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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雨已经消了,我们仨在屋里却越来越精神。最紧迫的问题就是如何处理这具尸体,我又仔细看了看尸体的面容,觉得陌生而且平淡无奇,在人群里丝毫不显眼。真不知普罗大众中隐藏了多少这样的人。报警是行不通的,虽然确实是正当防卫,但如何解释我们把人从楼下扛上来,后脖颈子那一刀就成为了难题。

黑毛猴建议说,把尸体肢解,说着还瞟了一眼我家的冰箱,——分块运出抛掉。说着,就跃跃欲试,要去厨房寻菜刀来,我忙按住他,问李端白怎么办。

李端白吩咐我到网上查了这次科考项目负责人的电话,自己发了条短信过去。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次的科考项目,与我年夜遇到的怪人,黑毛猴在医院遇到的怪事脱不开干系,后来我又一次问李端白为什么全集中在今年爆发,李端白笑笑说今年是行厄之年,该来的总会要来,不必惊慌。

最多十五分钟,就来了穿便服的八九个人,腰板挺的很直,一副军人的派头,问了问经过,查看了一下尸体,就把尸体装进袋子里抬走了,领头的年轻男人长着一张面无三两肉的刀削脸,头发剃得象个服刑人员,问我们要尸体脖颈子里出来的东西,黑毛猴本来不想给,扛不住人家义正词严的要求,只得递过去,这年轻男人一句多余话都没有,拿了东西就带队走了。另外还有一名儒雅的中年男人,言谈之间颇为和蔼可亲,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是正是第一次上课的那位教授。

教授留了下来,自我介绍姓王名华,样貌类似于福山雅治和朱时茂大叔(年青时)的混合体,颇有几分风度翩翩。我们不好怠慢他,只好端茶倒水请他坐下。教授看了看屋内摆设,便对我和黑毛猴道:“你们两个我都认得。上第一次课时你们全都在场。可是开阳和阳明,你们两个听讲都不认真,”说着用茶杯盖拨了拨浮在上边的茶叶,吸了一口。

说来惭愧,那茶虽然是我在黄山开年会时买来的好雨前,可惜已经过了保质期,教授却喝的甘之如饴。

教授继续道:“开阳做外科手术,平时是累了一些,有情可原。可是阳明你上次却旷了一次课,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原因?”我当然不能说我想退出,便道:“我有些事没解决。”教授宽厚的笑笑,点点头没再追问,却抬起头看了一下对面。

我一直感到气氛有异常,这时可算找了原因,原因就是对着教授坐着的李端白。自这帮人进门到现在,相比于我们的略有忐忑不安,稍有手足无措,李端白一直舒展的坐在沙发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

此时,对面的教授却腰杆挺的很直,似乎被李端白盯得有点不安,但是他掩饰得很好,又转过头来问我的求学经历和目前的生活状况,末了站起身来,我不由得跟上去送他。他也不推辞,仍一直问着我的事情,直到单元门口,外边已经是天色大亮。

这个人虽然只有一面之交,却给我异常亲近的感觉,这令我十分困惑。末了他停下脚步,道:“阳明,你那茶叶过期了,回去扔了吧。以后有什么困难,不论是生活上的还是工作上的,不妨给我这老头子说一说,我会帮你。”

这本是套话,我从年长者那里听到不少,此番听来却居然是少有的真心实意,不由的大为感动。正要道谢,又听见他说:“我会把我得联系方式和地址用邮件发给你,你注意查收。阳明,什么时候闲了,带上朋友,去我家里坐坐都可以。我早晨还有课,这就得赶快回去。还有,下回可不许旷课。”

我自幼和父亲关系生疏,几乎不曾受到过来自于父亲这个年纪的长辈的关爱。所以对于这样的关心简直是惊愕的不知说什么才好。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扭头去了。

我回到家中,黑毛猴站起来伸胳膊踢腿,说今早还有事,就一道烟跑了。

家里只剩下我和李端白。我晓得是之前错怪了他,可是又想不起来该如何道歉,僵了一下,还是结结巴巴的表达了我的歉意。

李端白没等我说完,就笑着摆摆手不让我再说,说可以理解,至于那个寄生于人体内的小怪物,以及他怎么知道我会受到攻击,他会慢慢的解释给我听。

我看他不计较,便问他现在在哪里住,他说在地球物理所,就是建国门那儿,我以前去过地物所的宿舍,里面居然还有男女混用浴室(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这样),条件很是凑合,便心念一闪,就道:“李道长,我有一个私心。既然你上次说是我家人雇了你保护我,你不如搬来和我一起住如何,虽然远了点,可是条件好,什么都齐全。”

李端白笑道:“这正合我意。”

这么一拍即合,上午便帮他搬了家。李端白的东西行李很少,两个行李箱就装完了。我把主卧让给他,李端白也不客气的笑纳了。

但是自他搬来,我发现屋里多了股味道,倒不是狐臭和香港脚,而是一种非常老旧的檀香味儿,源头就在李端白身上。开始我还鄙视他喷这么老气的香水,后来发现不是的。倒也不是不好闻,只是这种味道让人想起古旧的东西,比如,老旧的红木五斗橱,寺院里的香炉,以及尸体防腐用的香料。李端白这人还有古怪之处,即使在大夏天,碰巧有那么几天,正好空调罢工送去维修,也决不肯打赤膊。

科考项目的岗前培训后来增至一周三次到四次,基本隔天一次,内容也开始令人瞠目起来,从病毒学到枪械构造几乎什么都有,最后几次课终于讲到了正点上。

那寄生于人体的小怪物,已经被命名为纹蛭。目前不属于任何一种动物科,来源也是未知。

所知传播方式只有一种,就是人通过吞食,或者伤口暴漏,让这东西的卵进入了人体,长上个二十来年,这东西的几百上千条细如神经纤维一般的触角就会延伸至大脑皮层。说来奇怪,人体对于异物的排异反应是很剧烈的,对于纹蛭却没有什么反应,唯一的反应,听起来很玄乎,那就是:夺人心智。

这些纹蛭的感染者,一旦发病,就会千方百计的寻找适合寄生的人,他们行为都很一致,这小小的纹蛭,更像是一个大脑中的一个脑细胞,这些感染者,彼此之间合作的异常默契,像是某种共生智慧。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适合于寄生。李端白当时讲这段时,对我说,你非常适合寄生,这是他们找你的原因。我当时顿觉五雷轰顶,前途一片灰暗,好久才缓过劲儿来。

我注意到上课的人也有走有留,可一直是在十个左右浮动。自从第二周开始,我发现上次来我家的那个年轻刀削脸军官,赫然也在听课之列。

等到七月间,科考项目正式启动了。最终的人数为十一个,其中居然有三个女性。我们去京郊密云封闭军训了两个月,在夏天最热的时候,过程非常辛苦,不肖细说。然后我们坐上了去张家界的飞机,在荷花机场集合整顿了一下,又去市政府办了手续,当晚就坐上了进山的大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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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命:说一段中原古镇的阴森传说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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