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我的伎俩被识破,我的脸已经毫无血色,而那几个妖魔也面现不悦,那领头的长角怪物更是愤怒地从鼻孔里喷出绿色的火焰来。
“还未曾开局就已经发现出千,按照规矩是应该剁掉双手的吧。”
还没等众妖魔发作,一直呆在后面的老六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但是夫人毕竟也失去了法力,在这世上行走若不行使诡计,岂不是难以生存,我看此事情有可原,还是就此作罢了吧。”
这个老六此时不知为何为了我说起了好话,似乎从最开始的时候,他就表现的与世无争,这反倒是奇怪的事情。
“老六,你究竟在说什么!”
老四戳破了我的小阴谋,正在得意洋洋,却没有想到老六反而替我求情,自然恼羞成怒。
“我说各位根本不必动气,在赌桌上本就是十赌九骗,只是门道高低会不会被识破罢了,只是今日的赌局只求天命所归,故而要讲求个公平,既然夫人的手段并未实际上造成什么损害,也不必如此斤斤计较,只是……”
那老六晃了晃脑袋,从那遮头布下露出一道红色的光点来。
“夫人毕竟还是坏了规矩,自然要受罚,我们刚才定下了为求公平,每人都会参加两轮比赛然后求得胜负,夫人你即是被捉,那么只能罚你只参加一轮,并且在开始就执骰盅了,你看可行吗?”
对于老六的独断,那几个妖魔,尤其是老大,并不算太满意,但是还是没有提出什么异议,采取了默许的态度。我想这样的结果有两个,第一是他们之中的人确实有心在今后加入白山,自然还要多少卖个面子给我,更何况他们还要求寻求白霞的帮助。
至于这第二点,就是他们或许也相信,已经处于劣势的我是不可能反败为胜的。
想要获得胜利,我必须一连战胜六个人,然后还得和上一局的胜者决战,我之前放下了大话,只因为我有作弊的骰子,但是现在要想一连赢这么多盘,简直就是是比登天还难了。
虽说我让这几个人带着女孩去找白霞,但是实际上,他们肯定会一离开这里就吃掉女孩,更有甚者从此销声匿迹,而我只能被迫作为人质留在这里,我一时还骗的了这些妖魔,但是时间一长必然会生出破绽,倒是被妖魔所啖食,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所以要抱住性命,就只有赢得这一场赌局。
我应承了那妖魔的说法,独自站到了一边,看着那些妖魔将桌子上的残羹推到地上,几个妖魔紧紧围拢在一起,开始摇晃起骰盅来,在那红光的照射下,原本就长相奇特的妖魔显得异常狰狞。
那几个妖魔拾起了几根胫骨,然后只在手上转了几圈,那骨头就被磨成了三颗骰子,看样子他们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而我并没有用过骨骰,这实在是极为不利。
唉,说得好像是用塑料骰子我就能赢似得……
“事先还得说一句,若是有人作弊,一旦发现就直接将其排除,如果敢暴力反抗,就要受到兄弟们的围攻,我想大家应该不会有异议吧。”
那个老六在开始前检查了骰子后又重申了一遍,眼睛也飘向了我这一边,我也只得苦苦地赔笑。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妖魔开始赌博,他们就按照我说的规矩,一人执骰,另一个猜测大小,我看这几个妖魔都是各中老手,更是嗜赌成性,他们围着赌桌大声叫嚷,已经完全融入了角色。
从旁观者的角度上看,无论是人和妖魔,赌桌旁的他们,嘴脸都是一样的难看。
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都不能用法术,按理来说这时候的竞争是无情的,但是又彼此都相互监视着,不得不如履薄冰。
然而就我知道的,不依靠骗术怎么能保证自己的胜利呢,虽说将一切交给天命,但是实际上谁会甘心坐以待毙呢?
我看着那个老四哗啦啦地摇着骰子,而第一个猜的是那个鲫鱼脸的妖魔,虽然老四很卖力气地晃动着骰子盅,但是从结果上并没有改变什么局势。连续三局他摇出的骰子点数都被鲫鱼脸猜的正正好好。他无可奈何地把骰子往桌子一甩,大喊了一声晦气。
“哈哈,老四,你这人的运气依旧是不怎么样啊。”
鲫鱼脸将骰子在手中使劲地攥了攥,哈哈地大笑起来。
“老五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谁不知道老四的运势低下,可是你哥哥我和他不一样。”
然而那鲫鱼脸的大话却也没有持续多久,紧接着上场的那个猪身小首的妖魔很快就将鲫鱼脸以两胜将他淘汰了下去。
“哎,不过是输了一局,还有机会。”
鲫鱼脸挠了挠满是粘液的脸不以为然地说,似乎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呵呵,风水轮流转,到我这里你们就根本没有胜率可言了。”
那猪身的妖魔将骰子捧在手掌中,使劲地往上面吹着气,貌似是想增加一点自己的运气。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这回上阵的是那个长角怪物,他面对猪身妖魔一脸的不屑。
“若论上玩骰子,我在你们还钻在山洞找树根的时候就已经跟那个人在赌桌前大杀四方了。”
“若是论赌博,可不是看看就能了解里面的奥秘,那个人精研赌术几十年,恐怕也赶不上那位老爷子一点皮毛吧。”
所以说你们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就算是深仇大恨也不至于连名字都不说吧,难道就怕成那个样子吗?
还有,那个什么老爷子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