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先生,你来了?
嗯,讫楼老司我过来了,带我徒弟来领你的见面礼。
你真的想好了?当年你救过我一次。我承诺给你三个人情,你几年前中了蛊毒,已经用过一次了。你确定你现在要用第二个?
嗯,讫楼老司,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愿意用这第二个人情换你们寨子里面的苗药真本。
好吧,你竟然开口,我也不再多说。龙札。去把那本苗药真本拿来。是,老司。龙札转入后面的门里,不一会从里面拿出一本书籍,两指来厚递给了左麻子。
左先生,这是我早些年闲来无事做的。里面有上百种苗家特有的草药,能治百病,各种疑难杂症的草药都在里面。你收好吧。我有点累了。想歇息一下。你可以跟你徒弟出去喝会酒。不了,讫楼老司,我还有事得跟徒弟回去。那好吧,我们就此别过。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再见之日。如果以后我不在了就找龙札吧,他会替我完成我未完成的承诺的。讫楼老司说完以后闭上眼睛。左麻子默默的领着徒弟走出了小楼。趁着月色赶回乌龙谭
回到乌龙谭的住房已经是午夜了。左麻子把怀里的书掏了出来,递给田华。
徒儿,以后没事的把就看看这个吧,这上面有几百种苗药的记载,详细描述跟图案。你没事就多看看。到时候我会让你对着书背诵的。好了,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左麻子嘴上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让田华心里叫苦不已,这好好的一赶尸先生背苗药书籍。可又不敢违背师傅的话,只有接过书籍点了点头。
冬天的苗疆也比较寒冷。田华已经能够独自看守喜神客栈了。由他跟师傅一人负责一个地方。这一日田华正在客栈门槛上背着书籍。左麻子从另一处地方找到了他。
徒儿,村里的田老爷今日七十大寿,让村里人都去看戏。也给了我一张帖子。所以师傅过来找你。咱们今晚就不守客栈了。去听听戏文。
田家村是个不大不小的村子,几乎都是姓田,所以多多少少沾亲带故。今晚过寿的田老爷是田家村里唯一的地主。叫田生财。很喜气的名字。虽然田家村里面基本都是姓田的,但是能够称的上老爷两个字的,只有这田生财。田老爷祖上那一支早年曾做过生意所以比起其他人都富有的多。今晚正是他七十大寿,所以特地请了一个草台班子到村里唱戏。让所有人都一起看看。田华随着师傅紧赶慢赶总算在二更天的时候回到了村子里面。这个时候村子里面的大坪上已经搭好了棚子,上面已经开始唱着花鼓戏。戏棚子前面坐着村里的老老少少。坐在最中间的就是田老爷。田老爷旁边的一个汉子眼尖看到走了过来的左麻子跟田华。这个时候田老爷赶紧起身走到左麻子面前拱手说到,先生好,本来还以为先生不会来的,没想到先生竟然赏脸带着华老弟过来了。这边请把。走在前头领着左麻子两师徒走到靠边上的一个桌子边请他们坐下,然后自顾自的坐到中间听戏。师傅,看来你面子真大,以前田老爷都是叫我娃子的,现在竟然叫我老弟。嘿嘿。你们本就是一个辈子,他家有钱生的早,你家穷的叮当响,这样几代下来,自然你们这辈分就上来了。不过要说这田老爷看的起我那都是屁话,多半还是畏惧,怕我知道他过寿没有请我,日后找他麻烦。
这人哪越是有钱越是怕死的。不过这戏班子倒是不错,这刘海戏金蟾唱的挺好,左麻子也怡然自得的摇起了头,用手指随着锣鼓打起了拍子。田华不喜欢看这个,看的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一直到午夜时分,左麻子把趴在桌子上的他叫了起来。回乌龙谭睡觉。
第二日田华一大早就起来了,给师傅打好热水。服侍着左麻子起床。徒儿,你现今越来越勤快了,呵呵。这是徒儿应该做的。
嗯,这话没错,咱们赶尸这行还是好的,倘若是挂子行的,每日三更天就要起床服侍师傅,然后跟着师傅出去练拳。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能休息。师徒两个正聊着天,外面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谁呀?这大早上的?田华不高兴的喊了一声。我是附近村里的村民,我们村里死了人,村长吩咐我过来找先生,请先生去赶一趟脚,如果先生愿意接这趟活。就请跟我走吧。听到门外的人如此说。田华赶忙去打开了门。左麻子也跟了出来。好吧,我随你去看看。
那人带着左麻子师徒两个有了二十来里,就是田家村附近的一个村子合家寨。是一个汉苗混合的寨子。到了事主家里的时候才发现周围都堆满了人。出事的是一个辰州人。因为到寨子里面收购秋后的山货,眼看已经入了冬,十乡八寨能收的东西都已经收的差不多,离着过年也就一个来月。打算回去的。临走前跟寨子里面的一个朋友喝酒,未曾想喝的多了,醉倒在地也就再也没有起来过,这死了多久了?左麻子问着一个领头的人。死了三天了。已经让他老婆来看过,喝多了,醉死的,她老婆先回家中置办丧事去了。嘱咐我们帮忙请先生过来。原来如此。我先看看吧。左麻子蹲到地上,检查起了尸体,因为要送遗体回家,所以没有置办棺材。放在一张草席子上,上面盖着一块白布。左麻子把搭在脸上的白布揭开一个角。死者年纪不是很多,三十来岁的样子,脸庞黝黑,可能常年在山里跑给晒的。长着一个酒糟鼻子,大大的,此时已经死去,脸上呈青黑色,仪表已经是整理好的。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地上,好像睡着了一样。
这怎么喝酒就喝死了呢?
左麻子不解的问着站在屋里的人,这时一个汉子开了口。他本就爱喝酒。他妈是我的表姨,我跟他多少沾亲带故,每年他都会来收一段时间的山货同时也住在我家里,按着辈分来说,他是我表弟。天生他就爱喝酒,不论是咱们湘西的米酒,还是北方的烧刀子。南方的女儿红他都爱喝。也很能喝,前几日本来是要回去了的。于是他便到镇上买了酒食与我一同吃了,哪里知道他直接就醉倒在地,一睡不起,初时我还以为他是喝的多了,也没有管他。哪里知道第二日叫他的时候,身子都是凉的可能是他命中有此一劫吧。
左麻子听到这人说完点了点头,突然问了一句,那天你们吃的什么?
那汉子被问的懵了,开口就说,那天吃的狗肉,跟黄鳝,都是我表弟弄回来的,不过我不爱吃狗肉,所以就陪着我表弟喝了点酒。哦,原来是这样。左麻子没有说什么。道了个别,领着田华就回去了。临走前打了招呼,告诉那人会在傍晚的时候过来,现在的回去准备点东西。
左麻子带着徒弟回了乌龙谭,吃过午饭,师徒两个倒头就睡,到了傍晚时分换好了衣服准备妥当了东西,便赶往合家寨。师傅,这铁盒子里面的人油不多了。那你就去均点把,对了不要用咱们新熬的,用以前剩下的那半罐子。新熬的要明年夏天立了夏再晒一晒,去去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