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霞曾说自家三代皆修习不动金刚力,而这个人逃出地府之后选择的地方就是白山部,看来我的推测是有可能性的。
铃铛单手支撑着身体想要继续进攻,我急忙出手制止。
“铃铛不要动手!”
铃铛倒是真听我的话,立刻就停止了进攻的态势,但是还是警戒地守在我的面前。
“前辈,看来您和白山部似乎有些误会,我知道前辈您神通广大,弱肉强食,我落在您的手里,死生皆在您一念之间,但是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哈哈,果然是阴险狡诈,你是想耽搁时间,等待白山部和地府的人来救你吗?”
“我不否认会出现那样的结果,但是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不是对白山部复仇吗,所谓复仇就该将敌人斩尽杀绝,白人熊已经死了,你要报复的对象,就只剩下了白霞姐妹,你抓住我并没有杀死,或许就是为了能够要挟她们吧。”
“笑话!我若是想杀那小丫头只不过是弹指之间,还用你来做护身符?”
“或许白霞还不如你的眼,但是那煌崛鬼王呢,前辈该不会说连他都不放在眼里吧,不然您也不必一路逃亡到此吧。”
“你一派胡言!”
那女子虽然蒙着兜帽,但是那个毫无血色的下巴已经开始气的颤抖起来。
“我没有瞧不起前辈的意思,我跟那煌崛也不对付,他几次也想要我的性命,同样是身处险境,我恐怕对您更有好感,我可不想让煌崛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
“哦?你和那煌崛有仇?你还真是信口开河,你区区一个人类,有什么资格和鬼王相提并论。”
那女子听我这么说不由得顿时消了气,反而对我的身份开始好奇起来。
“那可就是前世今生的孽缘了,我的前世凤欺暝就和煌崛有仇,大概是因为我抢了他的女人吧,所以他一看见我就要杀我,而今生我与云华鬼王的女儿义结金兰,是干姐妹,云华与煌崛历来不睦,我自然会站在自己人的一边,所以前辈你该知道我并不是在说谎。”
“这倒是有趣,可惜我依旧不想跟你拉近关系,就因为你的白人熊的老婆。”
这到底是多恨白人熊啊,不过我还是有办法逆转局势。
“前辈所怨恨的白人熊已经死了,我也是那事件的当事人,无论有什么仇怨,都应该看淡了,至少不要牵扯到他的后人……”
“说得轻巧!”
女人一下打断了我,怒气冲冲地说道。
“你明白什么!若是你的心爱之人为那人所害,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你还能这般淡定的劝人看开吗?你丈夫白人熊为人所杀,你还能对那仇人摆出笑脸将一切看淡吗!”
嘛,这个,貌似的确是这样的,而且我还在跟他弟弟在约会。
“够了,你聒噪地就像是一只乌鸦,看我不撕碎你的嘴巴!”
“等一下!就算你没法原谅他们,总该为了自己想想吧,只要你肯坐下来好好地谈谈,我可以想办法让你免除地府的追捕。”
我伸着双手急匆匆过地说道。
“想想吧,你好不容易才逃出地府,总不想再被抓回去吧,煌崛为人向来不讨人喜欢,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他出丑,对于前辈您实际上他们并不太过介怀,只要你愿意的话……”
“愿意苟且偷生?小姑娘,你不知道我等了百年的机会,就是为了复仇,为了复仇,我就是形神俱灭都在所不惜!”
完蛋了,就怕遇上这种软硬不吃的主儿,这交涉算是破坏了,下一步我无论如何得保住自己的性命,好好地想一想,还有什么是可以拿出来交涉的条件……
然而就在我内心焦虑不已之时,这条走廊忽然开始摇晃了起来,随着一阵丨炸丨药爆炸一般的巨响,这走廊的屋顶被活生生地炸开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啊,我记得两次遇见白人熊都是这么个出场的阵仗。
只是这一次出来的人是赤熊,你们还真是哥们儿啊。
“喂!我夫人在哪里?”
赤熊一从屋顶上跳下来就抓住了我的衣领,凶神恶煞地问我,那张宽大的国字脸上扎里扎撒的红色胡子简直比我们医院后院的野草还杂乱。
“你问我有啥用,我也是被抓来的,你问那个女人去!”
我毫不示弱地盯着赤熊的大牛眼珠子,白人熊后来的那个形象虽然凶悍,起码还挺干净,这货简直就是个从肉铺里拖出来满身油渍的屠户。
“你是什么人!竟然在我白山掠走我的夫人!”
赤熊气势汹汹地丢下我,然后咆哮着对那个女人喊道。
“你的夫人是哪个?”
女人似乎根本就不被赤熊的愤怒所撼动,慢条斯理地问了一句。
“自然是貌似天仙的那一个,你究竟把她藏在哪里,快点放她出来,我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小娃娃你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你有几斤几两。”
看来这些性情刚烈的家伙们一眼不和就动手,实在是……省事啊。
“谷蓝姐姐来这边!”
说着铃铛就拉着我的手往相反的方向跑去,这孩子还挺机灵,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的道理,结果我们又跑回了刚才的监牢边上,而另一半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响声。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老瞎子用一副看笑话的语气问跑到气喘吁吁的我。
“总不能呆在那里做炮灰,毕竟出口只有一个。不过既然已经打起来了,就说明白山有所动静,就算那个人再厉害,总不能打得过白霞和煌崛合力吧。”
我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对赤熊抱着点信心的,虽说他被我家姐们儿从熊打成了狗,但是总不至于连个妖魂都打不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