不敢睡那个床了,就跟带我的一个老刑警说了这件事,老刑警一听非常惊讶,问我的那个床号是多少,我说是211号床,老刑警连说想不到,想不到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还没有走。
我就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刑警说:“好几年前在那张床上解剖过一个死者,那个死者解剖完了,竟然一下子坐起来,当时闹的沸沸扬扬的,后来有人解释说是静电的原因,到后来那张床就放到了仓库里,这些年都没有动,不过有人反映仓库里半夜有哭声,不知道是不是那张床的原因。”
这件事过去了好几年了,没想到我们抬床时,居然抬了211号床,后来我们把这张床就送回了仓库,并对库管说这张床闹鬼,库管对这件事也是心知肚明,没有过多的过问,把这张床收归入库。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张床又被你们抬到宿舍里了。我去领东西,发现211号床没有了,就跑来问一问。”
颜嘉辰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大家才明白这张床的来龙去脉,大家议论纷纷的说起了这些事情,这时我看见胡教官不说话,坐在那里似乎在沉思,我就问胡教官说:“胡教官你信鬼神之说吗?”
胡教官听了我的话想了一下说:“这些事要是放在前些年我肯定会一笑了之,可是现在我信了,自从经过了那件事之后,我对鬼神之说就开始深信不疑。”
我说:“胡教官你说一下遇见了什么事才使你的世界观改变的?”
我这么一说,大家都随声附和,胡教官想了想说:“既然这样,我就把事情说一下,也就是这件事情,让我离开了部队,转业到了地方,这件事还得从我在武警边防中队服役时说起,说实话,我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鬼神之类的事情,但是从那以后,我开始改变自己对鬼神的看法。”
我们一听胡教官讲故事,大家都竖起耳朵听起来,胡教官沉思了一会说:“我那个时候还不是中队指导员,有一次出差去送一份重要文件,于是我就坐上了去省城的一辆大客车,以前很多次做这样大客车,可是那天却非常的不顺当,半路我坐的大客车抛锚了,幸亏我对这个地方熟悉,离此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镇,于是我步行去了小镇。
这是个只有两千来人的小镇,除了车站有一间三层楼的高屋外,其余全是南方农村典型的砖瓦建筑的木房,车站那间国营的旅店我看过了,脏乱的怕人,墙壁上黑漆漆的,简单的放着一张木床和地上摆着个水壶,我看得恶心极了,尤其那床上又黑又厚实的被子,我怀疑里面的虱子多得可以组成一个军团,尤其是这房子窗户坏了,从旁边另一间屋里正飘来阵阵汗味及身上很久未洗澡的恶臭,更讨厌是的阵阵如雷的打酣声,我几乎可以肯定旁边那个八人间住的是大群民工,于是不管那中年妇女如何推荐,说这是这里最好的一间房子,唯一的单间,才八十块每天,这么晚了还可以给你打折,六十就行……
我非常讨厌这个旅社,就飞快的跑出来,想在街上重新找一个旅社,于是我在大街上转悠了一下,记得有个朋友说过这个镇上有一个悦来旅馆,这时我远远地看见有一个二层楼,这房子看上去挺气派,面东南而立,黑暗坚实的墙体,朱红色的木檐飞舞着,门前是两根直立的圆柱,也是朱红色的下面两礅圆石垫着。上面写着悦来旅馆。
我一看到地方了,就走了进去,昏黄的白炽灯有些昏暗,我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烟味,气味非常大,这个不像是我们平常吸得烟卷,于是我就朝屋里看去,只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在那里吸着烟,老头头发已经微微的败顶了,我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老头说:“同志你住店吗?”
我说“是呀,大爷你们的旅馆注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