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可能诶!”黑子给我说了一个真实的故事:“去年我们门里盗了一个清朝的官墓,临走的时候,我兄弟还在棺材上刻了一行“掀棺者必死无疑万鬼缠身。”,看样子闲得蛋疼的人好像不止我们这代人啊。”
“走了走了,这里也没什么东西了,咱们赶紧找出路出去吧。”我点头说道:“吗的这人也是够操蛋的,诅咒我们还不如留几句骂街的话呢,这狗日的可不是个东西。”
这里没什么东西,但我那儿可是有一些东西。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长生油就是那三副玉棺材里的透明液体,这么说来,那玩意儿就已经到手了。
剩下的宝贝就三个。
鬼谷尸经,还阳青灯,天赐铜棺。
说实话,这三个宝贝我得不得无所谓,毕竟最有用也最牛逼的东西已经到手了。
吗的寿数三百年啊!
如果这是真的......
“如果这是真的左慈不就长生不死了吗......”我猛然醒悟了过来,看着石壁上空荡荡的凹槽,有了种莫名其妙的沉重感。
好像一切都没我想得那么简单啊......
“易哥!这里有路!”
忽然,黑子喊了一声,我转头一看,他正趴在地上用手扒拉着石壁上附着的藤蔓。
“吗的我就说站在这儿怎么感觉有冷风往脚上吹呢......”黑子满脸的兴奋:“易哥诶,出去记住请我吃饭,要不是我碰巧发现了这地道,咱们还不知道要找到啥时候去呢!”
“老子请你去医院吃药水我草。”我没好气的朝着他屁股踹了一脚:“你他吗药劲儿还没过去是不是?被崩的那一枪不知道疼了?!”
“家传秘方,只要不过二十四小时,血就能止住,还能止住疼,但要是过了二十四小时,我基本上就挺尸了。”黑子无奈的说道,话里话外就让我感觉到了一种高手在民间的感觉。
这家传秘方给力啊,要是大批量生产,那么必然又是新一代的云南白药了。
干脆我跟黑子搭伙搞这玩意儿得了,大赚啊!
见我满脸的跃跃欲试,黑子咳嗽了一下,明显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药很难配,我家里人找了三年的药材,都才配出来六副,您就别打这发财的主意了。”
“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我双眼闪烁着金光问他。
“很他吗明显。”黑子的话很客观,让我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事实。
没一会儿,我跟黑子便动作猥琐的往狭小的地道里钻了进去,那里面确实是有风,看样子真是跟外界连通的。
这地道似乎是天然形成的,大小刚够一个人勉强通过,里面不是土,四周都是平滑的岩石,爬起来很轻松。
在进地道前,我跟黑子都小心的往里看过,就怕爬到一半卡主了动不了。
进不去,出不来,这是最尴尬的事。
“前面就是出口了,我看见藤蔓了。”黑子大笑着说,显然对还没爬过五分钟就见到出口很是欣慰。
“别急,说不准出口外面就是悬崖呢,你一激动摔死你丫的。”我提醒道,心说电影里小说里不经常有这种桥段吗?
在一个人满心欢喜以为见到了希望的时候,接下来的就是绝望,就像是某部电影里的桥段。
一个溺水的人在快死的时候意外见到了一艘橡皮艇,好不容易爬上船后才发现,船舱里全是蝎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孙子就被蛰了一下,结果就死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危险的时候,哪怕见到了希望也得小心翼翼的琢磨,因为说不定后面就是个老天爷逗你玩的骗局。
就如我们现在的剧情一般,指不准一往前爬就发现......
“易哥!外面是草地!”
正当我在心里忧国忧民的时候,黑子出声了。
勉强抬起头往前一看,这孙子已经用手扒开了藤蔓,把脑袋从洞口伸了出去。
“吗的看来现实没那么复杂啊。”我郁闷的跟着黑子往外爬着,在感觉到凉风拂面的同时,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天空依旧被乌云掩盖,星星月亮早就没了踪影,还是我们刚上山的模样。
我跟黑子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不由的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睛就不由自主的湿了。
这不是文艺了,而是太他吗激动了。
局外人不是我们,所以肯定不能对我们的心情感同身受。
死里逃生,这就是我们笑得差点哭出来的原因。
谁都不知道我们在里面的压力有多大,更不会明白我们把自己的情绪压抑了多久,只有压到现在才能得到宣泄。
在那九龙棺尸起尸的时候,我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那时候我才明白,如果能继续活着,那该有多好?
胖叔还在等我回去。
海东青还在等我帮忙。
周雨嘉那丫头还在等我吃饭。
周岩这孙子还在等我请他宵夜。
.........
吗的,现在一切都能去做了,我能好好的回去,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这里应该是我们进墓那位置的后面,距离那大概有一个小时的路。”黑子扫了一眼草地远方的溪流:“回去拿行李不?”
“拿。”我斩钉截铁的说。
“财神爷那群王八蛋说不准还没走呢。”黑子有点担心。
我笑了笑:“碧玉棺材里的尸首不是普通人能敌过的,既然它起了尸,那么下面必然就得死人,更何况咱们下水的时候那三个氼孽还好好的,四个打一群,小意思。”
“你的意思是他们全军覆没了?”
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不准,能有可能跑出来的就是那小年轻,还有北边儿仙,但就算他们能跑出来,估计也得丢半条命。”
“我们还是......”
“对了,那群王八蛋说不准还在外面留得有人望风,咱们先下山联系小佛,让他来给咱们擦屁股。”我眼神一亮,笑呵呵的说:“吗的,让他给咱们把这屁股擦干净,草的,我帮他忙还在墓里被人抽了一巴掌砸了一枪托,这他妈得是多冤啊?”
“咱们从这儿下去,大概走上两个小时不到,应该能找着村子。”
“我.日,两小时,这是要我死啊?!”
“诶,说这话可不吉利,咱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你看你......”
一边带着死里逃生的笑容闲侃着,我跟黑子一边往山下走去。
与此同时,我偷偷摸了摸裤兜里的丝帛,暗暗松了口气。
那玩意儿是这次墓里唯一的宝贝,到手了,不亏,回去再研究上面的内容。
“天要亮了。”我抬头看着远方渐亮的天空,笑着说道。
“这家的烤鸡不错,外焦里嫩,吃了这么多一点都不觉得腻。”我一边惬意的往嘴里塞着鸡腿,一边瞅了瞅正在床上躺着的黑子一眼,笑呵呵贱兮兮的拿着鸡腿在他眼前晃了晃:“想吃吗?”
黑子两眼放光的盯着鸡腿,吞了口唾沫,随后很有经验的扭头说,不想。
“不想我也不给你。”我坏笑道,又把鸡腿塞回嘴里顺便还吧扎了几下嘴。
“草。”黑子没好气的扭过来瞪着我,怒目圆睁:“老子可是伤员!伤员你知道吗易哥?!非得把老子气死是不是?!一直在那里馋我!易哥你可够真臭不要脸的!”
“呵呵,老子不要脸的时候多了去了,你见识太浅薄。”我鄙夷的看着他,老神在在的翘着二郎腿吃着鸡腿,好不快活。
距离我们下山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行李还在山上,我们没时间去拿,也没敢去拿。
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是泰安的市医院,住院部三楼,左拐第二个双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