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孙李周吴郑王1
王笑天却也是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一时间车子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闻到一股泌人心脾的香味,却想查找香味的来源,眼前的景像却模糊了起来,头也变得昏昏沉沉不一会儿,隐隐约约间,就听到老赵的惊呼声:“不好,着了敌人的道了……”之后,眼前一黑,便不醒人事了。
待得我缓缓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依然是在车上,身旁的电话响了不停,抓起电话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就传来尹头焦急的声音:“你们他妈的死哪里去了,5、6个小时联系不上,也汇报。”
“出了点事。”我依然觉得身子还是软的,有气无力地道,“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当下我在电话里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向尹头作了汇报。我刚醒过来,头绪本就甚乱,杂七杂八的说着,饶是尹头甚有耐心,却还是打断了我道:“你直接说蜀涛茶棋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我沉吟了一下道:“现在还不方便说,这个事情见面我再向您汇报。”
电话那头尹头无奈地道:“好吧。这事我会立即向1号汇报,你们呆在车上别动,我派直升机来接你们。到时候三宵洞见。”
放下电话,我才想起看下四周,车子还停在服务站,老赵早已不见了踪影,车上只剩下小周、王笑天,二人均已醒来,正望着我,小周依旧面无表情,而王笑天还是被绑着。我想了想,向小周道:“我想给王站长松绑,你怎么看?”
“请便。”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赵课长他们去哪里了?”一边帮着王笑天松绑,我一边问二人。
“我们全车的人都被人迷晕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知道。”王笑天道,“周兄,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看这架势,我们是被人救了。”小周道,“只是救我们的人把赵课长他们弄去之后,却把我们留下了。对了,刚才你是和尹头通话,他有什么吩咐?”
“尹头急坏了。娘希匹。他让我们原地呆着不动,等候他派直升机来接我们到三宵洞去。”
“看来三宵的洞的事情也不简单。否则尹课长不会巴巴地等我们前去。”王笑天活动着手臂说道,“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你们说会是谁救了我们,而赵课长又属于哪一支力量。”
我和小周都没有回答,我给王笑天松绑是因为我相信他不会做出对不起中国人的事,但并不是说我对他加入信箱的目的不有所怀疑,老赵说他的简历是伪造的,这一点几乎是可以肯定的。所以此时我觉得暂时不发表自己的看法好。至于小周,心思灵动百辈于我,恐怕早已对王笑天有所怀疑,此时自是不想开口。
“怎么?怀疑我了?”见我们没有回答,王笑天苦笑着道,“千万别信赵课长的话。他才是真的内鬼。”
我本就是个心里不打藏得住事的人,听得王笑天这么一说,忍不住道:“王站长,不是我们怀疑你,而是你的身份真的有假。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对你而言,这个秘密更是存在重大的意义,但是我觉得你至少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这个……”王笑天苦笑着迟疑着,似乎正紧张地思考要不要对我们说实话,但是最终却还是微微一笑道,“我真的没什么可以说的。”
我不由得心下有点怒气,觉得这个家伙太过于份:“我现在有点后悔把给你松绑了。王站长,你的身份实际上我早已知道,只是没想去揭晓而已。”
“是吗?”王笑天脸色平静地道,“那陈兄不妨说来听听。”
“你就是……”
“闭嘴。”我的话还未说完,小周就轻声喝道,说罢将身上的钱包、手机之类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放在下,然后指了指车外,示意我们均下车。
我和王笑天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身上的东西都摸了出来,放在车上,然后下了车。
下车之后,小周率先向前走了数十米之后,才停了下来,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见我和王笑天跟了上来,才轻声道:“再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万一他们弄了什么窃听器就不好了。”
一番检查之后,我们都确定了自己身上没有多余的东西,这个时候小周才开口道:“王站长。我和陈哥一样,早就怀疑你的身份,而且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也知道你的身份。”
话说到这种份上了,王笑天也不再坚持,微微笑道:“在分别拥有信箱数据库、推理机器的陈兄、周兄面前,不有任何秘密。我只是想知道,我留下了什么漏洞。”
“很多。”小周道,“首先,正如赵课长所言,你对马性太熟悉了,这和你的履历不相符合,而和你的真实身份相吻合。其次,你对俄罗斯人的仇恨之深,恐怕只有切身经历过俄罗斯人暴行的人才会有的;其三,我和陈哥到东北调查通古斯事件时遇到了那个张鹏举,在张鹏举去世之时,你的反映过份了,与你平常的行为不相符合。其四,你少了一根手指,这和张乘槎是一样的。”
“仅凭这几点?”
“当然不止,还有一点,你可能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会留下破绽。”我插嘴道。
“是什么?”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呵呵呵。”王笑天突然大笑起来,“看来认为陈兄仅仅只是个数据库的说法是不正确的,你还很擅长于将各种毫不相关的东西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