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大白天,但是我一个人站在楼下也觉得寒气森森的,过了半个小时,我忽然听到有凌乱的脚步声从楼洞里传出来,那个老爷子一阵风一样跑了出来,包裹里面掉出来一面八卦镜都没有发觉,我捡起他的八卦镜追在后面,渐渐地追不上了,拿着镜子回到旅店,打算什么都不要了,订票回家。
我刚把电脑打开,就接到了烤肉店前台的电话,她说有一对夫妇要请人教自己孩子钢琴,我合计这是一个挺好的活,就打算问明白了,推荐我认识的琴师过去,没想到,竟然是你们,好直接啊,算是意外吧,我还是要了你们的电话号码。
我订的票是今天晚上十点的,我合计着先洗个澡就回家,等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旅店的电脑屏幕上竟然飘着血淋淋的几个字,我死的好惨啊!我以为那个鬼是缠上了我,这种情况下,我哪里敢回家啊,那不是害了我爸妈吗。
说完这些,谢安琪捂着脸又开始难过的哭了起来。我无奈的问道,“所以你就来找我们了?”
谢安琪哭道,“你不是能看到鬼嘛,你帮帮我啊。”
我说,“你放心,没有鬼缠着你,你说的那些,我感觉像是有人恶作剧在整你。”
谢安琪很期待的看着我问道,“会吗?”
我忽然灵机一动,“你住的旅店有洗浴?”
“有啊,怎么了?”谢安琪费解的看着我。
我说,“反正退房都是十二点之前退就行,我和老张先过去看看。”
“谢谢你们了,但是……”谢安琪很为难,很担忧,老张鼓励道,“就算是你的衣服不要了,你的钱总不能不要了。况且,还有我呢,你怕啥!”我看着老张,没有说出口,你有用吗?
好在谢安琪终于松口,“那走吧,我带你们过去,天也亮了。”
老张振奋的说,“好嘞!等一下,我背上我的包。”
谢安琪说,“不用吧,很近的。”我生怕老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吓得优柔寡断的谢安琪有不去了,赶紧抢着说,“他就这样习惯,强迫症,不用管。”
老张借了谢安琪一条裤子穿着,我们就上路了,真没想到谢安琪住的地方竟然离我这么近,出了我这个旅店往前走一百米左右的另一家旅店,看起来谢安琪昨天裹着一条毛巾就跑出来让服务员印象很深刻,谢安琪没有带房卡,只是跟前台接待说了一句,“我昨天在你这开的房,门卡落房间里面了。”
接待员很爽快的说,“啊,你回来了,这是备用房卡,您下回再下来顺便还回来就行。昨天您那么忽然的就离开了……”谢安琪伸手说,“别说了,谢谢。”拿着门卡往电梯走去,脸开始发红了。
我安慰道,“没事的,大不了以后再也不来这住了呗。”
站在房间门口,我拿过门卡,说道,“应该是没人进来过。”老张很明白的说,“除非你特意去打招呼,否则退房之前,是不会有服务员进来的。”
谢安琪说,“所以,我还是第一个回来的。”
我把门卡插进感应器说道,“不是你,是我。”推开门进到房间里去,很普通的一个大床房,床上放着衣裤,我凭感觉,觉得这房间没有问题,回头说,“进来吧,没问题。”老张才拉着谢安琪不住发抖的手安慰道,“可以进来了,有我在,怕啥。”谢安琪心中涌入了暖融融的感觉。
谢安琪忽然叫了起来,“它,它,它还在那!”我看过去,是电脑屏幕,正如谢安琪所说的,黑色底字,飘着血淋淋的几个艺术字,我死的好惨啊。白天看着都慎得慌,别提晚上有多吓人了。我刚要过去看个究竟,老张忽然喊道,“熊西瓜,千万别动!”飞速的脱下书包,从里面拿出相机端在手上调好焦距对准电脑说,“action,注意不要挡我的镜头!”看得谢安琪目瞪口呆。
我走到电脑前面,晃了一下鼠标,更加恐怖的画面出现了,是一个著名恐怖片的经典动态图,《午夜凶铃》里贞子爬出电视的镜头,吓得我也往后退了一下,幸好很快就露出了桌面,我拍着胸脯,吓死老娘了。回头看着谢安琪,她似乎没有看到刚才更加惊悚的那一幕,这丫头真是命大,如果手贱昨天晚上碰了一下鼠标,说不定变成鬼魂来找我了。
老张还颇为得意的说,“据说,每家宾馆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有一间房间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外开放的,因为那是给鬼住的……”我使劲拍了他一下,“安琪本来就胆小,你还吓唬她!别听他胡说。”
谢安琪捂着胸口过来,说道,“我的胆子已经不算小了,这个电脑是怎么回事?”
我说,“无聊的人的恶作剧,设的电脑屏保,这人真该千刀万剐,我是想啊,这要是真把你吓死了,还能逮着乱设屏保的讨厌鬼,得怎么判刑。”
谢安琪坐在床上叹口气说,“没事就好,接下来呢?”我随意看过去,看到放在最明面上的内衣NeiKu,当然,老张早就发现了,谢安琪脸上一片绯红,手忙脚乱的把内衣NeiKu团了起来。
我当没注意到,说,“先去找你说的那个神棍老头。”
“那我们走吧,我去退房子。”
“等等,有点公德心好不,我把屏保换了,再把内存都格式化。然后……”我咧开嘴看着谢安琪,谢安琪被我看毛了,胆战心惊的问道,“怎么了?”
我说,“反正十二点之前退房,钱都是一样的,我在这里先睡一觉洗个澡,怎么样?”
谢安琪说,“只要你不觉得耽误了事情,随便。”
我说,“我先进去洗个澡澡,你把东西收好,那个老头的八卦镜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