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报仇雪恨水分肯定很大,但换个方面想,说不准那些阴爩并不是给赤颅之孽报仇,而是无差别的攻击周围人而已,谁离得近就先搞死谁,这种说法还比较靠谱。
毕竟阴爩不是冤孽,不是人,也不是魂魄....这么说吧。
各位觉得硫酸会有思想吗?
在胖叔看来,赤颅之孽的缺点,或者说是死穴,就是它们的魂魄!
若是魂魄离体,那么赤颅之孽恐怕就真的会死,哪怕是不死,它们所表现出的状态也与死无二,或许这就是阴爩出来的原因。
“古人本事真滴大,可不四(是)吹牛逼咧。”胖叔一脸笑容:“这种术法都失传咧,连饿都不知道其中滴原理,那群日本鬼子竟然知道,老天爷真四(是)不开眼。”
“胖叔,这群鬼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啊,他们在外面埋的人是中国人,但是在那密地里死的可全是日本人,他们既然要冤孽护阵,何必要拿自己人去浪费?干脆一股脑全拿咱们中国人加工成冤孽保护密地不就好了?”我满头雾水的问道,心说,那群鬼子可都是属畜生的,要真是良心发现了,那可就算是千古奇谈了。
胖叔没来得及回答,海东青就给了我答案。
“荣耀。”海东青靠在床上,看着我说道:“对于有武士道精神的小鬼子来说,荣耀比他们的命更重要,为天皇保护秘宝,那可是难得的机会,这种荣誉可不是能随便给外人的,更何况中国人在他们的眼里档次很低,不配给天皇保护重宝。”
“这群狗日的有点不要脸啊,那么干脆直接把外面埋的人换成自己人得了。”我骂骂咧咧的往窗外看了一眼,见没护士来巡查,我就......
“想抽么?”我拿出烟在胖叔眼前晃了晃,胖叔眼珠子一瞪,说,饿要!
“饿不给!就四(是)不给你抽!”我陕西口音飙了出来,大笑着起身,打算去上个厕所顺便过过烟瘾。
忽然,海东青叫住了我。
“木头,你说那个老头子到底是谁?”海东青望着天花板,百思不得其解。
“我咋知道呢?我又不是蓝猫!”我没好气的回道:“咱们别想那么复杂,想简单点,那老头子就是个雷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人红尘中,脱身百万里,你这么想他就对了。”
“也是,想多了也想不出答案。”海东青说道,看了看我:“对了,等你回来,我们就研究研究那几个玉棺材,我们还没打开看呢,你快去....”
“吗的不去了。”我双眼一亮,几步就跑到了胖叔的床边,蹲下身把背包给拿了出来。
一分钟后,装的有东西的玉棺材就被我找了出来,其他两个空空荡荡的棺材我没拿,毕竟我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这棺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真香,要是里面是灵丹妙药,咱们一人一口全吃了。”我抱着棺材吞了口唾沫,强忍着舔一口棺材的欲望,坐在了床上。
这可不是我丢人,主要是吧,这棺材,太他吗的香了!
“抽出这盖子,咱们就能看见.....”这是我。
“快点,不要磨蹭,饿心都四(是)痒痒滴!”这是胖叔。
“里面应该是吃的。”这是海东青。
棺材盖子被抽出来的时候没有一点阻碍,也没有古物该有的卡顿感,就跟打了润滑油似的,用手扣住凸出的部分,还没怎么用力,这盖子就被我给抽出来了。
说真的,我很好奇啊,这棺材在前面的颠簸中怎么就没被弄开呢?!
“这是.....”我满脸疑惑的看着棺材里的东西,脑子彻底打结了。
在棺材里,有一层近似于油状的物体,就附着在棺材的底部。
透明,有香,凝固的程度非常高,只要不是使劲晃荡玉棺材,这些油状的东西就不会改变形态,只要它们不改变形态,看起来就跟块发香的玻璃一样,外人压根就看不出这是液体。
“好香,真他大爷的香.....”我皱着鼻子闻了闻,欣慰的说:“这可比咱们找到的青铜人像有意义多了,起码能洗洗咱们的鼻子。”
“能吃吗?”海东青问我,我愣了愣,把这问题推给了胖叔:“叔啊,这玩意儿能吃么?”
胖叔一脸的苦大仇深,应该是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半响后,他的理智战胜了吃货的本质,咬牙切齿的说:“关上关上,吃哈气(下去)也不怕毒死你们!亲娘咧.....这味儿....绝咧!”
2007年,十月,二十日。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胖叔的气色显然是恢复了些许,起码没当初那么夸张要靠氧气罩维持呼吸了。
在出院的那天,所有我们遇见的医生跟护士,看着胖叔的眼神,就像是我看见自己初中数学考试得个五十九分的眼神一样,那么的惊为天人,那么的不敢相信。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这么一口气的人现在就出院了?!
“饿社(说)啊.......陈三是故意整饿滴吧.....”胖叔被我跟海东青扶着上了车,直奔郑州的新郑机场,他的脸上除了难掩的后悔之外,剩下的就全是杀气了。
毫不夸张的说,胖叔现在对于陈三的态度,就是欲杀之而后快,哪怕不能鱼死网破,也得拖着陈三共赴黄泉。
或许大家都不会明白,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陈三怎么说也都是胖叔的救命恩人啊,胖叔为啥就想杀了陈三呢?
很简单。
各位应该没忘吧?
当初陈三是怎么教我解除豺虫蛊的?那一瓶子东西真是......
总而言之,在我们看来,陈三跟恶心之间的关系就属于形影不离,有他在的地方,那就必然得出现一些稍微让人有那么一丁点不适应的状况。
嗯,没错。
这一次胖叔用来养阳的东西,比那个还恶心。
虽然胖叔没有多问自己所喝的“粥”是怎么做出来的,更没机会亲眼目睹“粥水”的制作过程,但当胖叔在碗里意外发现肉食之后,他吐了。
蜈蚣头若干,生鸡冠子若干,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虫等等。
“一天三次,连服七天,以后多晒晒太阳,多吃点牛羊肉,少喝冰的东西,半年就差不多能养回来,这段时间不能剧烈运动,更不能用什么阴阳术法,你的体内阳不压阴,用术法就是找死,指不准半路就被反噬了。”陈三在临走之前这样嘱咐着我们,脸上的表情异常兴奋:“我还是第一次给人用蛊养阳呢!”
“我草!”
上面那两个没素质的字可不是我说的,是胖叔在听见陈三的那话后,字正腔圆的说出口的。
悔不当初,痛心疾首,这两词儿用来形容胖叔当时的表情,真的是恰如其分。
在送走陈三前,我塞给他了一个一万整的红包,当时陈三可差点没开口骂我,他就在医院门口问我,是不是看不起他了?是不是想打他的脸?
听见这话我可找不着说的了,任由我再怎么解释,陈三还是那一句:是不是在打我的脸?
最终,我只能把红包收回来,然后强行塞给了他五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