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不过是一种方式。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是种颇为私密的东西,而关系的渐进,便是不断地侵犯彼此的私密领域。世界上最亲密的三种关系,父母,兄弟姐妹,夫妻,都是这样的,父母自不必提,只有通过彼此的生*器官,才缔造了我们的生命。而对于一奶同胞的兄弟姐妹,自然暗含着那种出自一处的隐私,不过除此之外,你也可以简单地验证他们的关系,从小就有肢体接触的,关系自然会融洽,而拒绝坦诚相见甚至是肢体接触的,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夫妻就不提了吧,即使是同性的友人,如果你去亲吻她的话,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呢?”
“她的话,大概会杀了我吧。”
我不禁想起物理横眉怒目地模样来。
“嘴巴上会这么说,但是她不会有太大的抵触,只要你理由正常的话。”
“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和正常无缘了。”
面对我的埋怨,玛格丽特无所谓地怂着肩膀。
“不过是爱的形式不同,至于上升到正常不正常的理论上吗?难道说吃大米面粉的人多,我们吃荞麦的就是病态了?”
玛格丽特虽然义正词严,但是那含笑的眼睛还是说明她只是和我开着玩笑。
对于蕾丝边的事儿,我和玛格丽特大概也只是谈过这一次。这个社会有很多人排斥着同性之间的恋爱,并不是因为真正的对错是非大道理,而是单纯的喜欢与厌恶。我也曾经看过很多的历史书,他们常常说某个人的大义凛然,改变了国家的命运与历史的走向,但这样的人终究是太少,真正左右历史与社会发展方向的是个人的意愿,拥有权势者的个人好恶才是一切的根本动机。
社会是人的社会,历史是人的历史,而人,终究不是神明。随着我灵异见识的增长,我也越来越认识到这一点。
“说回来,已经第几天了?你还没有个回应啊。”
我知道玛格丽特问我的几天,是指那天晚上她对我说的事情。
“已经过了五天了吧。”
“那么距离你所知道的期限,还有几天呢?”
“两天。”
“区区两天的时间,你能够做什么呢,干脆就放弃吧,顺从我就是那么困难的事儿?”
“好像我真的就不想顺着你来呢,我是不会放弃的。”
我语气坚定,但是心里面却没有个准主意。
“既然如此,我就在两天后看你交的答卷了。准备好开业吧。”
玛格丽特冲我眨眨眼睛,然后回到了后台。
已经在后面站了半天的袁梦,看见玛格丽特离开,才敢来到我的身边。
“你和老板娘的关系可真好呢?”
袁梦的语气中不知为何带着些嫉妒的成分,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
“好什么啊,不过是**与嫖客的关系罢了。”
我小声地嘟哝了一句,也不知道袁梦是不是有听到。
“兰,这几天多亏你照顾我了,这些客人大概也都是熟客,对我这个新来的,都是爱答不理的,要是我自己的话,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有关系,有我在你不用想太多,只要把你每天最低配额的啤酒卖出去就好,不过还是那句,跟在我的后面,我来帮你就好。”
“恩,谢谢你,兰。”
袁梦感激地说道。
然而,虽然袁梦答应我一切都交给我,但是她还是没有履行承诺,在我去后台交单的时候,袁梦还是擅自接了一桌客人,捅下来和我当初十分相似的篓子。
当我从后台回来的时候,我看见袁梦一脸羞涩地站在卡台前,那一桌的客人正在起哄。
“妹妹,只要你再陪我们喝一杯,我们就买你两打啤酒,这不算是什么刁难吧。”
“对不起,我们真的有规定,不能在工作期间喝酒的。我已经不能再喝了。”
袁梦脸色绯红,看样子已经至少喝了几杯。
“规矩什么的就是为了打破而来的吧,再说我也理解你们的工作,要是一天不卖出个十几打,根本就挣不到什么钱的吧。”
客人的言语让袁梦动摇起来,她拿起那一杯满满的啤酒一饮而尽,随着那桌人的叫好,那个酒杯就被迅速地满上了。
袁梦有她的苦衷,这就注定她要受制于人,做啤酒妹这个职业,注定要陪客人喝酒,甚至要受到言语上的调戏,这都是无可避免的,因为为了获得某些东西,就不得不牺牲,尤其是地位底下的人,更无法避免人格上的侮辱,人的劣根性不过如此。
我走到不知所措的袁梦的身边,带着一脸职业性的微笑。
“怎么了,几位大哥,我是这里的领班,我们的小服务员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吗?”
“可不是呢,这个小妹啊,不过是要她陪我们喝几杯,看看她扭扭捏捏的。”
酒客表现出一幅十分遗憾的表情,这群混蛋总是装作自己是有理的一方,我已经看得太多了。
“呵呵,我们酒吧的确是有规定的,服务人员不允许饮酒,您想啊,要是喝多了酒,面对其他客人,要是哪句话说错,哪件事儿一时想不明白,是要给店子抹黑,恐怕老板娘就得把我们立地开除,几位哥也得为我们想想不是。”
我自以为说的在情在理,但是这些并不熟悉的酒客似乎并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