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越千玲想想也对,顾安琪宣传我们要修墓地的事才十多天,秋诺一时半会儿估计还想不到,这段时间难道空闲,我让越千玲去告诉顾安琪,我们想出去走走,然后第二天就去了金陵。
金陵是六朝古都人文景致和京兆颇有相似,如果不是有事真想好好留在这里观赏几天,一到金陵我们就马不停蹄直奔莫愁湖。
莫愁湖在素有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的秦淮河旁边,是江南古典名园,为六朝胜迹,自古有江南第一名湖之称,园内楼、轩、亭、榭错列有致,堤岸垂柳,海棠相间,湖水荡漾,碧波照人。
我们没在里面湖光山色逗留,直接去了胜棋楼,这栋久负盛名的楼坐北朝南,是一座古朴的两层建筑,楼下陈列着名人字画,楼上悬挂着明太祖朱元璋和中山王徐达弈棋的画像。
我们围着胜棋楼走了一圈,楼上楼下所有地方都看了一遍,这座明代风格的古楼果然是重建过,之前的原貌已不复存在,不过我想了想,从朱元璋之前留线索的方式来看,他几乎把所有因素都考虑到了,当然这栋胜棋楼或许会毁坏他也应该能想到。
所以我确信线索不应该留在胜棋楼上,可整整大半天我们也没能看出与众不同的地方,我甚至特意看过这里的风水,但并没什么联系。
从楼上下来越千玲说有些累,我选了胜棋楼旁边湖中一处凉亭坐下来休息。
“又开始了,之前找明十四陵,就因为那些线索,没被少折腾过,这朱重八也太会折磨人。”萧连山擦着额头的汗水说。
“明十四陵对朱元璋来说关系江山社稷,他当然会小心谨慎。”越千玲笑了笑对萧连山说。“要是换了你当皇帝,估计比他还折腾呢。”
“既然这胜棋楼没有什么发现,问题又回到最开始上,朱元璋为什么要在对联里提及徐达和胜棋楼,这一人一楼之前有什么关联呢?”我坐在亭子里看着对面的胜棋楼喃喃自语。
萧连山还在想着越千玲之前的话题,居然还很认真的回答。
“我真要是朱元璋,折不折腾我不知道,不过这个徐达我是非杀不可。”
“啊?!”越千玲和我都没想到萧连山会说出这样的话,都好奇的看着他。“你不是向来尊崇领兵之人嘛,这徐达可是帮朱元璋平定天下之人,能征善战的大将军,你怎么会想着要杀他啊?”
“如果我是朱元璋,徐达明明能赢我,却故意输给我,这样的人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既然要让我赢,就让到底,居然还敢卖弄摆出什么万岁,这说明徐达不但欺君而且犯上,这样的人留着不杀早晚要出事。”萧连山不以为然的说。
“就你这样子和想法千万别当帝王,当了也是昏君,不知道多少忠臣良将要死在你手上,徐达是故意输给朱元璋,那叫谦……”
“杀徐达!”我忽然皱起眉头打断越千玲没说完的话,意味深长的说。“还别说,连山这话真提醒了我。”
“提醒你什么了?”
“朱元璋为什么没杀了徐达?”
“……”越千玲一愣很诧异的看着我惊讶的问。“朱元璋为什么要杀徐达啊?”
“其实连山说的还真不全错,我要是朱元璋……徐达这个人留不得。“
“啊!你……你也要杀徐达?!”越千玲更加吃惊的盯着我。
“不是我要杀徐达,这是帝王之术,坐到九五之尊位置上后,很多事已经不是对与错可以解释的,朱元璋夺江山前前后后用了十六年,常年兵戈下来朱元璋身边全是一群骁兵悍将,而徐达能被朱元璋拜大将军,中书右丞相,封魏国公,就不难看出徐达在朱元璋心目中的位置。”我拧开越千玲给我的水不慌不忙的说。
“那也只能说明徐达能力卓越,身边有这样的人才辅助,朱元璋应该高兴才对。”越千玲据理力争。
“你这话也没错,不过要分时间,打天下徐达当然是不可多得的帅才,否则朱元璋也不会称其出将入相,意思就是说徐达出征可为将帅,入朝可为宰相,可见徐达文武双全。”我喝了一口水平静的说。“徐达深通谋略,历数十役,战必胜、攻必取,在朱元璋心目中,当时天下第一是北元名将王保保,可最终徐达是打败了此人。”
“天下第一都让徐达打败了,那就是说其实徐达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啊。”萧连山说。
“打天下的时候身边有一位天下第一的帅才是件美事。”我深吸一口点点头回答。“可是江山平定以后,朱元璋是天下第一人,但有徐达在,他这个九五之尊未必坐得舒坦。”
而越千玲信口开河竟然能从照片中看出申城,刚好和魏雍出现的地点不谋而合,或许真是我想太多,当局者迷,而越千玲想法简单反而能悟出真相。
顾安琪接过照片很认真的看了良久,意味深长的说。
“照片上有两人立在于巨石金蛟旁边,蛟龙也是龙,龙为人主,双人加主就是往,合在一起就是往申城!”
我的眉头皱的更紧,口下意识微微张开,相术我向来有把握,不管是观面断相还是依字测事,一向很少有差错,相术精奥如果不是因为我会九天隐龙决,再加上看遍秦一手所有的藏书,我也做不到,可她们三言两语竟然还真把这照片说的头头是道,我虽然总感觉有些牵强附会,但也没有其他好的推断。
往申城。
按照顾安琪和越千玲推解的意思,我们应该要去申城才对,我想了想指着照片上的孩童苦笑着问。
“那这个你们又怎么解释呢?”
“这更简单啊。”
萧连山话一出口,我彻底头大了,揉着额头转过身,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既然连萧连山都能想到,那这事就真简单了。
“那你说说,你又知道什么了。”
“一个小孩嘛,孩字,左边一个子,右边一个亥,加在一起就是子时和亥时,子时是晚上十二点,亥时是现在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这还不明白啊,合在一起就是一时半会的意思。”萧连山很平静的回答。
“没有了?”我看着萧连山呆笑的问。
“……”萧连山迟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了。”
“那一时半会又是什么意思呢?”我苦笑着反问。
“不会吧,你连这个是什么意思都不懂?”萧连山很惊讶的问我,样子有些像我平常问他时候一样,萧连山憨直,为人忠义可托生死,可惜太过木讷,用秦一手的话说,他还没开窍似的,可如今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才是那个没开窍的人。
我茫然的摇摇头笑着问。
“那你给我说说该怎么理解?”
“你没看见旁边这儿还有两个人下棋啊。”萧连山指着照片旁边那两个博弈的中年人说。“你看他们下棋到最后都是不分上下,胜负未分,加上旁边孩童的意思,就是说,这盘棋一时半会是分不出高下的。”
旁边的越千玲不住的点头,兴高采烈的说。
“就是这个意思,全部的联系在一起是说,我们要和他们较量下去的话一时半会难以分胜负,当务之急是先赶往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