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果然是乌龙啊,你究竟是叫乌龙的狗,还是一只叫做狗的乌龙呢?”
我搂着一直惊恐地看着周围的谢雨扉放声大笑起来,而谢雨扉紧皱了眉头,一副要吐的模样。
“我说了,我讨厌飞机。”
乌龙带着我们一直往天空高处飞去,突破了一层层的云雾,直到我的头上出现了那耀眼的太阳,我伸出手遮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以免自己被晃瞎了。
“谷蓝姑娘,你能平安归来,实在是可喜可贺。”
那位韦仙人的声音忽然从我耳边响起,我打了一个激灵,将手从眼睛上拿开,这里是赌坊的桔梗之间,我正坐在太师椅子上,韦仙人正含笑地看着我,乌龙也蹲在我的膝盖上,用手扒拉着脑袋。
“仙人,我回来了?”
“正是,全身而退,并且将你朋友的神智唤了回来。”
韦仙人伸手指了指桌子上安睡的谢雨扉说道。
“是这样啊,那就太好了。”
我将膝盖上的乌龙抱了起来,然后顶了顶它的小额头。
“多亏了你啦,我该怎么谢你呢,一年份的排骨怎么样?”
“乌龙不过是在旁辅助,若无谷蓝姑娘自身努力,想也是无可奈何的。”
韦仙人拿起谢雨扉的手腕,试探了一下她的脉相,满意似的点了点头。
“仙人,既然已经换回了她的意识,为何我的朋友还没有醒来。”
“那魔药做的甚为精妙,使其身心皆受到了影响,虽然你救了其精神,但是身体的复原也需要些时间,你放心,明早也就会无碍的醒来了吧。”
“多谢仙人的救命之恩,仙人在上,受谷蓝一拜。”
韦仙人摸着胡子哈哈地一笑,却也没有阻止我。
“医者父母心,若是换了旁人,理应不受这跪拜之礼,但是谷蓝姑娘本就是追寻岐黄之道的人,说来也算的我的徒子徒孙,我也就受了你这一拜吧。”
“哦,祖师爷在上,请受玄孙女三拜。”
说着我就跪地下磕了三个响头,心里琢磨着这个人没准就是华佗孙思邈之类的医圣药王转世,也难怪仁心仁术。
“呵呵,是个伶俐的女孩啊,难怪老师兄如此对你疼爱,我今日肯出手相帮,一者是你我有缘相会,实难袖手旁观,二来谷蓝你平日便恪守医道,端正仁心,我甚是欣慰,你今后也当再接再厉,不可有丝毫松懈。”
“谷蓝谨遵祖师爷教诲。”
我又扣了个头,才从地上爬起来,而韦仙人摸着胡子,盯着谢雨扉的脸,口中不断说着妙。
“祖师爷,您说的是什么妙啊?”
“我是说给你朋友下毒的人,此药传播于西域番邦,本来不过使中毒之人陷入沉睡梦境,难以自拔,但是这用药之人却在这基础上改良了药性,这双重的保险,只怕一般人是永世不得清醒了。”
“祖师爷,虽然这用药的人可能真有的才能,但是心也未免太过狠毒了。”
“从医之人,除去医疗躯体病痛,更应医治其心中恶疾,此人有如此高明手段,若是能用于正途,又将解救世间多少苍生,说到此,谷蓝你心中,可曾得知这背后的罪魁祸首是何人吗?”
“谷蓝愚钝,实在是不知。”
“此药甚是高明,但是也有明显的特点,它需涂抹于某一个介质上,这介质不能为人,也不能为饮食,这药物在接触到人的肢体之后,会有两个时辰的蛰伏期之后才发作,初期的发病症状也不过是身体疲乏,想要睡眠,但是一旦睡下,就在难以醒来。而那被下了药的介质,只要在空气中一夜,便会将药性全部挥发掉,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只可惜碰上了我。”
就是说,在谢雨扉发病之前两个多小时间的事情吗?
今天我去了蓬山岛,也接触了很多人,但是谢雨扉一直呆在家里,可是我们都中了毒,只是我侥幸给铃铛擦泪才躲过一劫。那施加了毒药的东西肯定是外面来的,而我今天带回来的东西只有两个,一件是如意夫人送我的衣服,还有一个就是……
那一箱子由廖正恒带来的珠宝金条!
仔细想想,我触碰了那里面的东西,谢雨扉还将它们摆放整齐,这就有了中毒的条件了,而廖正恒送来礼物的时间也非常的赶巧,正是接近晚上的时候,如果按照人的正常作息来说,四个小时之后,我们基本都不会出门了,倒在床上的话,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如果我更加大胆的去思考一下的话,那就更加可怕了。
因为我们住的是枕家楼,枕家楼中若是没有其钥匙,纵然是大罗金仙也无法进来,我们绝对会像是童话中的睡美人一样长睡不醒,而王子却连门口都进不来。
这简直,就像是针对我而专门布下的陷阱一般,而谢雨扉也不过是无辜的沾包罢了。
那么,这个在背后企图谋害我的人,究竟是谁呢?
珠宝是天师玄门送来的,会是那几位师伯的授意吗?还是说梅岭,她另有其他的目的?或者干脆就是那个廖正恒?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作案的可能,但是,我却没有任何的一点证据来证明他们的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