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扉对我暗自对她转换了称呼似乎显得很不满。
“我看也没什么啊,蝶儿这个名字叫的多亲切,本身还那么可爱,大家也都在叫。”
“你是大家吗?大家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谢雨扉较真似的绷起了脸,不悦地说道。
“要是想让你叫这个名字,我一开始就说不就好了,何必还等到今天。”
“哦,还有,这样的说法吗?”
“总之,就是不要叫我蝶儿,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好吧,如果你高兴的话。”
谢雨扉也不知道又在坚持些什么,爷爷可以叫,表哥可以叫,甚至连旁观的人都可以叫,我这个同丨居丨者反而犯了忌讳了。可是看谢雨扉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因为讨厌我才不让我叫的……
“那,你原本来到中国,是打算做些什么呢?”
我只好转换了一个话题。
“原本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转换一下心情,不过刚刚舒服了一点,就立刻重新陷入了黑暗。”
谢雨扉故作玩笑一般,郁闷似得叹息了一声。
对于谢雨扉的秘密,其实已经在昨天的梦中探听出了一个大概,而这里面核心的问题有两个,第一个是当年谁杀了她,另一个则是谁将她封印在了这宅邸的地下,从看小说电视剧的角度上,爱恨情仇永远都是最吸引人的情节,然而这对于谢雨扉来说,完全就是去揭伤疤,我不得不小心翼翼。
“我最近在想一件事,雨扉你要不要,出去玩一玩呢?”
“今天还是算了,没有那个心情。”
“我并不是指出去散步游玩,而是我觉得,雨扉也应该回到社会上,参与一些正常的交际。”
本来用手指在桌子上划着玩的谢雨扉一下子愣住了,然后慢慢蜷缩起了自己的小食指。
“你该不会是破产了吧,打算让我去工作,来养你这个小白脸?”
“想要让我破产可实在不容易,要是我张谷蓝要了饭,估计世界末日也就不远了。”
我伸手抓住了谢雨扉纠结的小手,认真的说道。
“虽然有些舍不得让别人看我可爱的小雨扉,不过总是闷在家里,对你来说也是很难受的吧,雨扉,你在之前想要做什么呢,是想上学,还是工作,无论什么我都会帮你达成的。当然,我是不会让你做任何吃辛苦的事情,你只要考虑每天怎么能过的开心就好了。”
谢雨扉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的意外与欣喜,她应该是想到昨天在梦里我对她说过的话了。
“你这么说,总觉得我好像是被你包养了一般。”
“不不不,那怎么可能,我是被雨扉你包养才对,你要是哪天生气把我赶出去,我就真的要去睡桥洞了。”
我慢慢地掰开谢雨扉的每一根手指,然后将自己的手指伸进了她的指缝里。
“所以,就算是收房租,理所当然地多多的依靠我一点吧。”
谢雨扉被我握住了手指,一时间面红耳赤,看着她那羞怯的模样,我不禁挪动凳子,凑活到了她的旁边。
“张,谷蓝,你要干嘛?”
谢雨扉那双皂白分明的大眼睛略有几分抗拒的看着我,手却没有试图从我的手心里挣脱,反而使我心里燃起了一团熊熊的火焰。
“我想干什么呢,我啊……”
正当我凑近谢雨扉的脸时,我的手机忽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本来想不接,可是又害怕是赌坊打来的,不由得迟疑了一下。
“你,还是先接电话吧。”
本就犹豫不决的谢雨扉见有机可乘,急忙从我身边抽身出去,然后蹬蹬地跑上了楼梯。
我看看自己的手机,上面是陌生的号码,觉得科技的发展有时候也是挺烦人的事情。
“喂,您好。”
“谷蓝啊,你黑哥。”
“我就知道,要是说有谁专门坏我的好事,也就是黑哥你了。”
“别在这乱咬人啊,你的那些风流韵事少一点那就算是积德了,而且我这回找你可是好事,赶紧来赌坊!”
“不是还有生死局吧,这个时间也不对啊。”
“什么时候你也这么话痨了,赶紧来,我在你们的荷官休息室等你。”
黑哥总是提老爷子传话,我们之间也颇为熟络,也毫不忌讳地开一些玩笑,不过看今天的架势,似乎和往日不同。
我对着楼上喊了一声我要出去一下,半天也没见一个回应,我无奈地摇摇头,就走出了家门。
而当我走到车库的时候,却发现阿南达并不在车库里,而是停在了屋子的后面,要不是探出了一个头,我还找不到他。
“呦,兄弟,好好的车库不住,跑到这里来捉迷藏啊?”
我过去用手指弹了弹倒车镜,开玩笑地说道。
“我是在替你站岗抓细作呢。”
阿南达用那整齐的字迹写道。
“咱们可是正八景的都统,怎么能来做这等下等的工作呢,而且咱们这房子比军营还守备森严,谁也进不来的。”
“可是昨天一晚上,就有不少的鬼魂游荡在结界之外。”
“你说,有鬼魂游荡?那是怎么回事,昨天,你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吗?”
“此地在结界之外,山坡之下埋藏有几座清代荒坟,亦都是些意外在此丧生的旗人,所以我索性就指使他们在此,暗地里时刻关注这房子周围的情形,这屋内的式神虽然奇妙,但是毕竟开不了口,终究有些麻烦。”
“恩,兄弟你做的对啊,我也是一时麻痹大意,没有想着布置这些。不过你说,昨天这里有鬼魂游荡,是怎么回事?”
枕家楼所在的地点处于一个小山坡上,下面不远处就是村落,那里是没有什么游魂野鬼的。
“据说,那些鬼魂似乎有所企图,它们分作几组,屋子的结界边上来回游荡,很快就消失掉,似乎是在监视着屋里人的行动。这显然是被谁所指示,有意而为之。”
“来监视我吗?”
“不过我绝对对方似乎并不知道我们的情况,因为这个房子的结界在,处于外面的人,只能看到一座废弃的荒宅,而我们的每一次出入,几乎都是通过阴阳狭间,只是守候在外面的话,是看不到的……”
“兄弟,你的意思是,那个派出了鬼魂间谍的人,根本就不在意我们在里面做了什么,而是要知道,我自从昨天晚上开始的进出情况。”
我摸着阿南达的倒车镜。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我不觉得我自己有什么要掩人耳目,难以见光的事情,这么监视我倒也辛苦他们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形,但要是联系到昨天发生的毒杀案,那么这些家伙的目的就很明显了。”
无疑,就是想看看我究竟死了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