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有这么回事。”

“我觉得现在你绝对有必要知道这一点了，我曾经参与过艾尔伯图斯的实验，并且知道当时一些没有记录在案的想法，当时看上去很荒谬的东西，看来是已经彻底被验证了，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后来艾伯特对我一改初衷，要杀死我的原因。”

看着西弗斯脸上毫无血色，我不禁也咬住了嘴唇，看着他用颤抖的手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想谷蓝姐你也该只知道了，制作人造天使的本质，即为用人类的灵魂包容吸收恶魔灵魂，慢慢提取其魔力来做到模仿天使的行为。但是这个简单的理论存在了三个制约性的问题。”

西弗斯咽了一口唾沫，按下了第一根手指。

“第一点，作为人类灵魂的本体，首先要选取纯洁的女性，十八岁以下的处丨女丨是为首选，而同时她必须拥有强大的灵力，以及对魔力的抵抗性。而大凡通灵者即使先天拥有才能，也需要后天的磨练，很少有人在幼年就成为厉害的灵媒，年龄的绝对标杆导致了受选者的狭隘，导致了想要量产非常困难。”

“我理解这个，就是我也是后天磨砺出来的，十八岁之前我实在是不值一提，虽说现在也不怎么样……”

“第二点，恶魔的灵魂是极为炽烈的能量源，是不好驾驭的。如果不能压制其意志，就会反向被吞噬，那么就会导致失败的后果，恶魔越强越是如此，这就导致了极端化，弱的恶魔灵魂成功几率大，但是不足以作为战力，而强大的恶魔又容易赔了夫人又折兵。其尺度极为不好拿捏。”

“所以才会寻找那些和恶魔拥有羁绊的人来降低这种违和和矛盾，提高其兼容性。”

“的确，但是这种配型也极为不易，稍有差池多少年的努力就化作了虚无。这两点你们都应该知道了，但是第三点，也是很重要的一点，恐怕现在还没有引起重视。谷蓝姐你还记得林夕吗，恶魔约翰和少女林夕的组合，在当时来说，兼容性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标准，但是她依旧敌不过剑仙王天畫，而且差的不是一节半截。”

“嗯，我知道这个。”

“而后来她再次苏醒之后，与白山部一战被白霞所伤，为了获得力量吞噬了不少的生灵来换取复生，我们之前普遍认为那是因为时间久远，体内恶魔的力量丧失殆尽，不得已才会以这种方式来维持自己的运转，但是铃姐破坏灵脉那件事让我认识到，林夕残骸中的恶魔灵魂并非枯竭到那样的程度，由于几十年里白人熊对林夕的封印导致内在的能力并没有损失，一接触到灵脉的纯粹能量才会过度的膨胀，就像是一个本就是满了的电池，继续过载的充电只会让它爆炸。而林夕她崩溃的原因恰恰相反，她受到了致命的攻击，急需魔力来恢复身体机能，而内在的恶魔灵魂确实也回应了她，但是由于林夕本身体质的问题，按照我们的中国说法，其七经八脉经受不了一下子如同才潮水般涌过来的力量，才彻底摧毁了她的神智。”

西弗斯握起了拳头说道。

“而这个问题除了丁香雪和铃姐之外的所有天使都是存在的，丁香雪貌似是因为体内是半魔人加之极高的兼容故而压力没有那么大，玲姐本身就是天使不存在这个问题。艾伯特的究极目的是为了将其投入战争，然而一旦进入白热化时自己的士兵失去了指令和理智，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那么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像是我们家里买来的游戏机一样，为了让他们顺利运行，就需要……”

“就需要一个变压器。”

“是的，而人类的经脉如同肌肉一般，经过锻炼之后也会变得强壮，只要能承受住几次过载，那么以后就不会再出现同样的问题，可悲的是，艾尔伯图斯的天使们都无法翻过这道门槛，然而面前的赵小舟，她已经彻底地克服了这三个问题。”

“如果说第一个问题，我可以理解，小舟的确天赋异禀，能和艾什玛对抗许久，自然不同寻常”

“你说这个孩子被艾什玛附体过吗？”

西弗斯愣了一下，然后使劲地拍了拍脑门。

“这也是我们的一个设想，通过附体让人的灵魂与恶魔对抗，然后达到快速锻炼的阶段，理论上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但是操作起来就会出现一个矛盾，适应了被附身的恶魔魔力之后，就会与之后准备作为内核的恶魔灵魂产生冲突，而被附身之后的灵魂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污染，导致后续工程的失败，最后还是被否定了。”

“小舟体内的艾什玛被艾尔伯图斯的跟班给杀掉了，这样一来是不是说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呢？”

“那不可能，如果恶魔处于被捆缚的状态下被杀，其魔力就会一下子喷涌出来，那么这个孩子的躯体就会被撕扯成……”

西弗斯忽然停住了话头，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么一来就都能解释清了，原来艾伯特所忌惮的事情是这个吗？”

“你说他忌惮的究竟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