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玛格丽特也热情地回应着我,我们的嘴唇像是电源的插座与插头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中间传递地劈啪作响的火花,我脚步踉跄地将玛格丽特压制在一旁用纸箱摞起的高高建筑上,装满开心果的袋子被撞了下里,里面的果仁哗啦啦地撒了一地。玛格丽特的手像是草里的蛇一样向我的衬衫里面伸来,却被我一把捉住手腕,锁定在头顶上,让她看上去就像个负罪的囚徒一般。
我一只手束缚着玛格丽特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速地解开玛格丽特黑色蕾丝衬衫的纽扣,露出白皙柔嫩的肌肤,我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脸埋在那高耸的雪山间,感觉自己是个在山谷间游荡仔细搜寻敌人的侦查兵。
“要在这里做吗?现在可是随时会进来人的。”
玛格丽特气喘吁吁地说,她试图挣扎,怎奈手被我按住,我又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完全地压制上去,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耐。
“那又怎么样,我倒是不信谁能这么没有眼力见儿。”
我抽空抬起头匆匆地说了一句,又继续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你倒是不管不顾,不过我们的身份是不是有点…啊…”
被我咬了一口的玛格丽特发出一声呻*,我懒得理会她,已经掀起了她的裙子。
“兰你要是这样继续下去,我可真是要生气了!”
玛格丽特秀眉紧蹙,似乎真的开始不悦。
不过现在的我是不会在乎的吧,或许我的行为就是想测试一下玛格丽特,确定一下她对我究竟是怎样的情怀。
也许,她给我一个巴掌,然后痛骂我一顿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琪,你觉得一个**犯会因为受害者不高兴就住手的么。”
说罢我就将右手伸到了玛格丽特的长裙之下,但是紧扣玛格丽特手腕的力气却完全撤除了。只要她想,她随时可以推开我,痛斥我,然后赶我出去。
我忽然觉得在刻意找茬的自己,实在是非常的差劲。我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或许只是想用人类最原始的沟通方式来代替言语,神经里传来的快感至少是真的,而不像是言语,说那些虚伪的话语,负罪感像是一把牛毛针扎在我心上,轻轻触碰并不疼痛,确实让人浑身发抖的刺痒。
然而玛格丽特并没有发作,她赌气般地闭上眼睛,一副任你所为的模样,然后身体却忠诚地顺从并配合着我。就在和酒吧大厅只隔一扇薄薄门板的黑暗储备室里,我第一次占据主动,推倒了玛格丽特。然而并没有想象中那无以伦比的征服感,即使玛格丽特那花朵一般的肉体确实让我迷醉,但是这依旧无法抵消我对现在这个自己的厌恶。
我在做什么呢,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让自己的谎言更加圆满,然后用虚构的砖瓦起一座海市蜃楼么。可是那些暂时丢在过去的伤痛像鬼火一样闪亮着,如果我不这样做,打算继续去受到伤害吗?真实有时候只是种被嘲弄的理由罢了,我也不再想走过去的老路。
可我注定是回不去了,那个单纯愚蠢的少女永远地被抛在过去的时空里。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玛格丽特一颗颗地系上自己的扣子,一脸嗔怨地看着我。
“仅此一次啊,下次再这样的话,我就真的要收拾你了。”
“能那么俯视娇羞的你,就算是死也无所谓了。”
“对年长的女性这么油嘴滑舌,真是讨厌!”
玛格丽特挥着她纤弱的胳膊来掐我的脸颊,却被我一下制止住了。
“那就让我学学啊,琪你面对年长女性的态度是什么呢?”
我将她一把拉进怀里,嘴唇贴近她的耳朵。
“要不然,我们再来一次,这一次我肯定会相当的‘尊敬’你。”
“要开业了,别胡闹了,怎么觉得你自从阴阳狭间回来后越发浪荡不羁了,不过,也像是你的个性,每次发生些事情你就会有所不同,我都怀疑这样下去你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玛格丽特并没有急于挣脱我的怀抱,而且有些感慨地说道。
“我无论怎么变化,喜欢你这一点是不会变的吧。而且我可是在以以身相许的方式来回报你下午时给我的礼物呢。”
“呵呵,你知道那个是我送的啊。”
玛格丽特轻轻地一笑,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否认。
“也不会有别人了吧,不过为什么要以那种玩笑的方式来给那些东西呢,你直接亲自交给我不好吗?”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见,而且我有点想要小小的炫耀一下,我并不是在阴阳狭间你看见的那个软弱无力的模样,我也是可以驾驭鬼怪的。”
“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认为你软弱啊,不过你不是说,不会教给我任何有关灵异方面的事情吗?”
“原本是这样,因为我不可能随便把自己辛苦学来的本事简单地教给别人的,我是个很难信任他人的家伙,猫教老虎本领的故事你也不是不知道,但是我终于明白,我还是可是对谁放下防备的,虽然我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可是她还是会为了我赴汤蹈火。我还是要多少拿出一点诚意的。”
玛格丽特低头叹了一口气。
“那些笔记上写的是我一生所知道的一切,我现在将它全部交给你了,即使我知道这样也未必能弥补过去的事情,仅仅是偿还救命之恩都不够,但是我现在恐怕也只能给你这么多了…”
玛格丽特的话不知为何夹杂着一些苦楚,那幽怨的语气让我的心被揪了一下,也许我真的被感动了,但是我却也认识到一些和以往不同的事情。玛格丽特是不是真的在迁就我呢,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有什么不对劲,但是我还是想着,她此刻对我展现的的真诚,究竟是感到喜欢,还是单纯的心里愧疚在作祟呢。
想到此我一下子粗暴地拦腰抱起了玛格丽特,然后就往她的卧室里走,有些事情,可能真的只有不断地将她的灵魂与肉体剥离开来,才会显示真相。
我们可以再用一次离魂之药。或是用另外的方式让彼此灵魂出窍。
那天晚上的兔子洞酒吧,老板娘和调酒师都同时失踪了。我和玛格丽特在她那张大床上紧紧地合为一体,时间观念和所谓的工作责任变成了一地的废纸屑,大脑中除了升腾的热气和急促的喘息声之外,什么都不存在。最后我们疲倦到连手指都快动不了了。
如果能够单纯地享受着,也算是不错的事情。可惜我还是悲哀地发现了,之前我所感到不协调的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