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女警下车快走几步跟进去，

一边用耳麦通告情况：“她上了二楼……。

进了拐角教务处的办公室……。

我现在在外面等待。”

一分钟……。两分钟……。

“她出来了……。直接下楼梯……。可能要出去……。到门……。坏了……。”

刘廷一愣：“出什么事？”

这时候突然教学门大门被推开……。

苏香儿在前面疾走，

后面有叫骂声几个中年女人追出来！

刘廷下属有些兴奋：“是四个死亡学生的家属……。”

苏香儿还向前疾走想要躲避，

其中一个女人突然冲上去一下子拽住苏香儿皮包……。

苏香儿立即回头毫不示弱拉扯，

另外几个人立即冲上去几个人围成一团：“臭不要脸狐狸精！”

“堵你好几天了！还回学校！”

另一个三十多岁男性家属突然冲上来一把抓住苏香儿头发苏香儿立即惨叫一声：“你他妈陪我弟弟！”

苏香儿衣服被扯破，瞬间失去平衡摔倒……。

好多人围拢上来看热闹……。

所有人都几乎认识苏香儿在外围兴奋表情等着看好戏……。

刘廷他们视线被挡住。

下属：“要不要去制止？”

等待了几秒，刘廷没有表示……。

另一个人问跟踪的女警：“情况怎么样？”

“苏香儿被打了几下……。脸上表情很不当回事……。我真服她……。（幸灾乐祸的讥讽口气）衣服被扯开露出胸罩了……。也不立即挡挡……。这女的真够不要脸的……。

等等……。头……。她吐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吐了？被打得脑震荡？”

“应该不是……。没看到她脑袋被打……。

吐了一点酸水……。家属现在还在骂，不过没再继续动手……。

头，如果她在我们面前受伤，上级会不会找我们麻烦？我们要制止么？”

刘廷这次仍然没有答话……。

这时候突然远处跑过来几个男学生冲进人群……。

人群一看好戏即将升级，立即让开一条缝隙……。

家属：“我说她是狐狸精吧！果然就有男生替她出头！

你们帮她！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们！”

其中一个领头的男生，长得还不错厉声说道：“你们干什么！”

“给我们孩子讨个公道！”

“那应该是警方的责任！你们不能滥用私刑！你们有证据就是苏香儿害死的么？！”

“就五个人！不是她是谁！？要不是这个狐狸精勾引我们孩子！（女人喊到这里几乎声嘶力竭）我们孩子能死么！”

几个男生挡在家属前面，领头男生：“我们都是她同学……。能作证！苏香儿不是那种人！那几个死的是他们勾引苏香儿！设圈套要干……。干……。干坏事！”

刚才拉车苏香儿的男人：“你他妈在胡说！我今天揍死你！”

那几个男生立即拦住……。领头男生毫不示弱：“我怕你！”

一个中年妇女：“好女孩！？好女孩能半夜根几个男生上山！？还光屁股！？”

领头男生立即语塞……。

警车里面几个人听到了都嘿嘿笑……。

苏香儿这时候突然又开始呕吐……。

一个中年妇女：“她会不会怀孕了？……。”

领头男生和那个男人立即都停下来向回看……。

刘廷听到监听声音心里立即一沉……。

身后警察冷冰冰口吻：“要是真怀孕了就有趣了……。”

另一个：“怎么说？”

“那一定是四个死者其中一个的种，儿子死了……。就算苏香儿杀得自己儿子……。那肚子里毕竟是留下的唯一一点香火，恨死苏香儿了现在也必须要保住她……。”

几个人都嘿嘿笑……。

“头……。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她做强制检测啊？”

“检测什么？”

“看看是谁的种……。那也许就是杀人动机……。”

外面监视的女警：“头……。家属好像突然不动了……。不再追打……。也不再骂……。都站在那里看苏香儿……。”

下属：“这几个家属明白过来我说的道理了……。开始保孙子……。不过人家苏香儿愿意么？”

几个人再哄笑……。

“那个领头的男生，现在脑袋上翠绿翠绿的……。是不是呆在原地蒙了？”

女警：“……。是。”

几个人又哄笑……。

“苏香儿站起来了……。”

刘廷他们立即看到人群向外轰的一下扩散了一下……。仿佛都因为恐惧在躲避苏香儿……。

“她转过来了……。整理头发……。所有人都看着她……。

她看着家属……。家属好像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边僵持……。”

下属：“她要干什么？”

女警：“她……。她……。”

刘廷终于忍不住问道：“她怎么了？”

“头……。我敢说……。她就是凶手！……。”

“什么？”

“苏香儿刚刚……。给那些家属鞠了一躬！……。好像在道歉赔罪！”

所有人都呆呆看着这一幕……。

苏香儿脸上表情仍然平静冰冷……。

转身……。没有理睬那些帮自己的男生……。

整了整一角……。从地上捡起皮包……。

慢慢向前走去……。

人群迅速让开一条通道，没有人想和她近距离接触……。

苏香儿走回到自己车上……。

开车门，上车，发动……。

轰！

“是宾利哦……。”

“要好几百万吧？”

“二百多……。”

“这么有钱？她不是孤儿么？”

“听说她有个姐姐……。和她一样不要脸……。这车说不定是哪个老板的……。”

“会不会就是那四个死者给买的？”

“也说不定哦……。”

围观的几个女生说到这里……。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脸上一起露出厌恶鄙视嫉妒的眼神，死盯着车发动机声音有质感的带着奢侈品钱味的轰鸣着渐渐开走，直到消失不见……。

教务处很快传来消息：“苏香儿不是来销假的……。她又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期……。说是最近身体不舒服……。精神压力也有些大……。”

苏香儿离开学校后，没有直接回家……。

上山……。车子停在了一个拐弯处……。

刘廷他们在山顶上停车，用望远镜在远处观察……。

苏香儿靠着护栏……。风吹拂衣角和头发……。

眼神迷离……。

“她会不想要自杀？”

女警：“被骂了一顿当众出丑是真的……。心里有点发堵吧？

但自杀？……。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有自尊的事？”

刘廷有些紧张……。苏香儿手抓住栏杆，在轻轻转动……。

另一个下属：“头……。真不会有问题么？”

“你小心点下去……。不行就给她拉回来。”

“是。”转身立即沿着小路向下跑去。

女警：“男人都一个德行……。你看他跑的速度！”

几个人哄笑……。刘廷没有笑。

刘廷想自己跑下去……。

问苏香儿……。是不是真的怀孕？

荒唐！自己怎么有这种念头！？

突然苏香儿从栏杆上下来了……。

“我怎么说的？要脸就跳下去了！”

刘廷没有说话……。

苏香儿刚下来立即蹲下去……。又开始呕吐！

“也许真的怀孕了……。这回热闹了？”

“你们猜她下一步会怎样？”

“就两条路……。悄悄打胎……。或者去敲诈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爷爷奶奶……。”

“这样也行！？把人家孩子弄死再管人家父母要钱？”

“她要是像她妈妈那么喜欢男人……。又像她爸爸那么贪财……。

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你当她和她姐豪宅别墅是风刮来的啊？那要付出劳动！”

众人又是欢乐的嘿嘿笑了笑……。“这次跟踪有意思透了……。比看电视剧还要狗血过瘾……。”

苏香儿吐了一阵后，什么都没吐出来……。

重新站了起来……。

似乎很不舒服。还有些虚弱……。

几秒钟后好转一点重新上车……。

车子轰鸣着开走……。

刘廷：“跟上去。”

“头……。***（派下去防止意外的那个警员）还没回来……。”

刘廷想到刚才那个警员下山的利落劲头，皱了皱眉头：“让他自己回去。”

苏香儿下山后直接回到自己家里……。

没有吃饭……。

回到房间，坐在黑暗里……。

刘廷他们继续监视……。

突然监控电话响了起来……。

苏香儿屋子里亮出一点光线……。来自于手机屏幕……。

苏香儿看着屏幕……。不接也不挂断……。

电话灭了……。

突然再次响起来……。

苏香儿看着号码……。犹豫一下……。拿起来……。

刘廷听到监控喇叭里……。甜美销魂的声音：“喂……。***（一个男人的名字）……。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