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15/07/2014================

午夜时分的大楼里静谧非常。每个楼层只有零星的几个房间亮着日光灯。这些灯光来自于那些基本生物钟和正常人正好相反的学生,而我所在的楼层里确乎一个也没有。

我的脚步非常轻,所以声控灯也没有被我触发,走廊里一片黑暗,只有安全门上的提示灯发出一点绿色的幽光。也许每个兴建于五六十年代的研究所或者大学都保有一两栋苏联式建筑,这类建筑大约成“门”字型,两边是副楼,没有电梯,中间相当于“门”字的上边一横,中间有一个相当宽阔的楼梯。

假如这种楼高一些,人站在楼梯上的扶手边往下看,可以从顶端一眼看到一楼,俯视着那些回字型的楼梯扶手,就像看见了相对的两面镜子的里无限嵌套的景象,那一瞬间几乎令人会崩溃。

当然如果你将两面镜子相对而放,并用仪器校准使之绝对的平行,那么按理说每个镜子里会出现无限个嵌套在一起的镜子延伸到无限远处。但实际上,无论是人还是摄像仪器,都是不可能看见这种奇观的。因为你如果想看到这种奇观,必须也保证视线与镜面垂直,而假如这样,那个随着无限的延伸越来越远的景象肯定要被你的脑袋瓜子挡住,假如你错开一点,视线与镜面无法垂直,那么这个景象无法延伸到无限远处,就被镜子的边沿给截断了。——所以我们这个世界的设定,要找到bug是很不容易的。以上就是我自己站在楼梯口往下看时一瞬间的全部想像。

这时,那作死的手机又吱吱的叫唤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果然上面写着一句话:“注意你身后。”

我恨得直想骂娘,如果不是发短信的这厮隐藏了手机号,我觉得会拨回去厉声质问他。如果我想查出这个恶意的骚扰者,其实也并不困难。我哼了一声,将手机放回兜里,却神使鬼差的往后面看了一眼。

每层的楼梯口正对着的要么是会议室,要么是储物间或者资料室,我所在的六层正对着的是资料室兼储物间。里面多是些没有被存成电子扫描版的老式书籍文献,甚至还有一些最早期的靠穿孔纸带做输入输出的废旧计算机。里面蛛网弥补,尘土积的三尺厚,简直可以种花。所以平时谁也不进去。我咧了咧嘴,抬脚就往下走去。谁知,那间储物室里却传来一阵啪嗒啪嗒的声响,似乎有人在那些书架之间慢慢的穿梭,可我并不在意,也不想惹事,便干脆走掉了。

于是这天晚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接连几天我都避免留到最后,所以就这样一直平安的度过了一个多月,骚扰短信没有再发送到我手机上,我也就渐渐地忘了这码事。

兰州城里这年的春天来的比较早,沙尘暴来得更早。有那么几天,走在户外,既不能张嘴也不能睁眼。我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这日中午却收到了一封邮件,原件来自于本地大学,由中心秘书处转发,说本市市立图书馆和大学图书馆联合举办了一起古代语言类讲座,邀请各单位人员参加,请我等去中心办公室领票。

这本来是一件与我工作无关的活动,然而我却心思一动,心里想着其他事情,只想逃避工作,便不由得晃荡去领过票来。时间定在这天下午的两点钟,地点就在市图书馆。

这天下午到了地方,还没进礼堂,我便在前厅踱过来踱过去的看宣传海报。结果那上面的一个主讲人的半身像却叫我吃惊不小,那梁庆鱼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只见那鸡屎绿底色的海报上,梁庆鱼捧着本书,端正无比的站在一个写字台前做忧国忧民状,一双水汪汪的马眼儿由于黑框眼镜的遮挡,居然多了几分成熟睿智。我瞥了一眼他的简历,不过就是个在读博士生,发过几篇专业文章,这小子也学得一手屠龙之技,不过打架斗嘴可永远用不上。

时间到了,我便进去听讲座。梁庆鱼的讲座排在讲西夏文的老教授之后,等老教授讲完,我的瞌睡也正好过去了。我抬起头,晃脑袋瞪眼,只见那梁庆鱼果然打扮得西装革履,已经站在台上开讲了。我坐在第二排,第一排稀稀拉拉的只得四五个人,有两位还是主讲人。所以前排观众都比较显眼。

我不知那梁庆鱼视力如何,便恶作剧般的稍稍欠起半身,以不影响后排观众为度(其实听讲的人非常少,大部分都在低头摁手机),冲梁庆鱼挥了挥手,做了一个鬼脸。

那梁庆鱼也许是紧张过度,也许是高度近视,居然对我视而不见。我看见他讲道:“大家下午好。我今天要讲的题目是《洪武正韵——浅谈明代官话》……”

我乏味的看着他放幻灯片,那幻灯片上全是字连一副图都没有,看得我眼晕,也就没听他在讲什么,只觉得这厮说起话来绵绵软软,尾音发颤,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得。好容易熬到他暂时停顿,就到了提问环节。可台下听者都陆陆续续跑掉大半,自他一开口,礼堂后边安全门的弹簧声就响个不停,大概大家都是被单位里拉来充数的。

我看着他微微晃动着身体,似乎有些尴尬的模样,便站起来举手道:“我要提问。”那主持人便将一个麦克风递给我,梁庆鱼精神一震,遂向这边望来,态度居然出乎意料的镇定。

我心里怪笑一声,便道:“梁博士(其实他还没有取得学位),您好。我有一个请求。您既然一直在讲明代官话,能不能给我们说一句来听听,也形象生动一些。”

梁庆鱼微笑着说:“可以,但我不保证十分准确。你想听哪一种?我刚才介绍了好几种。”

我暗笑他居然考我的记忆力,便道:“南方官话就可以。”

梁庆鱼说:“那你要我说什么?”

我绷不住笑,道:“请您复述以下几句。‘我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梁庆鱼听完,便慢慢念起来,他口中的每个字音似乎都转了个弯儿,变了音调,但是却特别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又和记忆中不尽相同。

电光火石般的一瞬间,我突然想起来了,那天在文家古宅里,这小子,李端白,还有那文家老者念得几乎就是这种话,无怪乎我听不懂。

我悻悻的坐回去,过了一会儿,梁庆鱼又重抖精神,继续开讲,讲到最后,礼堂里响起寥寥几声鼓掌,讲座就结束了。

我伸了个拦腰,慢慢腾腾的走了出去,三步一回顾,果然见那梁庆鱼一边和起他几位主讲者和主办者寒暄,一边偷偷看我,我指了指门外,便出门在外边盆景处候着,此时已经过了六点钟,天黑的较早,兰州城已经华灯初上,从玻璃墙外看去,居然美不胜收。

果然,等人都走得干净,那梁庆鱼才出来,看见我便点点头,又招招手。我歪着头对他笑笑,道:“你什么时候出狱的?”

梁庆鱼和我一起边往楼下走,边道:“你也刑满释放了?”

我说:“非也。我是正当防卫。云巴音后来怎么样了?你和你姨妈非法持有枪支,还涉嫌人身伤害一个老人家,怎么给轻判了?”

梁庆鱼站住,左右四顾一番,便看着我道:“这里人太多,不如找个雅间,我们好好谈谈。你在这里呆了一阵,劳烦你去推荐个地方。”

我把他带到了一个专涮肃州羊肉的火锅城的包厢里,那地方叫做尕羊居。里面热气腾腾,腥香无比,而梁庆鱼似乎呆不惯这种地方,一个劲儿的皱着眉头吸着鼻子,我哪管他吃不吃羊肉,反正我们也是来说话的。

等材料上齐了,服务员便退了出来。梁庆鱼看我把肉往火锅里下,自己却不动筷子,我道:“你也别客气,我请你嘛。”

梁庆鱼说:“其实我吃素。”

我说:“哟呵,你还吃斋念佛啊?你别说,有些干了怪事的人,也喜欢信佛,心虚。老

爷们不吃肉那行,看你没劲儿的。——你说,云巴音怎么了?后来有没有事儿?”

梁庆鱼终于耐不住饥饿,往他这边的锅里下了几片儿豆腐和金针菇。我点的是鸳鸯锅,他那边要了个清汤味的,上边飘着几个冬菇红枣葱段之流,甚是寡淡。

只听得他边吃边说:“我不知道。后来我们分开以后,我和姨妈也分开了。我说我只是跟着姨妈出来旅游的,他们就让我留了个联系方式,第二天就让我回去了。”

我一惊,然后便道:“你姨妈后来又跟你联系了没有,这都快两个月了。”

梁庆鱼吹着豆腐道:“有。不过是email,她有事回美国了。我就没再管。”

透过白色的蒸汽,我眯着眼看着这张无害的脸,打不定主意他说的是真是假。这厮一问三不知,完全一副局外人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可疑。但是硬要问也榨不出些许干货来,干脆我也学学老老王,先麻痹他,再套话。

换命:说一段中原古镇的阴森传说》小说在线阅读_第207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海殊途_的作品进行宣传。

首页

换命:说一段中原古镇的阴森传说第207章

书籍
返回细体
20
返回经典模式参考起点小说手势
  • 传统模式
  • 经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