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麻子跟田华越想越是后怕走了百余丈突然想起还没问那汉子附近的城镇在哪,不由的一拍脑袋。师傅,你怎么了?田华疑惑的问,
刚才只顾着走,忘了问那人这附近的城镇在哪里。哦,刚才他不是说十里外有个新村子吗?我们去那里再问一遍就好。也是,看来我真是老了,瞧我这记性。走,徒儿,咱们就去前边的村子再问问
顺着小路一直走,越过一座山果然师徒两个在山脚下看到一座村子,因为已经是饷午,家家户户都在生火做饭,燃起的炊烟弥漫了整个村子。师徒二人也都感觉腹中饥饿,不由又快了三分,急匆匆的赶到山脚下,走的近了才看清楚整个村子。说是村子其实也就是二十余户的人家,因为是新迁的,造屋的黄泥都还没有全部干透。上也是临时铺的茅草。左麻子随意挑了一间敲开了门
有人吗?
左麻子边敲边问。谁呀?
后面传来一个女人声音。随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妇人站在门口,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过路的先生,想在你这里借一顿饭吃,不过我们不会白吃你的。这里有一块大洋。就都是你的了。左麻子从身上掏出了一块大洋,递了上去。那妇人看到左麻子拿出一块大洋做餐费,很是高兴,一边请着二人进去一边将大洋放在嘴前一吹,然后放在耳边细听,最后收入了口袋中,两位先生稍坐。桌上有茶,你们自己倒着喝。我还的去厨房炒菜。你们自便把,妇人用手指着屋内的桌子,自己则朝厨房走去。没多久便从厨房端出饭菜置于桌上,许是看在那一块大洋的份上,桌上的菜很是齐全,有熏鸡腊肉,搭配着自家种的小菜豆角,摆上一碗辣酱一碗酸菜,让左麻子师徒两个看的是味口大开。开门,我回来了。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妇人连忙跑去把门打开,进来一个汉子,三十余岁,脸膛发红,声音洪亮如钟,肩上扛着一把锄头。他将锄头放在门后,抬头看见了左麻子师徒两个。这两位是?
不待左麻子开口,那妇人已经开始解释,这两位是过路的先生在我们家吃个饷午。已经给了一块大洋做饭钱了。哦。原来是借食的客人。那汉子一边说着,一边坐上了桌。四人便俱坐到桌上吃饭。吃了一会,那汉子突然停下筷子。你去温点米酒。这好歹人家也是花了钱的,怎么连酒都没有准备。那妇人连忙起身又到厨房温了一大罐米酒端了出来。三个人一人喝了一碗。吃完饭临走之时左麻子便开了腔。我有一事想问问二位,不知可否?
先生问吧,随便问,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那汉子喝的有点兴奋。倒没别的。就是想问问离这最近的城镇在哪里?
原来是问这个呀。离着我们这最近的就是青竹镇了。就在四十里外。你们若顺着山道走,傍晚时分应该能够到的了。多谢相告。左麻子道完谢后,便带着徒弟两人出了门从村子穿过上了山道朝那青竹镇赶去。
师徒两个一路翻山越岭,到了天近黄昏的时候总算是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小镇的轮廓。师徒两个已经下到山腰处远眺,夕阳斜照,橘红色的光芒倒映在镇旁的河水上,形成一面金红色的镜子,微风一吹,河面顿时波光粼粼。像一块块的金片子,河中还有三三两两的小船,船夫撑着船桨慢悠悠的从水面飘过,嘴里还唱着歌谣,河岸旁的台阶上有妇人洗着东西,旁边还蹲着小孩不停的用手拨弄着河水。在小镇的外面有着一片竹林,郁郁葱葱的耸立,当风吹起的时候竹叶哗哗做响就连站在山腰上的田华都能听到。竹林前面就是小镇,通往镇里的大路上立着一个拱门,上面还有一块牌坊,写着青竹镇三个朱红色的大字。师傅,我们到了,青竹镇就在下面呢。我看到了。走,我们赶紧下去吧,到镇里找个客栈好好吃一顿,睡上一觉明天我们回凤凰。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站在山腰的时候师徒两个还觉得离青竹镇挺近,等到真的走下去的时候太阳都落下了山头,天色都已经暗淡,只有三两个神色匆匆的行人往镇中赶去。师徒两个也走进了镇中,街上的店铺都关了门,只有一些客栈还在门前挂着灯笼,左麻子随意的挑了一间离得近的,便带着徒弟走了进去。客栈的大堂比较小,可是人却不少,因为正是饭点,坐满了大半。
小二,左麻子喊了一声,一个小二从后厨的门帘子里面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两盘菜。听到有人叫他。连忙高声应答,哎,哪位客官叫我。一边送了手中的菜一边四处张望,左麻子带着田华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我这呢。左麻子朝小二招了招手,小二看到客人唤他,赶忙跑上前去用肩上的白布擦了擦桌子,倒了两杯茶水。这位客官,你是住店还是打尖?想吃点什么?
住店,不过先上菜。给我一只烧鸡,一份黄牛肉,一坛黄酒。再来两碟小菜。好嘞,你稍等,我这就吩咐后面去做,小二接到吩咐一溜烟的跑到了门帘后面。而在柜台后面张望的掌柜已经抱了一坛黄酒过来,放在桌上。两位客官稍等,酒先给你们放这里,菜待会就来。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就先去忙啦。
好,去吧。去吧。左麻子打发走了掌柜,给自己跟徒弟各倒了一大碗酒。就等着小二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