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害怕被医院同事问长问短,我就没有回去宿舍,而是去租住了一个旅馆,看着镜子里的四道伤痕像是馒头一样肿了起来,我更加恨的牙根痒痒。
我仔细地检查了半天才放下心,那伤口上并没有什么尸毒,那小姑娘虽说是尸,但是一天恨不得都泡在澡堂里,这总算还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是明天怎么出去见人啊,难道说是猫挠的不成吗?
我拿着纱布把自己的脸捆的跟木乃伊法老似得,只露出两只眼睛,我在床上咕噜来咕噜去,心想明天干脆请假吧,就说自己被某个疯子泼了丨硫丨酸,然后陷入了绝望中……
混蛋啊,怎么想都觉得屈辱的不行。
眼看时间已经接近了早上五点,我也觉得自己实在不能这么耽搁下去了,还是睡一觉吧,可是扯开了被子还没有等睡着,就有人焦急地敲我的房门。
那个服务员这么不会做工啊,不知道我还没有退房呢吗?
我一肚子怒气地去开了门,结果看见门口正是那个老爷子的专门通信兵。
“黑哥啊,你再世追魂啊,我记得我两点钟才下班,您想干嘛呢?”
门外一身黑衣的男人看见我这个新造型,愣是反应了半天。
“谷蓝你什么时候死的,这不就一会儿的功夫吗?”
“死你个头啊,黑哥你就不能不咒我吗。我心情够坏的了。”
包着纱布的脸开始有点痒了,我挠了半天也没有止痒。
“唉,这一天天真是搞不懂你,不过无所谓。”
黑衣男子清了清嗓子。
“老爷子特意叫我来唤你,又有生死局了。”
“哈?这天不都亮了吗,这个时候的生死局,对手是谁啊?”
“那我哪里知道,总之别废话,快跟我走就是了。”
说着黑衣男子就像是拖野狗一般把我脱出了房间。
等我来到了赌坊,正赶上他们早上开伙的时候,闻着一大锅药膳粥配着各色点心的香味,我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可惜现在不是吃东西的时候。
我换了件衣服就来到了通天局所在的顶层,老爷子倒是精精神神的,往椅子上一座就跟弥勒佛似得,他一看见我,就不禁瞪起了眼睛。
“成何体统!都做了正荷官了,怎么越加没有个正形了,那脑袋上缠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老爷子还没死呢,用不着你给我戴孝。”
这老头年纪一大,怎么心里倒是越加脆弱起来了呢。
“老爷子,您看,我这是受伤了啊,脸都给人挠破相了。”
我想还是好好地解释一下吧,于是就解下了一段纱布给老爷子看,没有想到老爷子又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废物!饭桶!”
“老爷子,我又咋了啊?”
“作为我门下的正荷官,也可说是我半个门人,怎么能被人打的破了相呢,何况我看那伤是女人造下的,该不会是出去跟人家争风吃醋,结果被对方扇了个五指山吧。”
“呃,这个吧,怎么说呢?”
“老爷子活了这么多年,有什么不好说的,尽管说出来就好。”
“唉。我知道老爷子您疼我,不过现在好像不怎么是时候,你看马上不就要生死局了吗?咱们总不能因私废公呐。”
“哟,看不出还挺有事业心。”
老爷子哼了一声说道。
“今天的对手,你可得好好的应对,他可不是往日的凡人或是妖魔,而是一位正经得了道的仙人。”
“啊?仙人啊,那我,能行吗?”
“小兰子,你什么意思?”
眼看老爷子又瞪了眼,我急忙解释起来。
“老爷子,您又想多了,我是什么都不怕的,只要在老爷子身旁,就是玉皇大帝来了我也奋勇直前,我就是为老爷子的威名着想,万一我输了……”
“你输了,那就把你自己给输出去。”
老爷子不怀好意地说道。
“你以为今天来的仙人是谁,是怎么得到道?那是个专修阴阳和合之道,男女双修之法的淫仙,他和我认识了多年,每年都打我这里姑娘们的主意,若是一口拒绝,总有些不好,索性你们就赌一场吧,赢了呢,老爷子重重有赏,输了,反正输了也不会被吃掉丧命。”
您可别跟我来这一套,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些行双修法的人哪有几个好东西,那种事是挺快乐的,可是那可是吸取精气的一种修行法,我可是听物理说过,古代无数的例子里,多少得道的女妖都被吸成了人干,我哪里经受得了这个啊。
你还不如直接吃了我呢。
“额,老爷子啊,你看既然人家说要姑娘帮助练功,我倒是能理解,可是你看,我一不是处丨女丨,二也不是什么美人,拿我出来是不是太有失身份啊,下面随便划拉一个不是都比我强吗?”
“别妄自菲薄啊,小兰子你怎么就不是美女了,我倒是觉得挺合适。”
老爷子捋着自己的胡子盯着我,脸上写满了恶意。
“倒不如说,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
就是说您铁了心是要卖我了。
我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这老头决定是事,确定是改变不了的,我到时候也只能沉着应对了。
这时候门扉响动,似乎有人走了进来,我回头去看那纱帘后面,一个个子高挑的身影慢慢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