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问你，你今天都干了什么？”

“没干啥呀，就是跟朋友喝喝酒，吹吹牛”史扬很快镇定了下来，眼珠来回转着。

“没干啥，没干啥你父亲给你打电话你不回来？”

“这……反正他也没啥事儿嘛。”史扬抬起手挠了挠头发。

“你小子还不跟我说实话是吧，”韩飞冷冷地看着他，“是不是跟人打架去了？”

“没有啊，”史扬使劲儿地摇起了脑袋，“您听谁说的呀，您看我这样子，像个打过架的样子吗？”

韩飞把他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像不像的，我不管，但你打没打架我是知道的，我不但知道你打架了，还知道你把人家打得进医院了。你以为你瞒得了我吗？”

史扬忽然笑了起来，“打个架怎么啦，又没杀人放火。既然您都知道了，干嘛还问我啊，谁进了医院您就去问谁呗。”

“这事儿啊，我还就得问你。你说说，为啥打架？”

“为啥，老实说，这事儿还真不是我引起来的。是曹操先打我的主意，我才迫不得已还手的。”

“这么说，反倒是曹晓天先动手的？那怎么你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他倒是被你们打进了医院了呢？”

“您这不会是想要替曹操出头吧？”史扬惊道。

“废话！”韩飞忍不住呵斥道，“你少给我耍滑头，给我老老实实说，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行，我说还不行嘛。”史扬无奈地摆摆手。“本来，我也没怎么想着去对付曹操，说实话，我可没把他放在眼里，胡老大一死，就凭他，绝对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但没想到的是，我不找他的麻烦，他倒打起我的主意来了。”

“他怎么打你的主意了？”

“这小子召集了一帮手下，想给我来个突然袭击。您说我能等着他来灭我吗？所以我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你怎么知道他要对你下手？”韩飞有些疑惑。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咱不是刚出道儿的小孩子，哪儿还能没个朋友，他想动我，哪就那么容易！我不去找他的麻烦，就够他运气的了。”

“这么说，在胡冬海那里，还有你的人？”

“也不是这么说，其实是朋友。”

“朋友？是谁？”

“您这么问，不是让我出卖朋友嘛，这我可不干。”史扬摇着头，摆出一副坚决的样子。

“嗯，不说也行，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儿，我们也懒得操心。你还是具体说说事情的经过吧，曹晓天想怎么对你下手，你又是怎么先下手为强的？”

“你们知道立德路吧，现在正在拆迁，搞得乱糟糟的，也没什么人在那儿住了。”

“知道，你说你的。”

“虽然那条路上的大多数建筑都拆了，但是有一家KTV却还好好的，一直没拆了，每天从下午开始，还照常营业。那里呢，有我一个相好，叫阿丽，他们知道我经常去找他，就打算在那条路上动手。我一听这消息，就叫上了我的所有弟兄，又打电话找了一些朋友，事先到了立德路，埋伏在他们想要偷袭我的地方，等着他们。呵呵，曹操自然想不到我会有这么一手，本来他的战斗力就不行，再加上人也没我的多，几下就被我们打趴下了，反正是没给他们手下留情。我也不怕你们说我狠，江湖就是这样样子的，你们是不知道当初胡老大是怎么对我的，这仇肯定早晚都得报不是，曹操这算是他自找的。对啦，这种事儿你们公『安』是不管的，对吧。这是我们社会人自己的事儿，打的都是黑帮分子，而且又不是在公众场所，没什么社会危害，所以你们是不管的，对吧？”

“谁告诉你的？”韩飞瞪了他一眼，“你这叫聚众斗殴你知道吗？光这一条就够判你刑的。而且，你还把人家打得住进了医院，这叫故意伤害他人身体，也是要判刑的。这两条加起来，你自己算算，得判多少年！还我们不管，这事儿我们都不管，那要我们警察干什么？”

史扬眉毛一挑，“您是跟我开玩笑呢吧？”

“玩笑，谁跟你开玩笑！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韩飞一脸严肃地说。

“你们这不是跟曹操他们穿一条裤子嘛！当初胡老大他们打我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出来说句话。现在反而要抓我，曹操他给了你们多少钱？”

“你少胡说八道！”韩飞呵斥道，“当初你报警了吗？你要报了警，警方不管，那是警方失职。你要是没报警，我们怎么知道你挨打了，怎么去管？你报警了吗？”

韩飞这么一问，史扬被问的张口结舌，过了会儿，嘴里恨恨地道：“妈的，曹操这个软蛋，居然找警察！”然后，他把脑袋一扬，“既然这样，那你们干嘛不开始就把我抓走呢？又何必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

韩飞看了看他，“跟你聊了这么半天，看得出来你是个聪明人。我再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或许我能给你个立功的机会，至少在这件事上，能放你一马。”

史扬听了，先是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您刚才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我都是老老实实回答的，没向您撒半个谎，您再问，我也是刚才那些话啊。”

韩飞没搭理他这些话，“你真的不知道没眼狼的下落？”

“真的不知道，我这都跟您说过多少遍了。”

“那你能想办法把他给找出来吗？”

“这个……”史扬眼珠不停地转着，“我可说不好，他真要是躲了起来，我上哪儿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