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抓住手腕的女人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就呵呵地笑起来。
“原来母猪你会说话啊,那干嘛不早一点开口,只是单方面欺负你可没有什么乐趣。你不是想让我亲你吗,这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不过总要先放开抓住我的手吧。“
“当然。”
然而我自以为绅士的行为却遭来一个响亮的大耳光,这可是让我始料不及的。
“也不看看自己长成了什么德行,要是一个美丽的人这么说就是幽默,而同样的话凑个你这头猪嘴里说出那就是恶心而已。”
这个时候只要我一使劲扯住那女人的腿就可以将她拽倒在地,我的腿是受伤了,但是拳头可没有问题,要在她脸上捣上几拳绝对能让她哭爹喊娘。
可是我略微犹豫了一下,觉得现在还不是能够闹事的时候,就算能说话也必须得忍耐下去。
“是啊,我是肥猪,可是你这天仙般的美女不是也沦落到这一个监牢之中了吗,俗话说落配的凤凰不如鸡,你也是被养着的,就别在这里笑话我了。”
“你以为我听不懂你在讽刺我吗,不过我还真就告诉你,姐姐我真就是干那一行的,怎么了?拿过剩的青春换一点别人的银子票子,又有什么了不得,这个世道上有拿尊严换前程,又拿无耻换名望的,我这还算是端端正正的嘞。”
即使这姐们一脸得意,我还真没法反驳她。
“看得出来,你以前一定是有钱家的孩子吧,仗着有几个钱,所以那些男生里总会有势力的,但是你别以为你能钓上凯子是你自己多有本事,在里面你有本事倒是给我勾搭上一个,呵呵,我倒是忘了,这里没有男的。”
我本来也不是对男人下手的,倒不如说这里的环境还真的很适合我,要是在完美状态恐怕是天堂也说不定……
那女的弯下腰用手指敲了敲我的脸颊,吃吃地一笑。
“在这里,有精神反抗是好事,但是你叛逆的精神只会招来苦难,所以乖一点,就像是其他的姐妹们一样,不要说话,或许能活的久一点,你是个残疾人,我不会打你,毕竟我心里还有一点微末的道德在,但是你也不要蹬鼻子上脸,外面红娘是头,这里,我才是老大,你懂了吗?”
“你是BOSS?这倒是熟悉的台词,可是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你说过人之处啊,那就是,我可以用简单的一句话,就让红娘把你抓进刑讯室里,就像是之前那个小姑娘一样。”
“哦,我明白了,你就是红娘按在这里的小密探,对吧。”
“密探?也不为过,你下一句该不会想说,我的做法是多么低劣卑鄙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肥猪妹你没有听过吗。而且看看你周围的这些人,他们根本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作为密探却无谜可告,那是多么无趣的事情,所以我对你还是很期待的。”
那个女人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
“对了,在这里应该叫我一声袁姐,猪妹,如果你下一次没记住的话,可就不止是吃一个耳光那么简单了。”
说着这个自称袁姐的女人就走到了另外一边的栏杆边坐下,扯过一个女人的手来给她按着胳膊。
我早该知道即使拿回了说话的能力,很多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解决的,如果我能用暴力直接揍她一顿,在这里力量至上的环境里就能树立我的权威,但是我也万幸自己没有那么做,这里并没有任何公理可言,这个女人似乎和那个面具人存在着某种联系,只要我稍有动作,就必然会受到惩罚,我可不想在这里呆到天长地久。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准时地涌出监狱,在所有人走开之后,面具人迈着沉重的步子从外面走进来,他看见我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就发出充满了电波沙沙的笑声。
“你出乎了我的意料,已经过去了九天,你居然还没有死。”
“上仙,你是那么希望我直接就死掉吗?”
“哦,居然连说话的能力都恢复了,受到药的影响,一般人也要一两个月才能逐渐恢复,你居然只用了九天,值得嘉许,不过你弄错了一件事,你现在所经受的,都是为了救赎曾经自己所造下的罪孽,而死亡绝不是最好的惩罚方式。”
那面具人轻轻打了个响指,就有什么东西凭空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仔细看去,那像是一个木头的爬犁,只是下面是安装着四个木头的轱辘。
“我说过第十天你就必须出去干活,但是我并非不人道,你的手还可以用,没有理由再逃避义务,而且,外面的伙食还有汤,并非只有干巴巴的馒头而已。”
面具人说完就发出滋滋作响的笑声,大步走出了监牢。
我心里为实被惊吓到了,看来他也知道有人暗自帮助我的事情,想来也毫无争议,仅凭我自己是无法坚持九天的,但是他似乎并不准备追究这一点。
而他所说的,现在的一切都只是对过去所做作为的惩罚,这究竟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呢?
我费力地爬到了那个爬犁上,然后用双手支撑着往外滑动着,因为地面并不平整,所以移动起来很是吃力,我大约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才从监牢里划到了外面的大门口,当我用满是污泥的手推开了大门时,一阵清新的风迎面对来,我顿时有了活着的感觉。
我坐在爬犁上往外看去,天空的颜色是灰锵锵的,就像是被罩上了一层�尸布,而我面前是半人高的荒草,而那片草甸子几乎无边无际,而我身后的监牢则像是一座石头的坟墓,看上去冷森森地渗人。
我四外环顾了一下,看见之前出去的一群人就围聚在监牢的不远处,一个个犹如豺狗一般啃食着手中的食物,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划到了那一边,而那些人连看我一眼都不看,更别提来帮助我了。
我看到那边的地上有一个大竹篓子,里面放着一堆馒头,而旁边还有个大铁锅,里面是面具人所说的汤,我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那锅汤和水的区别大概就是上面漂浮着几个菜叶,可是我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个能够盛汤的容器。
总不能让我们拿手去抓汤喝吧。
可是人究竟是有办法的,我看见那些人把馒头中间掏出一个洞,然后用来喝汤,看来推动技术发展的终究还得是窘迫的环境。
想到此处我也拿起了一个馒头想要如法炮制,但是我刚拿起馒头来,手就被打了一下,手里的馒头也掉回了篓子里。
“喂,猪妹,谁说你可以吃了?”
那个袁姐手里拿着半个馒头,歪着嘴巴蹬着我,在外面的环境里我总算看清了她的脸,即使蓬头垢面,还是看得出她的底子还是相当不错的,那神态气质和琳琅姐颇为相似,而周围的那些姑娘虽说表面麻木,但是也都相貌清秀,可以并入美人的行列了。
“我为什么不可以吃呢?”
“这里的食物,是昨天这里的人努力换来的结果,可是你什么都没有做,没有资格吃,要想吃的话,就去把你今天该做的份额做出来。”
这根本就是在找我的茬吧,但是我现在的反驳不仅无力并且毫无意义。
“那,我该去做什么工作?”
“你需要,把那些埋在地底下的心,都挖出来。”
袁姐的脸上忽然闪现出一丝让人不安的阴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