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让我们陷入了更让人头痛的疑问之中。为何这个地方只有王笑天一个人的脚印,却没有我们其他们人的脚印。如果说尹头、小周一行人的脚印可能因为这山洞独特的地理环境而干了的话,那么我所带的几个人的脚印是绝不可能干了的,所以用脚印干了一说是解答不了这个问题的。我意识到这一切可能都是因为那块钟乳石引起的。所以我打算重新下水再去看看那块石头。
不过就在下水之前,我看到地面上目光所极之处,有一个东西闪了一下。这立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决定将下水检查钟乳石的工作延后进行,先上岸去看一下那个闪光点。
黑暗中,我依靠着头盔上的照明灯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走出了许久之后,那个闪光点再次出现在视线中,不过这次发看清楚,那个闪光的东西实际上是一块玉。当然,它并不是单独的在地上,而是挂在一具白骨的脖子上,那白骨很显然是一个人的,因为白骨上还穿着衣服。那衣服虽然破烂,但还可以看出来,当属古代士兵的衣服,至于朝代我无法确定,唯一可以排除的可能性就是元和清,因为这两个异族统治的朝代,不可能有这种衣服。
“这人死得可真惨呀。”这时一位紧跟在我身后的同事突然道。
的确,眼前的这具白骨的主人不知遇到了什么事情,会死得如此之惨:两只手、一只腿被硬生生的扭断,扔到了一边,胸口的衣服破了个大洞,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被硬生生的掏走了心脏。
看着眼前的这具尸体,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地方极有可能不是尹头他们曾经来过的地方。因为2号他们如果发现这一尸体的话,不可能不会将这个尸体带走,也不可能会在讲述中遗漏这么重要的线索。
问题是我们进入这个洞穴的入口和上次是一样的,却怎么可能进入到另外一个洞穴呢。
“是否我们这次进了叉路?”我身后的那位同事在听了我的疑问后道。
“不可能,他们来了这么多次都未出现意外,怎么就我们这次出现意外。”我断然否定了那位同事的看法,转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一切肯定都源于水下的那块钟乳石,一旦抬动那块石头,我们就被带入了这个地方,而岸上的人则被留在了原来的地方。”
“这不可能吧。”那位同事虽不认同我的想法,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陈哥,你的意思是那条河像是电梯,而那块石头就是电梯开关?”
“基本上可以这么理解。我们想要确定这个洞穴是否是尹头他们之前来过的那个洞穴很容易,我们只要继续往前走就可以了。”
“行。听你的。”
事情果然如我估计的一般,洞穴内虽然一片黑暗,但是借着头盔的灯光,很快又发现了线索,一把锈蚀的刀。刀、穿着古代服饰的尸体,将这些线索联系起来,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路之上,我又发现了生火的锅灶、已经朽烂的粮食,这一切越发证实了我的猜想。足足向前走了两个钟头,我终于来到一个可以印证我猜想的地方,那是一个地面上的小洞穴。趴在洞穴上往下看,洞穴越往下越大,直至在洞口根本看不到边,洞穴内的一切印证了我的猜想。那里面有一台巨大的机器。
“陈哥,这个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在这里会有这么一台机器。”身旁的同事急着问道。
我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却没有回答。现在我基本上可以确定,我现在所处的这个洞穴,就是张献忠拟用于隐藏军队的地方,也就是假柴敬之、尉迟涵所要寻找的地方。只是我实在想不通,为何这个洞穴会与尹头他们原先发现的洞穴连接在一起,而这两个洞穴又这样的相像。
我拍了拍脑袋,发现凭我的智商是不可能猜透这一问题了。于是我招呼其他同事道:“我们往回走吧,找到尹哥他们再说。”
一路之上,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事,而我则因为内心一团乱麻,一路之上都不参与讨论,只是偶尔催促同事与尹头联系。过了许久,负责联系的同事过来对我道:“陈哥,我还是联系不上尹课长。”
“妈的,”我恨恨地道,“是设备的问题吗?”
“设备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在这里似乎无任何信号。”
“这的确不可能,但事实就是如此。”
“今天真他奶奶见鬼了。”
“有一点我不知道陈哥你注意到没有?”
“什么?”
“之前我们一直与尹哥联系,都没有联系上,但是后来却突然联系上了。而当我们从水中出来,发现王笑天他们都不见了的时候,尹哥他们又联系不上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的确是这样。”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这是我思考的习惯。在快速地向前走了20多分钟后,我的思路渐渐地清晰了。以信箱的通讯设备,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互相联系不上的情况。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柴敬之、尉迟涵想要借助我们的力量找到的山谷,那个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找不到的山谷。当时,我以为那个山谷因为地形特珠,以至于我们在卫片上也无法看到那个地方。现在我找到了答案,那个山谷我们之所以无法找到,不在于其地势特殊,而是因为那个山谷及连接着山谷的洞穴,是一个特殊的空间,甚至是一个与我们目前的世界平行的所在。山洞中的那条河流并不是电梯,更像是一个时空之门,连接着两个时空,只是这两个时空是如此的相像,以至于我们一开始均没有发现问。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我召呼几位同事加快了脚步。现在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尹哥他们。
一路之上,我们制止了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让所有的人都埋头赶路。一时间,黑暗之中,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和因为长时间的快步走动而产生的急促呼息声。“谁?”突然身后的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扭头望去,却见一名同事,惊惶不已地道:“陈哥,那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