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堆多吉的手已经开始在顺着我的脖颈一路摸到了侧面的腰腹上。就像是一条蛇游过般的阴冷。
“你不用害怕,这段时间我可是积蓄了很多的欲念,所以在你侍奉完本王子之前,我还不会急于把你分解开来,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造化,你要好好的珍惜。”
占堆多吉贴近我的脸说道。
“呵呵,你不是说我是你王妹的人吗,你那么讨厌她,所谓的爱屋及乌,你应该更憎恶我才对。”
虽然占堆多吉的行为让我非常不舒服,但是我还是不想轻易地认输。
“就是因为你是王妹的东西,我才更想弄到手里,之前你从和我手里逃脱了,我就一直在想着你,我觉得这是对我有生以来的最大侮辱,我难得睡一次觉居然也梦到了你,你猜我梦到了什么呢?”
占堆多吉贴近了我,他将自己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
“无疑就是想着是怎么把我给虐杀了吧,斩下头颅,开膛破路,让我永不超生罢了。”
我的身体还是不能动弹,我只有用眼睛好不退缩地看着占堆。
“你说错了,我梦见了家乡,在我的寝宫里,我和一个女人在激烈地修习欢喜禅,你知道欢喜禅是什么吗?”
“我对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兴趣。”
“呵呵,说没有兴趣,但是你大概也会知道那是什么了吧。所以我说自己一定是太压抑了,居然会梦到和你这个让我无比讨厌的女人做那种事情,我到底对你厌弃到了什么程度呢?不过梦里面的你似乎不太一样,你对我婉转迎合,这双眼睛里完全没有一丝仇恨,迷离却清澈的模样,里面还有些其他的东西,但是我说不出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我所有的妃子也从未从在我面前出现过相似的眼神。我很好奇,那究竟是什么,于是我就想,如果我在真人的身上做了同样的事情,让那个场景再发生一次,或许我就明白了,那个眼神究竟有什么含义了吧。”
占堆多吉将僵硬的我慢慢地放倒在了地上,然后开始迫不及待地解开我的衣扣。
我这是要被**了吗?
虽然和女性的经验很丰富,但是我还从没和男人做过那样的事情。
我不知道此刻应该是怎么样的一种复杂心态,虽然也熟知那些床笫之事,按理说觉得和谁做也没什么了不起,但是我还是觉得不舒服,就像是吃进了一堆蠕动的大虫子一样,从气管直到胃里都有毛虫在爬,说不出的恶心感觉。要是真的被占堆多吉给强暴了的话,就觉得自己彻底失去了什么,再也找不回来。
占堆的嘴唇已经开始在我的肌肤上游动了,我的心不断地扭动着,我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呼吸,占堆多吉的动作很粗暴,但是却也不缺乏技巧,果然是开了后宫的人啊,不过我现在不是夸奖他的时候,这个时候我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我面前不让自己表露出自己的情绪让占堆笑话已经拼尽全力了。
占堆多吉已经解开了我的腰带,开始脱我的裤子了,我的浑身上下已经烧成了一个火炉,我只有紧咬牙关才不让那堆积在喉咙里的热气喷涌出来。
我不愿意。
我不想这样充满屈辱与不甘的遭人强暴,。
即使装作自己有多么坚强,我依旧没法彻底地掩盖自己内心的真实诉求,恐惧是占一部分的,但是更多是对自己的脆弱无力感到绝望。
一种由内心最深处的暗潮涌动出来,就像是潮水淹没了一块块龟裂的土地,我的思想开始混乱,眼前的视线也开始模糊,好像有无数个声音在我耳边不住喃喃自语着。
“那样的家伙杀了就好了,不过就是个肮脏下贱的魔人而已”
“看看你自己的手,上面曾经沾满了妖魔的鲜血。你的长剑陵劲淬砺,砍下的妖兽头颅堆积成山,你的步伐撼天动地,将鬼怪的悲声踏于脚下。”
“你的目光曾夺日月之辉光,天地之间,五鳞之属,莫不闻名,纵然困于凡世牢笼,也不该如此自暴自弃。”
那嘈杂的声音吵得我的头都快要裂开了,我身上的血管都突突地作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从我的身体里挣脱出来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解开我腰带的占堆多吉一下子放开了我,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的脸上满是警戒的神色。
“何必要在意我,继续下去就好了。”
随着那个低沉的声音,我的身子也回复了知觉,刚才耳边那嘈杂的声音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狼狈地从地上一打滚爬起来,匆匆掩上自己的衣服,在衣襟下面系好自己的腰带。
好险好险,差一点就被占堆这个王八蛋给侮辱了。
我不由得看向那个声音的方向,想看看究竟是谁在关键的时刻救了我。
然而看到那个人之后,我不由得也吃了一惊。
月见。
刚才被占堆多吉埋在那对椅子下的月见,不知道何时坐在了那毁坏杂物堆上,她用手拄着自己的脸颊,饶有兴致地看着占堆多吉。
可是我觉得那并不是我认识的月见。
因为月见的表情非常的诡异,我所看见的月见总是面无表情,但是说话方式却十分可爱,让人不知道她究竟是成熟还是幼稚,感觉她就像是一个从异世界来的小精灵。
可是现在的月见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是那个笑容却像是用冰块凿刻而成的,看了以后只觉得浑身发冷,而她的瞳孔也不知何时变成了鲜红的颜色。
“你,不是沈月见。”
占堆多吉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是也感受到了同样的压迫力吗?
“我的确不是月见,但是却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月见冷冷地笑着说。
“刚才我家月见可是受你的照顾了,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
月见慢慢地站了起来,一股夹杂着浓重腥气的劲风在候车室里来回舞动。
“真是会虚张声势。”
占堆多吉从地上拔出了铁枪。
“我之前也无数次的派出尸鬼去袭击沈月见,即使她也受了重伤却也没有看见你出来帮忙,现在你出出来坏我的好事,你以为我会轻易地放过你吗?”
“你的好事?哈哈哈哈。”
月见肆意地放声大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
“我只是在笑你这个小鬼,居然也会有迷茫的时候。”
“竟然说我迷茫,是在看不起本王子吗!”
占堆多吉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呵呵,虽然看不起你也是事实,不过我还是很坦诚的,没有品尝过爱恋滋味的小子,果然对于自己心仪之人也只有用最粗暴最无聊的方式告白吗?”
月见笑着看向了我。
“你是叫谷蓝吧,你面前这个占堆王子不过是害羞了,其实他是明白自己的感觉的,不过就是开始喜欢你罢了,虽然他的喜欢可能会让人无法接受。”
说占堆喜欢我吗,开什么玩笑啊,他完全是为了折磨我才那么做的吧。
“不可理喻的疯子。”
占堆多吉即使气的浑身发抖,却并没有说的太多,而是将枪尖指向月见。
“我才不管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要阻碍了本王子,下场都只有死路一条。”
随着占堆多吉的话语,似乎有什么液体般的东西开始慢慢地覆盖了他的脸庞,那白色泛黄的仿佛有生命般的液体接触了空气之后,立刻就凝固成了一层层甲壳般的东西,只留出了眼睛的位置,散发着红色的邪光。
“虽然嘴上说着自负的话语,但是心里面却非常明智冷静,还谨慎地穿上了魔甲,怪不得地府的鬼王都会折在你的手上。”
月见看着被层层骨骼一般的甲壳装备了全身的占堆多吉,不由得也赞叹了一句。
“你其实就是寄宿在沈月见身体的那个力量根源吧,既然可以在沈月见失去意识时占据她的躯体,就是说你可以夺取这具躯体的主动权,那你为何甘愿做为一个人类的附属呢?”
占堆多吉并没有着急进攻,而是试图对那个古怪的月见进行斡旋。
“想要从中挑拨我吗,占堆多吉。”
月见的脸忽然面沉似水。
“果然像是你这样的小子根本就不会明白,我与月见千百年的羁绊所在,我既是她,而她既是我,我们原本就是一体。所以你最好不要用那么幼稚的法子,这只会让我对你的印象更加糟糕。”
“呵呵,原来是有这么深刻的缘故,如果让你讨厌的话,实在非我所愿,平心而论,我并不想和你为敌。”
占堆多吉的脸上罩着甲壳,我无法看到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哦,这话从何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