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你这是何意?难道是在刻意戏耍我吗?”
眼看阿尔斯楞又要发作,我急忙伸开双手让他冷静一下。
“首领你不要着急嘛,我是说,现在关东群妖并没有刻意的站队,如果事实真的是悬铃部说的那样,你们要灭萤草堂,我们绝对不干预,但是,我总觉得这次两家之间的争端,似乎有点问题。”
“难道张小姐以为我是在扯谎吗?”
“我并无此意,之前我和萤草堂的宏威小姐也曾经交谈过此事,宏威小姐为了保全家门,愿意嫁给我们胡首领。”
“我对此此事自然有所耳闻,所以才请了张小姐过来。”
“是啊,请我嘛,哈哈,对于此事,首领你不觉得顺序不对吗,之前萤草堂就与悬铃部有些间隙,如果说他们自以为是,不伸出援手也就罢了,但是这一次直接劫走了你家的女孩,这就有挑衅的意味了,一般说挑衅他人的原因无非是为了刻意找茬,然后以暴力达成目的,但是萤草堂并没有能和悬铃部对抗的实力,而和关东胡家结亲,也是发生了冲突之后临时抱佛脚的手段,所以这么一来,我想不通萤草堂这自取灭亡的手段是为什么。”
“或许跟那个萤草堂的宏威没有关系,闯祸的是她弟弟,我们也曾经提出交出乌日娜和凶手,但是萤草堂断然拒绝,并且口气硬的很,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
“恩,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可就实在太傻了,要是我至少会将乌日娜放回来,说到这里,首领你是认为,乌日娜现在是被萤草堂囚禁着了?”
“那是自然。”
“我明白了。”
我回头看了看依旧板着一张脸的胡一杰,然后问他。
“我想让这双方面对面地坐下来谈一谈,由关东群妖在中间做评定,胡一杰你看行不行。”
“都由你做主。”
胡一杰挑了一下自己的眉毛,然后随意地说道,仿佛我刚才向他询问的是要买厕纸的牌子。
“你是要我和萤草堂谈判吗,我实在想不出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阿尔斯楞,经过刚才那一遭,你还会以为你有反抗我的能力吗?”
胡一杰抱着肩膀依靠在墙壁上,冷眼望着阿尔斯楞说道。
“萤草堂与我祖母素有往来,若是想以大欺小,我大可不顾什么公理道义,谷蓝被你们无故抓走,结果她还以德报怨地想帮助你们解决问题,你就算再不懂事,也不该辜负了他一番心意,若不是冲着她的面子,你现在焉有命在。”
阿尔斯楞也知道抓走我的事情理亏,又因为刚才被胡一杰压制,所以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青,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额,其实胡首领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真的觉得,现在这里面有误会在,哪怕是开战也要明明白白的不是吗?大家都是为了守护自己的部族,若是一时不慎,不禁对不住一直支持我们的部众,也对不起开创了部族的祖先不是吗?”
“这,倒也是。”
我给了阿尔斯楞一个台阶,看样子他还是开始考虑这一点了。
“而我关东也不妨定下誓言,无论结果如何,我关东群妖都两不相帮,以视公证,胡一杰你说,这么的行不行?”
“你是白山部主母,也是我关东群妖众的少夫人,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胡一杰过来一把揽住了我的腰,然后堂而皇之地走出了监牢,看都没有看阿尔斯楞一眼,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明日午时,来我关东紫阳郡君府,若是忤逆了我家谷蓝的意思,休怪我手下无情。”
“首领,明天一定得来啊。”
我回头看了看阿尔斯楞和高娃,诚恳地向他们点着头说。
虽然没有得到阿尔斯楞的明确回答,但是我觉得他应该还是会去的,不过胡一杰这回是不是太严肃了,感觉有点伤人家的自尊了。
我们走出了悬铃部的势力范围,来到了一大片草甸子上,今晚的月光不错,只是跟胡一杰在这种地方绝不会让人想到敖包相会,只会想到嘎达梅林。
“谷蓝谷蓝,你看我今天帅不帅?”
胡一杰一到了没人的地方,刚才的那股冷酷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帅,难得的帅,不过为啥我一想到刚才那一幕鸡皮疙瘩都往下掉呢。”
我拿着胳膊肘子鎚了鎚胡一杰的腰眼,意思是让他把手从我腰上拿下去。
“哎呀呀,谷蓝你是不是看到那个护老婆的我都觉得心神荡漾了呢?”
“我荡你奶奶的孙子啊,都跟我有什么关系,非得让我来掺和一脚,对了,我说让他们两家会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没什么想的,只要我的谷蓝高兴就好,像要他们和平对关东并无害处,要是想打,只要你一声令下,你家小风和白霞都巴不得抢先锋,打下了悬铃部,那块地盘的产出就给你做梳妆钱。”
“哎呦我的妈,你们这么惯着我,万一真把我惯出毛病来怎么办呢?和谈这个事儿,你要是同意的话,就给萤草堂送个信儿吧,然后明天给他们调节一下,要是真的不行,就让他们打去,我现在管闲事可真是都快管到天上了。”
“通知萤草堂可以,但是这事既然是你牵头的,就给我乖乖地负责到底,你明天去主持会议。”
“哎,不带这么玩的啊,我就是一时拉大旗作虎皮,我算是那头蒜阿,怎么还得你这个首领来。”
“不行不行,我明天店子里进来了新货,一群贵妇正等着我送货上门呢。”
胡一杰咿咿呀呀地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再说关东群妖哪个不知道你张谷蓝,老郡君的孙媳妇儿,子辰的小姨子,白霞的干妈,谁敢说个不是,你们家人就先跳出来砍人了,安心地去吧,大不了我以首领之名全权授予你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