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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治一直等在门口,看见我回来连忙迎上来,走近才看见我手中的人头,震惊的立在原地,我都没和他说话,对直走进屋里,容亦的人头还在不停的滴血,在端坐在两边的十六个人面前画出一条长长的血路。

许东正微微张着口从椅子上艰难的站起来,房间里的人目光都在我手里的人头上,没有人说话。

我坐到龙头老大的位置上,用力一扔,容亦的头一路滚到门口,我面无表情的说。

“我答应过他,具五刑,最后一样是枭首,让人找根木棍,把他的人头穿在上面,就给我插在这房子的大门口,暴晒三天,若有不服的,这地方大,多插几根木棍也不挤。”

赵治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我知道此刻他应该对我很陌生,旁边的许东正重重坐在椅子上,又开始猛烈的咳嗽。

有手下把容亦的人头拿走,我冷冷瞟着下面坐着的内外八堂十六位大爷,如今他们眼中我已经看不到任何桀骜不驯和张狂,我转过头问许东正。

“仪式进行到什么地方了?”

许东正看了我半天,目光同样是诧异和疑惑,好像不相信我是昨天给他看相的那个人,迟疑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第……第四项,斩凤凰。”

赵治已经拿着生猛的公鸡进来,我手一挥,冷冷的说。

“刚才有事走的急,规矩不能坏,从第三步开始,赵治,第三步是做什么?”

赵治一怔,看着地上那一条从人头上滴落下来的血路回答。

“洪门内外八堂跪拜新龙头老大。”

“就从这里开始。”我正襟危坐冷冷的说。

下面坐着的十六个人这一次没有半点不服的跪在我面前,他们的膝盖下就是容亦的血,此刻渗进他们的衣服里,我相信也渗进他们的心里。

许东正在办完仪式后第二天就离开了这座叫弦歌的房子,我并没打算留在这里,怎么看都有鹊巢鸠占的味道在里面,可是许东正执意如此,送他走的时候,他口角的青气已散,这死劫算是我帮他避过去。

赵治留了下来,泰国最大华人黑帮的内八堂刑堂大爷,在许东正走了以后,帮里的大小事务我都是让他在处理,和我预想的一样极其的顺利没有丝毫的抵触,那晚跪在我面前的内外八堂十六位大爷,似乎在那晚瞬间接受了我这个新的龙头老大。

毕竟单枪匹马灭了容亦的人并不多,何况那晚在地下室发生的事情,现在几乎无人不知,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习惯面前的人低着头和我说话,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很少对人去笑。

甚至是对萧连山和越千玲,在修养了半个月后,他们中降头术的伤好的差不多,萧连山身体好,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的伤口还没好,就下床像以前那样跟着我,或许是我如今坐在这个位置,让他担心我会像越雷霆那样被人暗算,不过他渐渐发现似乎我很少会是一个人,走到任何地方都有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以前我不喜欢,可现在我很享受这种前呼后拥的感觉,在我身边萧连山都不知道该站什么位置。

越千玲身子弱,养伤半个月也下不了床,我每天都会去看她,还是用那把木梳给她梳头,认真而细致,就像之前刘豪照顾我一样,我总是把削好的梨,用刀分成一块一块去喂她。

越千玲笑着告诉我,她希望拥有这样躺着不起来,我说她傻,好几次她想靠到我怀里,我总是借故躲开,我当然想拥她入怀,可现在我太喜欢内心那一直在膨胀的骄傲,那是被言西月唤起的,但我很清楚,只要我触碰到越千玲,这种一直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真实就会荡然无存,我很满意现在我这个样子,用言西月的话说,霸道或许真比王道更适合我。

我一直在等言西月来找我,可自从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我甚至有些失望,许东正这套叫弦歌的房子并没有让我特别喜欢的地方,唯独除了后院的书房,里面陈设古朴无华,和山顶那间叫弦歌的琴室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里是书房,可里面没有一本书,竹子做的书架上堆满了竹简,上面用刀刻着秦篆小字,看笔迹出自一人之手,至于内容倒像是日记,都记载着一些琐碎的小事,许东正是刀口舔血的人,他的心静不下来做不了这事,何况这笔迹我之前见过,在许东正的那幅古人韩信问路斩樵夫的画上。

孤人讳言前朝月。

这房子是他口中贵人送给他的,想必这书房也是这位贵人的,很雅趣的爱好,单单这一屋的竹简做都要做很长时间,更别说在上面刻满字。

我不知道是对这书房的主人感兴趣,还是因为喜欢竹简上的秦篆小字,这半个月来,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这书房里,在书房的外面是一片竹园,削竹做简刻书其上成了我最大的爱好。

在竹简上刻字是一件极其需要心静和耐心,所以我在这书房刻字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敢打扰我。

就想面前的赵治,他已经一声不响的站了快一个多小时,椅子就在他旁边,我坐着的时候似乎习惯其他人站着。

“玉佛寺里有一尊翠绿玉佛你知道多少?”我没有看他,轻轻吹拂着竹简上的木屑,头也没抬的问。

“玉佛寺是泰国最神圣的地方,里面供奉的玉佛是泰国三大国宝之一,由整块翡翠雕……”

“你旁边的盒子打开来看看。”我打断赵治的话。

赵治侧头才看见旁边的木盒,掀开盒盖愣在原地,半天才吃惊的说。

“玉……玉佛怎么会在这里?”

“你确定这就是玉佛寺里的玉佛?”我意味深长的反问。

赵治确认无误的点头,告诉我许东正对此深信不疑,每一年都会去参拜,或许是在血雨腥风里摸爬滚打的人,求个心安理得也算是一种慰藉。

赵治每一次都会陪这许东正一起去,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不过他看到的并不是玉佛寺里的那尊玉佛,而是岩未先祖留下来的传家宝,因为两尊雕像都出自一人之手,所以惟妙惟肖难分真假,之前我听陈婕说过,两尊雕像一模一样,我还有些怀疑,现在听赵治也这么确定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你都说这是玉佛寺的那尊玉佛,那你就安排人用这尊去把玉佛寺的给我换回来。”

“换?”赵治一怔,再次看看旁边盒子你的翡翠雕像。“这尊玉佛是假的?”

我举起手里的竹简,学了半个多月,可刻出来的秦篆终究没这房间主人刻的好,有些失望的皱起眉头,赵治的头立刻埋了下去。

“真的和假的不是你说了算,这两尊玉佛既然一模一样,谁放在玉佛寺就是真的,即便玉佛寺里那尊摆着这盒子里,也会变成假的。”

“您……您想盗玉佛?!”赵治目瞪口呆的问。

我瞟了他一眼低沉的回答。

“你既然这样理解也行,换、拿、偷、借……你用什么办法我不管,只要你把玉佛寺的那尊玉佛给我拿回来就行。”

“这不可能!”赵治很干脆的摇着头,一脸惶恐的样子。

我缓缓放下手里的竹简,忽然笑了。

“这世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当初我说要一个人去见容亦,或许你心里也想着我不可能再活着回来,结果呢?”

我当术士那些年--讲讲我一生匪夷所思的经历》小说在线阅读_第279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君不贱_88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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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术士那些年--讲讲我一生匪夷所思的经历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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