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华师徒二人交了喜神便到附近的三河镇的客栈落脚。这个时候已经是早晨了,镇里的大钟被敲的铛铛响,天空开始下着小雨,师徒两个随便买了几个包子便躲到客栈落脚。徒儿,这春雨贵如油呀。咱们睡上一觉,倘若雨水不停我们就在这三河镇休养吧,这三河镇也算是百年古镇了,苗疆多烈女,你那边的贞洁牌坊就是嘉庆帝赐下的呢。
田华站在客栈门口望去,果然一片的牌坊。师傅。我困了,咱们还是先睡觉再说吧。田华打着哈欠捂着嘴巴。两人转身就上了二楼的房间。躺下了身子。
中午起来用饭是店里的小二喊的,左麻子师徒两个点了几个菜,就着黄酒就喝了起来,这外面的雨怎么还没有停呀?田华呆呆的看着客栈外面的天空。管它什么时候停,这客栈有酒有肉你担心啥呦,这雨停了咱们也走不了山上都是黄泥道道,雨水一冲那泥巴又稀又黄,一脚下去腿都拔不上来咯。安心在这住着把。回头雨停了,咱们歇个两天再走,到时候我这伤也好了,咱们就继续做活吧。
外面的春雨如绵,客栈坐着一些滞留的商客都静静的喝着酒。这个时候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也没有打着纸油伞,两个袖袍盖在头上,捂着头就冲了进来,脚上连双鞋都没有穿,踩到客栈里面就是一道道的水印。
田华眼神好使,在那人进门的时候就打量了个仔仔细细。那人并不高大,只有六尺左右,面带黄色,一双眼睛凹进眼眶里面,看样子三十多岁,身上穿一身黑色衣服,进了门双手就缩到了衣袖里面,拢了起来。躬着腰在客栈里面瞄了一个圈。张开口喊,小二,来一碟花生,来半只鸡。一壶黄酒。然后就坐到了一张桌子上,离着田华两尺远。那小二见有生意上门,赶紧跑到了后厨,剩下客栈的一个老先生在拨弄算盘。小二不一会就从后厨端着花生,拎着半只鸡走了出来,放到了那人桌面上,从柜台后面取了一壶黄酒。客官,你慢用,慢用。那人也不答话,自顾自的吃喝。可没多久却出事了。
他正吃着突然就口吐白沫,一下跌倒在了地上。四肢不停的抽搐。把个店小二给吓坏了。大声疾呼,哪位客官懂的给他看看,这莫不是犯了羊角疯了吧?我去外面找官爷。客栈的食客一下子就围了过来,一个个的指指点点。却没哪个上前查看的。这个时候左麻子走了上去,按着那人的人中。一把将他提了起来。使劲的拍了拍他的背。那人却不见好转。左麻子就没了法子,准备把他放下,这个时候那人却一把抓住左麻子的手,从袖子里面露出了一个东西塞给了左麻子,左麻子被抓的死死的,抽不了身,只有接住,趁大家不注意拉着那人身子做掩护,塞去了怀中。那人直接就往地上一倒。这个时候冒雨出去找人的小二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穿军服的。拉手的啦手,抬脚的抬脚,将人给弄走了,临出客栈的时候那人的头还转了过来,死死的盯着左麻子眼睛睁的老大。就像鼓气的青蛙眼,一只手伸了起来对着客栈门口,好像要抓什么东西。口里不停的往外吐着血沫星子。流到地上,跟雨水混合在一起,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在雨里没几步,那人的手就垂了下去。不知道是咽了气还是昏迷不醒。
客栈发生这样的事,一众的客商都觉得不吉利,议论纷纷,想要退房换一间客栈居住。此时可把老板给急坏了。大家莫慌,这没什么大事。回头这房钱我给大家减半。大家安心的住着吧。众人听到房钱减半四个字都不做声响,开始默默的上楼,想回房休息。左麻子师徒也端着吃食准备回房。上了楼梯听到老板在那抱怨。真他娘的晦气。这大中午的碰到这档子事,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师徒两个回了房间,坐到桌子上面继续喝着黄酒。还是田华先憋不住。师傅,那人开始塞给你一个什么东西?我没看清楚,你拿出来我仔细瞧瞧。嘿。你怎么看到他塞东西给我了?
我就在你后面看着呢。快拿出来看看,是个什么东西。左麻子听到徒弟要求,自己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便从怀里掏了出来,放到桌上却发现是一盏青铜制的莲花灯,上面还粘着些许泥土,有些地方已经有了铜锈。莲花灯分为三个部分,灯盏,灯柄和灯座。工艺精细,上面的灯盏是一个十二品的莲花台,台中间有一个细孔估计是用来插放灯芯的。而灯柄长半尺,上面刻有祥云龙凤纹,整体做工精细,连龙鳞都刻了出来。再下面就是圆形的一个底座。是方圆两寸,比莲花台稍大,田华觉得这灯精美异常,便拿在手里仔细观看,却发现底座下既然刻有文字,因为生有铜锈,字迹很是模糊,田华用指甲刮了刮,才看了个清楚,上面刻着四个字,碰者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