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的身影都已经消失了,依然久久无法回过神来,直到我们年级的一个男生上来跟我套近乎,“刚才那美女你认识呀?”他以前都不屑于跟我说话。
我说,“不认识,就是她捡到了我的手机,还给了我,连名字都没有告诉我。”我不想惹上这种甩不掉的麻烦,只能这么说。
“那美女到底是谁?”老大心驰神往的问道。
我们现在在李丽娜的家中,我把我在楼下所见所闻一一讲给了他们听,大家都是一头的雾水。我说,“我不知道。”
顾学霸问道,“你真的以前见过她吗?”
我说,“不敢肯定。”
老大说,“李吉祥毕业的事怎么办好呢,毕业设计可以我们帮她弄,答辩的时候,总不能我们上吧,老师又不是瞎的。”
小六有些扭捏,“人家也许都不在乎这么一个毕业证。”
顾学霸说,“帮人帮到底,大学三年半都顺利下来了,别到最后关头掉链子,想办法找一个外面的女生,替李吉祥去答辩。给许娇打电话,跟她说李吉祥跟人私奔去了,我们课程压力太大,挺不住了,让她回来!”
我摸着肚子笃定的点点头,我们刚刚把三只烤鸡吃的一点肉渣都不剩,还有一只放在冰箱里留给李丽娜,李吉祥家的烤鸡店一定生意很好,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料,这么好吃。不过只怕以后都没有机会吃到了。
晚上睡觉时,我一直在绞尽脑汁的回想,我是否真的见过那位大美女,却无论如何,什么都想不起来,越想越累,就睡着了,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我忽然醒了,就像是被人叫醒了一样,有点头晕有点生气。不过我很快就清醒了,怒气抛到九霄云外,吓出了一身冷汗。
窗外站着一个人,这是顶楼啊!
好在姐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我悄悄地捏在手中一把水果刀,万一是飞天大盗呢。
我看清了来人,心里冒出一股子的怨气,还不如是飞天大盗或者鬼呢,因为那个人是李吉祥的父亲,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我只是略微的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给他开窗,很快就下定了决心,过去打开窗户。他要是破窗而入,不但会惊醒大家,还得我们找人安玻璃。
窗户开了,我问道,“叔,过来了?进来?”
李吉祥父亲站在窗台上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只是问道,“秦单凤带着李吉利把我大女儿拐走了?”原来那个大美女叫做秦单凤,好土的名字。
我说,“就是今天六点多的时候,那个姐姐把李吉利领来了,不过是让李吉利和吉祥滚蛋,她过了一会儿自己走的。叔,你想干什么?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一定会顺利的拿到李吉祥的毕业证,到时候我给您送过去吧,您见到李吉祥,再给她。”
李吉祥父亲说,“我但愿永远不会再见到她,我们已经不是父女,而是你死我活的敌人。”
“我要是见到他们俩,我肯定不会告诉你的。”
“你是个聪明人。”李吉祥的父亲刚说完这句话,忽然间就消失了,我赶紧把脑袋伸出去,上下左右的看了一圈,踪迹全无。
我关上窗户,坐在褥子上面,百思不得其解,钻回到被子里面接着睡觉。
我有些模糊,这是不是只是一个梦。
咖啡店每个月月末的时候都会核对账目,今天我上的晚班,十一点的时候,唯一的一桌客人终于走了,我收拾好桌子,打扫了一下卫生,到收银台帮着娜娜一起核对账目,娜娜看着报表高兴的说,“太好了,这个月只赔了三万块啊!比往年同期降低了六百呢!”
我说,“马上就会恢复的。”因为勋先生很快就不会再来这里吃晚饭了,他要再婚了,上了年纪的人果然干什么都很着急啊。
娜娜有些失望的叹气,“他可是个非常好的客户,事情非常少,一点也不挑剔。”一缕长发从她的脸颊垂了下来,我心中忽的一动,给她撩起这缕头发,凝视着她的脸,不怀好意的笑道,“帮我个忙呗。”娜娜有些惶恐的看着我,我笑的更加的灿烂了,“我明天给你拿一份课件过来,我亲自辅导你,你去帮我同学毕业答辩吧!”
李吉祥留下的烂摊子终于解决了,另一个问题也提上了日程,我手里拿着那张合影,我不敢用手指去指点,问道,“右边数第四个怎么样?看着挺文静的样子。”我故意字斟句酌的说出来,其实看着很熊包很好欺负的感觉。老张点了点头,我拿起来李丽娜给我的登记名册,上面写着谢安娜,辽宁大连人。家庭成员一栏有只有两个人,父母。
谢安娜,你放心不下的又是谁,给个提示吧。
李吉祥不在,群龙无首,马上就是中期检查了,大家都很忙,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了我和老张两个人先去踩踩点,反正老张和我早就想去海滨城市大连看一看了。
我们俩坐的夜车,晚上六点从长春出发,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到的大连,到了大连,我们按照地址找到了谢安娜的家,李丽娜已经为我们铺好了路。
谢安娜的家在大连大学的家属院里面,一个很幽静的小区,她的父母现已退休,以前都是音乐学院的老师,李丽娜虽然对谢安琪一点印象都没有,好在勋先生还有点印象,是一个非常文静非常淑女的女孩,会弹钢琴,他们那届开学典礼的时候,谢安娜穿着一条欧式复古的白裙子弹了一支曲子,倾倒了不少人。不过家教严格,谨言慎行,没见过她跟哪个男生交往过密。
那场大火,勋先生第一可惜丁小雨,第二可惜的就是谢安娜。
我和老张走到谢安娜家门口,听到里面传出来行云流水般的琴声,我是一个俗人,正想敲门,老张拉住我的手说,“等一下,等里面的人弹完。”我就只能耐着性子在外面等着,知道曲终,老张才敲门,敲了几下,就听到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听声音,感觉是个很有教养的人。
“您好,我们是J大学生会的。”老张回答,这是之前编好的套话。
门轻缓的开了,是一个满头银发的的女士开的门,看她的脸也就六十出头的样子,为什么头发都白了呢?女士说道,“请进。”让我们到客厅里,还倒给我们两杯茶水。
房间不大,但是很雅致,给人的感觉就是知识分子的家庭。尤其是这位女士,非常的有修养,随意的坐在我们对面,都很优雅。我都不敢随便跟她说话了,好在有老张。
老张问道,“您是谢安娜的母亲吗?”
“是的,我是。”
“您爱人呢?”
“真的不好意思,他今天有活动,出去钓鱼了,需要叫他回来吗?”阿姨真的是一个很温婉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