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安慰我吧，经过今天的事情我终于被动地看清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些人真的不该去爱，费尽心力、死去活来，你不过是人家装饰自己的一枚扣子，掉落了再缝上一个就好了吧。”对于那个男人我已经不抱奢望了，游戏能玩到什么时候，完全是看他的心情。而马琪真的又在我心上捅了一刀，那个坛子，在我离开了她之后，她就送给了我，她说，这个坛子记录了我们的相识，与美丽的过往，带着它吧，就像是我还在你身边一样。每次我看着这个坛子，我就安慰自己，自己至少是爱过啊，还有东西在切实地证明着一切，结果除了证明我的自作多情与愚不可及之外，它毫无意义。我不在意一切都是个阴谋，我也能理解她想保护自己的想法，甚至，她要是对我说，让我去替她死我都会答应，可是那算什么啊，就那么轻飘飘地走了，连句告别都不说，我还在傻傻地等她回来，甚至一度以为她为了我出了意外。就是马琪你的狗死了，至少你也要悲悯地回个头啊……”

眼泪沿着董慧的脸颊滚落，她急忙伸手拭去。

“讨厌，明明刚才在洗澡的时候已经痛哭一场了，说好不再你面前哭的。”

“要是想哭的话就哭吧，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

我认真地说。

“什么啊，说这么帅气的话，你也想泡我啊。”

“没办法啊，董姐你是美人吧。”

我和董慧相对无语，都只是苦涩的浅笑。

“我现在有种欲望，就是现在我们开着车去兔子洞，然后抡起酒瓶子把马琪给活活打死，你看怎么样呢？”

似乎是找话题般的，董慧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那样太不值得了，我们已经为了她把整颗心都串的千疮百孔了，还要因为谋杀在自己的头上被被枪打个洞吗？”

“也是啊……”

“大概我们都是在错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错的人吧，是不是该认倒霉呢。”

“是啊，现在感觉我们就像是被打入冷宫的王皇后和惠妃，不过你觉得要是我们的皇帝有天回心转意，你还会摒弃前嫌，重新接纳她吗？”

“会啊，我还得百般奉承呢，直到有天我有能力之后，说不定会做武则天一样的事情呢。”

“感觉你的眼神很犀利，或许真的会做出了不起的事情呢，不过我恐怕就算了吧，我现在就只想任性一次，好好的做自己。”

董慧转过来头笑着看我，浴液的香味传进我的鼻孔。

“我在想啊，你说当时进入冷宫的王皇后和惠妃百无聊赖，晚上寂寞的时候，两个人会不会做些什么呢？”

“董姐，你算是完了啊，还没有脱离玛格丽特的控制吗？”

“不是啊，这是我自己的意愿，虽然带路人确实是马琪不假。我想身体的接触究竟意味着什么呢，像是古代，做了那种事情就说谁是谁的人了，完全不管人心里的想法，我们现在都很开放，也都在摒弃着这种说法，找着所谓的真爱，但是我们还是忘不了自己的第一次，哪怕明知是被骗的，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说为什么呢。”

“为什么？大概我们是好人？”

“好人就注定要挨欺负吗，好人就要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信念来压抑自己吗，一面被玩弄着，一面被还要陪着笑脸？”

董慧靠近了我的脸，我看得见她眼睛里我的倒影，她粗重的喘息直接喷到我的脸上。

“我想证明，那些事情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也想将过去一切毫无用处的执念一并扔掉，就像是用一段新的曲子来抹去磁带上的记录。”

话说到了这里，我已经明白了董慧的意思。

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报复，对玛格丽特，也是对自己，把曾经的执着与纯情，当成狗屁一般抛弃，运用人类最原始的方式。

我是不是也和董慧一样，也给自己造了一座看不见的围栏呢。以为做了那样的事情，就真的是走到了谁的心里，真是可笑，又可悲。是不是玛格丽特就是看出我们的幼稚，才会以此来拿捏着我们呢。

想到这里我低下了头，叹了口气。

“兰你不愿意吗？果然还是嫌我是个恶心的老女人吗？”

“我只是觉得，我真的可以吗，能见证这么伟大的一个时刻。”

“你说伟大？”

董慧咯咯地笑了起来。

“也对啊，这个世界没有比这件事更加伟大的了，虽然不能创造生命，至少能感受我们彼此还活着，我觉得这件事除了你之外，没有更合适的了，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共患难战友，曾经爬上同一张床的姐妹，还把一个不该珍惜的人当成心里的宝贝，更何况，兰是这样的美少女呢…….”

说着董慧的嘴唇靠近了我的嘴唇，却被我用食指堵住。

“我啊，总是被酒吧的家伙叫成小T，可是我根本就是一直被玛格丽特压在下面，可是这次，我不想再被动了。”

说着我将董慧推到在沙发上。

够了，真的够了，长久以来我被压制的情绪一下子火山喷发般地爆发出来，我将玛格丽特曾施展在我身上的手段全部用到了董慧的身上，董慧迷离的眼神，娇媚的呻*都让我血脉喷张，我觉得骨子里的某些东西醒来了，征服的自豪感和放肆的释放欲情竟是这么痛快的事情，简直让人欲罢不能，看着董慧咬着嘴唇任由我的摆布，我才意识到，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一切都如此的简单，一切也都不过是场游戏。

我也暗自发誓，自己不会再认真起来了。

永远如此。

我对玛格丽特最后的一点留念，就这样彻底地消失殆尽。

我们就在那张舒服的沙发上一直摸爬滚打直到天亮，才意犹未尽地收拾起来。

“兰你简直就是只温柔的野兽嘛。”

董慧穿好衣服后，不只是埋怨还是什么的说道。

“差不多就那么回事吧，我倒是觉得差的远。”

我穿好外衣，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依旧是那张脸，却觉得有什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还要回兔子洞吗？”

董慧略有迟疑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