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毫不客气地进行抨击,实在是无理至极的行为,但是碍于玛格丽特的面子,我又不好发作,只好低头隐忍不说话。
“呵呵,她是我的助手。”
玛格丽特也只是轻轻地一笔带过,她不用招呼自顾地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单刀直入地问道。
“怎么了,慧,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麻烦你就不能来陪我喝喝茶聊聊天吗?我可比不得你个老板娘,日子过得自由自在。”
被玛格丽特称为慧的女人看了看我。
“你也坐下吧,别像个木头似得死定地站着,你也不是来求我办事的,那么拘谨干什么?”
听她的语气,似乎有不少人想我一样死定定地站着,不过我也猜到了,无论是玛格丽特打的预防针,还是她说话的气势,也确实是该有一点背景吧。
我坐在玛格丽特的旁边,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既然你说没吃好早饭,那我要不要好好的款待你一下呢?”
“还是算了,慧你一吃饭就要十个盘子八个碗的,要是不提前饿上几天,根本就消灭不了。”
“你是在讽刺我奢侈浪费啊?花的不是我的钱,我才不会给他们省着,再说那次根本就是那家伙在幕后款待客人,我不过是作个幌子罢了。”
“不过那一桌的男人可都被你给吸引了,你记得那个小个子的,一直在偷瞄着你的胸,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还有那个哪里来的领导主动站起来敬酒,想方设法地要灌你喝酒,怎么,后来得逞了吗?”
“哼哼,男人不都是那个德行么。还说我呢,不也有不少对你大献殷勤的吗?”
“你知道我的口味,那些男人我看了都反胃口,更别提干那事儿了。”
两个人一来一往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似乎在描述某次盛大的宴会。
“说起来,你家的那位又提升了,我还没有好好庆贺一下呢。”
“有什么用处,倒是回来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不回来也罢,老娘还落得悠闲,省的伺候他了。”
女人拄着腮帮子叹了一口气说。
“不说他了,我找你来,的确是有事。这几天我一直睡的不好,半夜总被一些声音吵醒……”
“你们这些荣华富贵的人不都是白天顾虑太多,直接影响了睡眠,这种事你该去找医生,开点安神的药来……”
“不对,那不一样,我不是失眠,而是被外力吵醒的。要是真的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干嘛来找你呢!”
女人似乎心虚浮躁,她有点激动地晃着头否认着,头发左右飞扬的时候,我看见她的耳朵上戴着一对带着坠子的耳环。
“好吧,不是你自己的问题,那么你听到了什么声音呢?”
那女人泄气般地往后面的沙发靠背上一扬,鲜红的嘴唇里吐出一个字。
“水。”
“你说,水?”
“是啊,有水的声音。”
女人焦躁地将原本压在下面的那条腿放在上面。
“就是水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回声非常的响,而且连续不断,就像是在你的脑袋边上放了一个没关紧的水龙头,真是吵死了。”
“那会不会真的是你哪个水龙头没有关紧呢?还是说水管存在漏水。”
“你当我是傻的么,第二天我自然会检查整个家里的吧,我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一点潮湿的地方,找来水暖工检查了全部的管道,也没有一点有问题的地方。”
我忽然觉得这个女的还挺较真的,第二天就立即找来人检查,要是我的话,大概会挺上几天再说的吧。
“结果当天晚上,那个水的声音更大了,我在屋子里面绕了一圈,也没发现个源头,而且我发现,那个声音似乎是跟着我一样,我走到楼下,那个声音似乎也跟我走到楼下。”
“哦,那当天晚上你是怎么度过的呢?”
玛格丽特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似乎发现了有趣的事情。
“你还笑啊,我这在害怕的时候,我家那个回来了,而且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特别的有兴致,折折腾腾的,也就没心思去琢磨这个了,然后吧,那天就那么过来了。”
“呵呵,既然那样的话,只要你家的在,你还怕什么呢?”
“问题是他不在啊,这不是这次去南方出差,要去半个多月,鬼才知道他出的是哪门子的差。”
女人满腹的埋怨道。
“男人以事业为重嘛,你也得理解。”
“理解个屁啊,总说事业为重,好像我们女人都是混吃等死似得,既然那么有本事,就别找我们去公关啊,一个个道貌盎然的,没人的时候不都是一个德行,貌似光辉伟大,实际上都不离酒色财气四个字,他们那套在我这儿不好使,我没看过他们哪个脱了衣裳的样子,哪天要是真的惹了我,有的是材料收拾他们。”
看着这个趾高气昂的女人,我有点不痛快,我的骨子里还是存有比较传统的价值观念,自己在外面胡来也就罢了,但是这么把自己的放荡拿出来炫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是我接受不了的。
“是,我知道慧你现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玛格丽特呵呵一笑,似乎也习以为常了。
“那又怎么样啊,面对你我还不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