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把黑狗们身上的鬼全都除干净之后,黑狗们便在我的命令下,散开了。
“怎么样,你还有玩的吗?”我瞪着潘道士,问。
“你厉害,我算是低估你了,没想到你会这么跟我玩。”潘道士显然还有些不相信,我居然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把黑狗群给搞定了。
其实,我能这么轻松的搞定黑狗群,主要还是潘道士自己的问题。潘道士用鬼去控制黑狗群,他考虑过黑狗们的感受吗?黑狗们可都是野狗,是有血有肉有生命,还有自己的意识的野狗。
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都是不喜欢被别人控制的。生命,都是渴望自由的。因此,潘道士能用小鬼控制住黑狗们的身体,但却控制不了它们渴望自由的意志。正是因此,黑狗们在看到有希望恢复自由的时候,才会表现得那么顽强,才甘愿忍受着小鬼带给它们的折磨,跟小鬼作斗争。
黑狗们本来就是在荒郊野岭里长大的,它们能活下来,就已经证明它们是很强的了。因此,它们要是铁了心要跟小鬼斗,小鬼肯定是斗不过它们的,至少是不能完全控制住它们。
不管怎么说,黑狗群散去了,潘道士再也跑不掉了,我们终于是将这家伙归案了。只是,悲剧的是,潘道士那家伙的脚被柳雨婷打断了,走不了路了。
我只能把他绑住,然后背着他下山。只要下了山,到了山脚那村子里,就好办了。
“你们来得太快了,要是你们能再给我半个月时间,那些黑狗的意志就会被完全磨灭掉,到时候,它们就会彻彻底底地变成被小鬼控制的僵尸狗。要是那样的话,你们绝对是逃不掉的,一个都逃不掉。”都已经被捉了,潘道士还是这么的不老实,还在那里嘴硬。
不过,潘道士这话,确实是让我的背脊升起了一股凉意。还好我们动作快,要是再耽搁一阵,真的出现了潘道士所说的那种情况,我们再来找潘道士,那我们可真的就只能和他同归于尽了。
要知道,刚才那些黑狗如果不是自己散了,而是一起向我们发动攻击。那景象,绝对是不可想象的。
下山之后,柳雨婷立马联系了局里。等了一会,局里的人来了,还带了辆救护车来,毕竟潘道士的双腿都是中了弹的嘛!我们在审问他之前,再怎么也得把他送医院去治疗一下吧!
鉴于潘道士这家伙比较狡猾,因此我们没有等他伤彻底好了之后才审他,而是在他包扎完了之后,就在病房里把他给审了。
“招吧!反正你现在也跑不掉了,老老实实的招了,将是你最明智的选择。”病房里只有我、柳雨婷和潘道士三人,因此我也就没跟潘道士兜圈子,直接开审了。
潘道士用他那一对老鼠眼睛看着天花板,不搭理我,表现出了一副誓死顽抗的样子。
“看样子,你是不想招了?”我说。说着,我拿出了银针。
有的时候,还真不能怪警察刑讯逼供。遇到潘道士这种像茅厮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家伙,你要是不给他来点手段,他是绝对不会招的。
“天花板上没有花,别老盯着看了。”说着,我拿着银针走到了潘道士的身边。
潘道士可不比杨瘸子,杨瘸子说到底只是个开锁匠,是给潘道士打下手的。潘道士既然是他们的头儿,那么他的骨头,肯定是要比杨瘸子他们要硬一些的。所以,我用对付杨瘸子那种方法来对付他,显然是不够给力的。
我走到了床尾那里,用手在潘道士的脚上捏了捏。潘道士那狗日的脚,真特么的臭,老子就算十天不洗脚,也赶不上那臭味。
“你要是不招,那我可就只能让你爽爽了啊!”我一边说着,一边忍着那足以让我三天吃不下饭去的脚臭,对着潘道士说了一句。
潘道士还是盯着天花板,就像那天花板上有没穿衣服的美人似的,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我要是再这么光说不练,潘道士准会以为我是吓唬他的,还会以为老子真的就拿他没办法了。
警察的威严,是容不得犯罪嫌疑人来挑衅的,我一针扎进了潘道士的脚趾头里。都说十指连心,被我这么来了一下,那潘道士准会痛得“哎哟哎哟”的叫。
让我倍感意外的是,奇迹发生了,潘道士那家伙不但没有叫,而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仍是盯着天花板,目不转睛地瞪着。
柳雨婷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看了看手里捧着的潘道士的臭脚,我是把银针扎进了他的脚趾头的啊!他怎么不痛呢?莫非他已经得道成仙,不是凡人了,所以感觉不到痛。
“他那脚上打了麻药的,估计药效还没过。”柳雨婷指了指潘道士两条腿上绑着的夹板,对着我说道。
我无语地看着那夹板,顿时觉得自己这次的脸丢大了。我怎么就只想到十指连心,没想到他打过麻药的啊!
我最开始其实是想扎手指的,可是我觉着脚趾头扎着会更痛,更爽,于是我才忍着那恶臭,捧起了潘道士的臭脚。
可是,潘道士这狗日的,居然打了麻药!
怪不得在挨了我这一针之后潘道士屁反应都没有,还能泰然自若地盯着天花板看。我最开始还以为,天花板上有没穿衣服的美女转移了那家伙的注意力呢!
我放下了潘道士的臭脚,抓起了他的手,问柳雨婷。
“这手上没有麻药吧?”
我已经丢了一次脸了,要是再丢一次,那这脸可就真的是丢大了。因此,在扎第二针之前,我再怎么也得问问清楚。至少我得保证,潘道士这手上没有麻药,我一针下去能让他感觉到痛。不然,要是他连痛都感觉不到,我还玩屁个刑讯逼供啊!
“我又不是医生,我也不知道,你扎一针不就知道了。”柳雨婷淡淡地说。
柳雨婷也不是外人,我在她面前丢人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至于潘道士,大不了多扎他几针就是了,我的目的是把他扎痛,痛得他死去活来,这样他就能招了。
因此,在柳雨婷说完这话之后,我一针扎进了潘道士的手指头里。
我没奢望潘道士会因为这一针而大叫,但至少他会因此痛苦地皱一下眉吧!可是,让我倍感失落的是,那家伙非但没有皱眉,而且还是那么怡然自得地看着天花板。
“莫非这手上也有麻药?”潘道士的意志就算是再坚强,也不可能在中了我这一针之后,眉头都不皱一下啊!
“啊!痛死我了。”就在我正疑惑着的时候,潘道士那家伙,居然一边甩着手,一边大声叫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痛呢!原来你只是反应慢了一点而已。”看到潘道士叫了,我当真是大舒了一口气。
潘道士还在那里哇哇的乱叫,好像这一针我真的把他扎得很痛似的。其实这一针到底有多痛,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这痛离死去活来的那种痛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为了不受这皮肉之苦,你还是招了吧!”我好心地提醒了潘道士一句。
“招什么啊?”潘道士一边痛苦的呻吟,一边无辜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