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是怎么回事?
在那个紫衣女人的命令下,那群人呼啦一下就把我给包围了,还有两个上来直接要来扭我的胳膊,我低头往后一坐身形,一下子躲过了那两人的擒拿。
“慢着!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就敢随便抓人,难道这蓬山就没有一点王法了吗?”
我虽然大声地抗议着,但是对于蓬山的规矩我还真是不知道。
“哼哼,你这女子,可知道在这蓬山,如意夫人就是王法。”
刚才那个男人没有抓住我,心中正憋着一口气,就大声地对我喊道。
如意夫人?那是怎么回事?
我回头看看小鸩,结果那丫头跟没事人似的,正拿着签子剔牙玩呢。
“喂,小鸩,如意夫人是谁啊?”
我慢慢退后几步,扯了扯小鸩的衣襟。
“如意夫人,是房东啊。”
“你说是,房东?”
小鸩的回答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还弄出房东来了。
“看来那小丫头还有些见识,这整个蓬山岛都是如意夫人的,在此地居住的妖魔也好,仙人也罢,自然就是夫人的房客,只需夫人一句话,就可以将他们驱逐出岛,在此地之人平日恭谨谦卑自不在话下,更不敢有一丝怠慢之处,那女子,你应该明白了吧。”
我明白个屁啊!
“这位大哥,我知道这位夫人身份显赫,受人尊重,但是俗话说捉贼要脏,我不过是一个路人,不知道所犯何罪,就二话不说要将我拿下?”
我这几句话一说,那几个男子也面露难色,他们似乎也忽然觉得,那位夫人的命令实在是有些蹊跷了,我一个女子,又何来的浪荡无耻呢?
“好个幽晨子!事到如今还敢巧言令色,无耻申辩。”
一直站在后面的紫衣女子终于拖动着衣袂,她身姿摇曳如风中弱柳,可谓说是婀娜,不过我的视线却没有在看她的身姿,却在琢磨穿那么长的衣裳,若是天气好还成,若是赶上个阴雨天,落落拉拉的还不得成拖布啊。
我往一旁探了一下头,看见有两个侍女模样的人正在为她捧着衣服的下摆,看来她果然也不傻啊。
“大胆幽晨子!竟然敢窥视妾身的侍女,你该当何罪!”
看着紫衣女子用手点指着我,气的花枝乱颤,我不禁也疑惑地用手指指自己。
“如意夫人,你说的什么幽晨子,可是说我?”
那如意夫人气愤地挥舞了一下衣袖,意思是不说你难道是在说鬼?
“阿,我明白了,夫人,这都是误会啊,您是认错人了啊。”
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打起了哈哈。
“我并不是您所说的幽晨子,听那个名字,应该是一位道长的道号吧。我就是一介凡人,而且又身无长物,您真的是认错了。”
“认错?”
如意夫人眉头一竖,咬起了那雪白的牙齿。
“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你,玄门天师道的大弟子,幽晨子凤欺暝。”
“那是谁啊?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天师道,什么凤,啥来着?”
“看来你是咬紧牙关不愿意承认了?”
如意夫人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指向了我身旁的小鸩,看来这个女人是习惯用手对他人指指点点了。
“那个小精魅,不就是你们当今门长道成子楮梅岭的护身灵兽么,你若不知天师道,她为何会跟在你身边?”
“你说梅岭啊,我们倒是认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我就知道她叫小鸩。”
“那道成子有近千年的道行,为世人敬仰的地仙,你却直呼其命,还敢说你不是她的师兄?”
这女的不就是在这里找茬呢吗?
我看说理是说不通了,只得扯过一旁看热闹的小鸩。
“我是外来的人,人微言轻,小鸩你是这里的,你总得说句公道话,跟这位夫人说,我和那个什么幽晨子没有任何关系。”
小鸩被我推到了前面,不悦地哼哼了一声,最后还是开了口。
“夫人容禀,这个女人名叫张谷蓝,是来自阳间的一个普通女子。”
这就对了嘛,看来这孩子还是能分得清里外的。
“不过呢,我姐姐说,她是我家大师兄的转世。虽说仍有疑惑,但是她实在和幽晨子太过相似,无论是长相还是个性……”
喂喂,后面这句是多余的吧,小鸩你是想坑我吗?
“呵呵,幽晨子,你还有何话说?”
如意夫人得到了小鸩的证词之后,仿佛拿到了可以至我于死地的证据,开始得意张狂起来。
“夫人,小鸩所说不过是种猜测,我未必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人,而且纵然我是那人的转世,过去的事情又和我何干?”
“与你何干?”
我不知道这句话到底哪里触怒到了如意夫人,只见她一扬手,就有一阵烟尘从她的衣袖里飞舞了出来,而那股烟尘就像是有生命一样直扑奔我而来。
我下意识地想要躲闪,但是那烟雾却将我围绕住了,使我丝毫都动弹不得。
“以为自己投胎转世了就可以将过去的所作所为吃干抹净了吗?你想的容易!”
如意夫人讥讽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