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猜回头看了一眼那群家丁,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小道士不用去管,转身大步朝前走去,那两个小道士回头看了一眼那群白眼仁的家伙,便跟随在翁猜的身后大步朝院子深处走去。
翁猜一边往前走,嘴里一边默念着咒语,那些原本在啃食着张团练尸身的家丁,突然互相又打成了一团,互相撕咬了起来,还有些拿起了地上的棍棒,砍刀等物,以命相搏,惨不忍睹,不消一炷香的时间,所有的家丁都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一个没有断气的,这会儿意识清醒了过来,却也是遍体鳞伤,命在旦夕,他看着满地的死尸和残肢断臂,吓的哇哇乱叫,他也被砍掉了一条手臂,腿上还被人啃掉了几块肉,却还是挣扎着站起了身子想要逃离开这里,只是刚刚站起了身,就看到眼前飘过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一颗人头下面吊着一串内脏,当场便吓的惨呼了一声,身子往后倒去,身子抽搐不止,口吐白沫,转眼间便没了动静,那飞头降却还是没有放过那具尸体,飘荡下来,一嘴便豁开了他的脖子,吸了几大口血,才摇摇晃晃的追随着翁猜的方向而去。
翁猜带着众人来到了后院住宅之中,这院子里的房子比孙把总家的还要多,不过刚才大多都已经死在了那片花园之中,剩下的留在屋子里也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根本不足为虑,那两个小道士拿着砍刀,挨个的房间找了一遍,只有两三个老头,还有几个老妈子,都让这两个小道士给宰杀了。
几乎所有的房子都找了一遍,一共杀了七八个老头老妈子,只有不远处一间房子还没有去看,那间房子跟其它的房间比起来显得尤为奢华,飞檐画栋,窗户上贴着耐看的花纸,那间屋子里隐隐有些亮光传了出来,看来应该是有人在。
那两个小道士提起了大刀,缓步朝屋子的方向走去,翁猜和清虚道长也觉得这间屋子可能有些古怪,便紧随在那两个小道士的身后,一同朝屋子的方向走去,此时,那飞头降也飞在那翁猜的头顶,不紧不慢的跟随着众人。
其实,屋子里也没有别人,就只有张团练那貌美如花的娘子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屋里,自张团练走后没多久,便听到外面一直闹哄哄的,接下来便没有心思睡觉了,只是坐在床沿上抱着自己的小儿子等这张团练回来,可是等了许久之后,仍然不见那张团练的踪影,而且外面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惨烈,很多人的尖叫声,还有惨烈的哀嚎声,吓的张团练的娘子瑟瑟发抖。
不多时,便听到自己的院子里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好像在小声的议论着什么,这几个声音是她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应该不是自己家的仆人和家丁。
听到这里,张团练的夫人立马警觉了起来,她胡乱的披上了一件衣服,将小儿子抱在了怀中,在屋子里四处扫了一眼,见不远处有一个柜子,便将那小孩抱到了柜子前,小声的嘱咐道:“小宝,听娘亲的话,一会儿不管听到什么动静,你都不能出来,也不要发出一点儿声音,好吗?”
那个叫小宝的孩子疑惑的看向了娘亲,奶声奶气的问道:“娘亲……你要去哪里?不要小宝了吗?”
张团练的夫人挤出了一个难堪的微笑,伸手捏了一下小宝粉嫩嫩的脸蛋,柔声说道:“小宝……听娘亲的话好吗?你永远都是娘亲的乖宝贝,娘亲怎么会不要你呢……”
说着,便将小宝放进了柜子里,再三叮嘱道:“小宝……我的儿,你千万不要出来,也不要发出任何声响,听到了没有,要不然娘亲就永远都不理你了……”
小宝的眼睛里含满了泪,却还是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他小小的心灵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重重的对着娘亲点了点头,带着哭腔说道:“娘亲,宝儿知道了……宝儿一定听娘亲的话,不会出来,也不会发出声音。”
看着自己的孩子这幅委屈的样子,张团练的老婆也忍不住掉下了泪来,不过很快就将眼角的泪痕擦拭干净,将放着自己孩子的那个柜子的门给关上了,便转身急忙朝床边走了过去。
还没有走上几步,屋子的门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哐啷”一声,整片门板都飞进了屋里,摔成了好几块,首先进来的是两个小道士,手里拿着两把沾满了鲜血的宽背大砍刀,刚一走进屋里,那两个小道士的眼睛便齐齐的看向了张团练的夫人,不禁都愣了一下,随即眼睛里便放出了异样的光彩,那眼神儿,好似要一口将眼前的美貌小娘子吞进肚子里一般。
别看张团练的夫人有了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其实才二十几岁的年轻,正是青春貌美的时候,而且张团练是富贵之家,一直锦衣玉食的将养着,皮肤是白嫩光滑,像是刚剥了皮的熟鸡蛋,此时,又是一身衣衫不整的模样,露出了嫩藕似的一截脖子,看的那两个小道士是眼冒金星,哈喇子差点儿都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