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意识到老爷子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呢?
为什么住进这个房子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这座房子是有自己意识的,人家本来作为纪念甜蜜美满爱情的房子被当做了停尸的试验场,将心比心,我要是能高兴那才是见了鬼。
不管是之前的那些荷官,还是荆春雨,你们就真的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就在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的时候,从房间里开始传出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来,还有什么被铮断的闷响,油灯坠落掉地的刺耳噪音。
那些尸体,该不会沾了人气后活过来了吧……
一声响亮的砸门声回到了我心中最坏的疑问。
这算是祸躲不过了吗?
眼看着那个门已经从里面被砸的凸了出来,我知道丧尸出笼是在所难免了,还是赶紧跑吧,被咬上一口可不是好玩的。
可是当我跑出了房子,想要爬上汽车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个房子下面就是个村落,我自己倒是可以全身而退,可是那些无辜的人岂不是要遭殃了。
我可不想明天见报说,东北一村落无故人间蒸发,那我就是历史的罪人了。
我回头看着屋内的灯光闪动,已经有不少的僵尸爬出了地下室,在走廊上来回地走动了,恐怕他们很快就会呼吸到人的气息来突破前门了。
此刻呼叫援军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必须当机立断。
奶奶孙子的,跟他们拼了吧。
我从后腰上拽出金刚杵,又将十字架念珠缠在拳头上,回头对阿南达说了一句。
“兄弟,准备开战吧,一个都不能放他们过去!”
我说出开战宣言的那一瞬间,前门就已经被像是潮水一般涌出的僵尸们突破出来。
那些僵尸们一个个就像是喝醉了的酒鬼,摇摇晃晃地开始奔我走过来,他们虽说挣断了身上的捆绳,但是头上的符咒还在,那东西似乎就是为了束缚他们能力而存在的,只是因为年头久远,才逐渐失效,无法阻止他们的行动。
我挥手扔出两根金刚杵,它们准确无误的插进了前面领头僵尸的脑袋,那两具僵尸摇晃了一下,无声地倒了下去。
看来这金刚杵上的咒力对他们有效果,可是我的金刚杵一共才几根呐,对面的僵尸至少有好几十呢。
就在我犯愁的时候,阿南达一声鸣笛,就单枪匹马地冲向了尸群,别看那辆桑塔纳没太大的马力,但是架不住里面依附着一个退了二线的鬼仙,一群倒霉的僵尸被撞的胳膊大腿满天飞,就像是点燃了一个喜庆的烟花。
真不愧是英勇善战的将军啊,当年他也是这么冲进敌阵的吧,虽说最后被炸飞了脑袋。
阿南达牵制住了大半部分的僵尸,但是还有一些执着于生人气息的僵尸开始冲我扑奔过来,似乎呼吸到外面的空气,他们的动作比刚才都灵活了许多,我手上一共就那么几根金刚杵,都丢出去之后,就不得不面对近战了。
我抡起剩下的那根金刚杵一阵猛砸,就像是个在菜市场上因为几毛钱官司打架的泼妇,全无章法可言,毕竟这是我唯一的火力输出点,也顾不得什么美观了。
但是其中一下用力过猛,愣是把金刚杵戳进了僵尸的脑袋,一时拔不出来了,而另外两只僵尸已经将自己的枯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给我滚!”
我情急之下飞起一脚去踹那僵尸,但是踢出去的一瞬间就后悔了,普通的体术对僵尸是没有用的吧。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僵尸竟然被我一脚踹飞了出去,着力的那个部位竟然像是沾了丨硫丨酸一样开始腐化起来。
额?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立刻意识到了一件极为欢喜的事情,那就是十字架的保护范围远大于我的想象,我之前以为这个东西也就是能打打鬼魂,并且做个圣水啥的,没有想到只要是黑暗的生物都有拔群的效果,并且它能将能力贯串于使用者全身。
怪不得说这个东西是法宝的级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用拳头一拳打碎了另一个临近僵尸的下巴,它就倒在地上抽搐,并且再也没有起来。
如果我的肢体攻击都是有效果的话,那么这些僵尸和一般的混混就没有啥区别了。
我并不是斩妖除魔,而是在和流氓打群架吗?
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一场极具压制性的屠杀开始了,我展开自己多年来修习的武术招式,把这些家伙一一撂倒在地,那些冲出屋子的僵尸在我和阿南达的联合绞杀下,很快就没有能正常站着的了。
我看看屋里好像还有几个,索性就从车子后备厢中拿出一个镐把来,然后将十字架缠到了上面。
“兄弟你慢慢轧他们,我进屋去把那几个给清了。”
阿南达愉快地用鸣笛回答了我,然后就开始惨无人道地将倒地僵尸的头颅压碎。
我拎着镐把进了屋里,像是打棒球一样敲碎了那些僵尸的脑袋。
我擦了擦脸上的血,觉得就像是经过了一场久违的运动比赛,而且还获得了胜利,那滋味实在是难以形容的快意。
既然如此,干脆乘胜追击吧。
我扛着镐把又一次进入了地下室,我嘴里哼着鬼子进村的音乐,心里高喊还有谁?
我走到了之前的那个小屋子前,这回那走廊里的确是一个僵尸都没有了,我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却发现原来那里还有一扇黑色木门,只是这扇门上没有贴着任何的符咒。
哦,对了,我记得我是来找匕首的吧,怎么忽然就开始清理房子了。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已经四点半了,要是不抓紧时间,真的就玩完了。
想到这里我急忙拉开了面前的门,然而当我拉开门之后,却不由得愣住了。
这似乎并不是什么木门,而是单纯的一块门板,它只是起着掩盖的作用,而在那门板之后,是个一人多高的空洞,似乎就是硬生生从墙上砸出来的。
而那里面影影绰绰的,似乎有一个人影。
这时候我头上的一盏灯滋啦啦地响了起来,似乎因为已经驱逐了僵尸,这里的控制权就回到了房子的意识手中,它是准备给我开灯照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