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我的味道吗?我是什么味道的啊,你该不会想吃了我吧,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这个孩子也是偷跑出来的吗?你们的乖都是装出来提供给十一大阅兵展示的吗?
“哪有啊,小舟身上有个足以改变现在局势的道具,我必须把它给换回去,可是艾尔伯图斯的追兵一直都在……”
“谷蓝姐姐你不用说那么多,跟咱家人动手的,都只有死路一条。”
月见说着使劲地推出了白色恶魔的大手,然后向前猛砍了一刀。然而恶魔的身上忽然出现了藤蔓一般的枝条,那都是由它的毛发组成,看上去闪着尖锐的银光,一下子就将月见的刀弹了出去,我记得白人熊就是被那东西抓住扯到悬崖下的,白人熊和月见一样都是拥有极强腕力的人,而这些敏捷的东西不仅会抽空躲闪,即使被砍伤也会及时回复,果然是不能小看吗。
若是以平时的月见,估计这也不算什么问题,但是她要保护我,只得采取防御的态势,这就导致了被动,而我也没法从月见背后直接逃掉,只要我一离开那个有效的保护范围,只怕立刻就会被扎个透心凉。
而且若是时间拖得久了,艾尔伯图斯会不会赶来呢,亲爱的他们也会有危险的吧。
就在我为眼前的战势而一筹莫展时,那白色恶魔忽然一个踉跄,然后轰然向后倒了过去,巨大的震动就像是用丨炸丨药炸掉了一个二层小楼。
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我看着被恶魔倒地所引起的漫天灰尘中,缓缓走出一个人来,还没有看清面目,就先被那头眨眼的红发吸引了所有的视线。
“一个打洞越狱,把楼上办公室我的桌子都掀翻了,害的我喜欢的杯子摔成了两半,还有一个放了烟雾弹,导致走廊里不能通行,还弄爆了水管,是想烟雨蒙蒙吗?”
提着门域黑剑的物理依旧是那一脸的苦大仇深相。
“也不想想是谁这几天日夜奔走,求爷爷告奶奶,以人格和全部工资担保他们不会出事,眼看捋顺调阳了,一转眼下楼吃个威化的功夫,就给我闹出那么大的乱子,这何止是打脸,简直都快在我脸上开个海洋油井的钻井平台了。他们还要连我一起审查,要不是我机灵,眼看就要关起来了。”
看着怒气冲冲的物理,月见立刻开始怂了,这就是做贼心虚吧。不过既然都要关你了,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来的呢?
唉,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么。
“我本以为这两个不省心就算了,家里总算没起火,结果沈月见你老师打电话来说你没去上课,你们可真行啊,换个外人不被你们气死,我都给他发诺贝尔和平奖!”
“物理,物理,你别生气啊,我能解释,都是因为……”
“解释你奶奶个孙子,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物理纷纷地挥了一下手中的黑剑,然后回头看看那个慢慢爬起来已经被激怒的白色恶魔。
“正好心里不爽,拿你来发泄一下,至于你们的帐过后一起算。”
看到物理和月见聚在一起,我知道这个恶魔已经毫无希望可言,毕竟那赤白之子,可是将不可一世的魔王站于马下啊。
这就是我的朋友,我的姐妹,她们深深地相信着我,即使连理由都不问一句,就可以为了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被一股暖流充实了,再没有任何的怀疑与忧虑。
艾尔伯图斯,你输定了。
你的伟大无私注定会输给我们这极度自私的情感,因为这一切,并非来自信仰与教条,也并非源自道德与秩序。
它是真真切切的从人类柔软的内心中出发的意念,却比火焰更加炽烈,也比钢铁更加坚强。
我抱起小舟再次踏上前进的道路,只是脚步越加的轻快,追随着那慢慢地汇聚到了一处的灵脉,我终于来到了那个中心,那里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基点,只有一个深不见底的蓝色水泉,也就只有一口水井的大小。
而我已经不再犹豫,也没有犹豫的时间,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推动着我一般,我抱紧小舟,纵身一跃跳进了那个泉眼中。
还没有等我对周围的环境有所反应,我的双脚就已经落到了地面上,那是用青石铺就的整齐石板,这里就像是一个古代寺庙的厅堂,只是没有任何的佛像在,在我的正前方,一个拥有层层台阶的犹如法坛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而与此同时,小舟身上的那个罗盘也开始震动起来。
看来这里就是我的目的地了,只要将小舟带到那个法坛上,一切就都结束了。
“能走到这一步,张谷蓝你也算了不起了,可惜的是,这一切也都在主人的预料之中。”
忽然响起的男性声音让我毛骨悚然,伍带着那闪烁着金色光辉的圣剑从法坛后悠闲地走出来,一注视到那把剑,我就浑身都变得虚弱无力,就连继续抱住小舟的力量都没有。
因为是纯粹的灵魂状态,所有才会受到更大的影响吗?
伍看着虚弱到几乎要倒地的我,不屑地笑了笑。
“你以为经历了之前的事情,主人还会不再注意到你吗?你的所有情况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惊人的运气,你义气的朋友,甚至连同你体内那未知的力量,每一个都是不小的威胁,可惜现在,你可用的棋子都已经消耗掉了,而关东群妖的人一时半刻是无法反应过来的,啧啧啧,功亏一篑啊,不过正是如此,才更有戏剧感,刚才的一瞬间,你肯定以为自己赢了,这种从十层楼上掉下来粉身碎骨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
即使不甘心,但是我知道伍说的对。我的确是只剩下一个无能的光杆老将,而对方却还有致命的杀招在等着我。
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和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