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半夜的,还得去那个死神枕畔啊。
我开着汽车直接开到了那座房子前,让我意外的是,一到了晚上,那个房子的外面可谓是灯火通明,所有的灯都释放着温馨的光线,使得一个大宅全无一点阴森可怖,这样一点都不为国家资源着想的做法,我此刻倒是挺欣慰。
我拿钥匙走进了房子,门厅里的灯一直都是亮着的,无论我走到哪里,灯事先都会亮起来,这座房子是有法术在的,要不是因为梅姐说的什么死神枕畔,我倒是挺中意这种人性化的。
话说这里不是以前一对妖魔与人类的爱巢吗,怎么就忽然就变成一个迎来灾厄的地方了呢。
我用自己的一根头发拴住了那刀鞘,然后默默地念起了咒语,那刀鞘就开始慢慢地旋转起来。
我像是拎着一条咸鱼般从宅子的楼上走到了楼下,逛遍了每一个房间,把那串钥匙上的钥匙使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刀子的踪影。
在搜寻走廊尽头的一个储物室的时候,理论上该是开这个门的钥匙,根本就不好使,我试过每一把钥匙,都无法打开,我一气之下一脚踹开了门,但是结果依旧没有找到。
这可就奇怪了,我上楼梯的时候明明就有点反应,可是找遍了二楼也寻找不见,这是见了鬼吗?
我拿着刀鞘在楼梯上下溜达了几遍,这里的确有反应,我往楼梯底下看了看,却只看到了一个空壁橱,当我走到那个壁橱前时,刀鞘像是受到了感应一般抖了抖。
“呵呵,原来放在这里吗?”
可我仔细地搜寻了那个壁橱,却依旧一无所获。
我皱着眉头盯着那个壁橱半天,忽然看到那个壁橱的下面似乎有个滑道,那似乎是可以移动的暗门。
我用手四下地摸着那壁橱的周围,果然摸到了一个按钮,我轻轻地按下去,那壁橱就自动地向后划过去,一个隐藏的房间就出现在我面前。
呼,还真是荆春雨的个性啊,我一直觉得她和我家玛格丽特有点相似,是不是这些人不给自己修个地下室,就连晚上睡觉都不安生呢。
我将脑袋探进了那个黑漆漆的地道口,一阵阴冷的风从里面吹出来。
那里面似乎并没有什么灯火,我回到车里拿了一个手电筒,心里也不禁在埋怨之前那位上荷官,你是对自己的供电系统太有信心了,就连个手电都不准备吗,好在本姑娘自给自足。
我拿着手电踏上了那青石的台阶,我用手电光四下照着,看出这是个蜿蜒向下的楼梯,而且这个地下室的修建风格和外面截然不同,相比之下实在是太过粗糙了。
或许这并不是初代主人的造物,而是后来人的施工。
我拿着手电筒一路走到下面,就看见了一个厚重的大门,就像是我们医院里保存样品的保管室那种,我费了挺大的力气也没有打开,最后我才在上面找到了一个小钥匙孔,我拿起那串钥匙看了看,这时候才发现之前我用来打开上面储藏室的钥匙似乎和其他的钥匙风格并不一致,我试图着将那把钥匙塞进钥匙孔,轻轻地转动,只听见咯吱一声,那扇门被打开了。
我走进那个房间,刀鞘的反应也开始激烈起来,我用手电照了照这个屋子,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屋子里满是散落的文件和图表,还有些研究用的器具。
就像是在兔子洞下面那个被改造的防空洞一般。
我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太舒服,这里的东西总会让我闻到阴谋的味道。
我扭开了墙壁上的灯,那白色的光线从头顶洒下里,虽说明亮却也满是寒意。
我看了看四处散落的纸片,心里祈祷着这可别再是什么生者不愧了。
那刀鞘的震动还没有停止,似乎我还要往前走的更远一些,在这个实验室的一旁,也的确还有一个贴满了黄色符咒的门。
说实话,我可真的不想见它们给揭下来啊。
可是那个什么匕首摆明了就在这个屋子里,我要是不把它拿出来,忤逆了老爷子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在我面前的,也就是有几率会挂掉,或是肯定会挂掉的选项。
唉,我大概就是这个命吧。
我伸手将封印住门板的几张符咒撕了下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使劲了拉开了那扇门。
那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大概也就只有两人宽,我不禁想起了那个卖耳朵眼儿炸糕的胡同。
但是这里面却不是炸糕。
一具具尸体像是卫士一样整整齐齐地站在走廊的两旁,他们已经化作了干尸,但是在他们的额头上都贴着红彤彤的符咒,浑身上下也被红绳捆绑着,但是每一具尸体的手中都捧着一个油灯,那小小的火苗在阴风中不断地摇曳着。
这些火苗,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一直没有灭掉呢?
就在我走神去看那些火苗,然后再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那些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转过了头,齐刷刷地将空洞的眼眶对准了我。
艹你妈的!
我爆了一声粗口之后,使劲地将那扇门给关上了。
这是在耍我吗,是在耍我吗?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凶宅,压根就是个太平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