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四周……。“你们是……。那些家属？”

没有人回答刘廷问题……。

“陈二……。陈二……。”刘廷四周看……。突然愣住了……。“我怎么在马路上……。陈二哪去了？”

“装什么蒜？”旁边有人不耐烦……。“他在耍我们！”

刘廷四周拼命看……。但被那些人紧紧围住……。

领头人突然又给了刘廷一下：“畜牲！别他妈搞花样！

把我们家人还给我！”

自己一定是又出问题了……。

现在怎么办？

刘廷看到了那些人手里有人拿着石头，木棍……。

不小心处理……。

自己会立即完蛋。

刘廷转过头：“我给你们主动打的电话是吧？”

“……。”

“我让你们到这里来……。是因为我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我的儿子也被他抓去了……。我其实和你们一样……。”

“扯淡！宰了他！”

有人蹲下来一下子抓住刘廷头发……。用力向上撕扯！

“你说的凶手是谁？！”

“这个村子前面那家的陈二……。”

“……。”

领头人回头问：“你们村有这个人么？”

“……。有……。”

“是那家么？”

“是……。”

领头人回头对刘廷：“那你是来抓他的？”

“我要找我的孩子……。”

“他人呢？”

“我把他捅伤了……。然后给你们打电话……。

然后……。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睡着了……。”

刚才那个年轻人：“陈二会不会是他的另一个人格？”

村里人：“真有陈二这么一个人……。”

年轻人：“你们不知道……。人格分裂的人……。有时候会幻想自己是别人……。也许他一直当自己是陈二也说不定……。”

刘廷心里一惊……。

会不会真有这种可能性？

“你看他的眼神？他自己也在怀疑！”

领头人皱眉头问：“就前面那家是吧？我们去搜搜看……。

这个香港人跑不了……。不差这十分八分……。你们同意么？”

其他人都没有人说话……。

“把他押住了！

刘廷！如果我们发现那个什么陈二家里什么都没有……。你就他妈得赶快说出来我们的家人都在哪？今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否则我们就一人打你一下……。

这几百人……。

你要是被打死了……。

我们人人有责一起到派出所去自首！

我们倒想看看政府能把我们是不是都判杀人罪抓起来！”

人群疯了一样表示赞同……。

刘廷脑袋头发被抓住，

瘦弱的身躯被两个粗壮男人架起来胳膊拼命扭到后面钻心剧痛。

同时刘廷有一股极不好的预感……。

那间屋子……。恐怕一切都毫无问题……。

自己这一次……。也许要在劫难逃……。

同时那个让自己痛苦煎熬的问题再次清晰起来……。

难道真的和那个人说的一样……。

自己的另一个人格……。

自己以为是陈二？！

院门一下子被推开！

整洁的院子毫无异样……。

有人高喊：“陈二！在家么？！”

刚才自己应该是看到他骑三轮车回来的……。

现在放三轮车的地方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家里没人……。”

“屋门锁上了！”

“他靠什么吃饭？”

“卖鸵鸟肉……。”

“这里哪他妈有鸵鸟？”

“肯定不是鸵鸟肉……。马肉驴肉冒充的吧？……。在什么地方上货……。”

“把屋门撬开！”

村里几个人不愿意得罪陈二……。但也不敢反对撬锁……。

嘭的一下门飞开……。

众人冲进去四处看……。

刘廷努力回忆刚才的细节……。“后面有一个地窖……。在东侧卧室窗下……。”

“你找两个人去看看……。仔细检查！”

房间布局简单……。十几个人挤进来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发现……。

检查地窖的人回来：“里面就放了一些杂物……。什么都没发现……。”

领头人回头突然咆哮：“刘廷！我家孩子呢！这他妈几十个失踪的人尸体呢？！”

刘廷感觉到这些人身上开始出现暴躁的气息……。都在向自己身边靠……。

“他的大衣柜……。大衣柜里面有暗格！

里面全都是小孩的东西！”

“暗格？”

“你自己弄！”命令那两个人把刘廷放开……。

刘廷心里实际上已经绝望……。

里面的东西一定已经被那个人拿走……。

趁自己神志再次不清醒的时候……。

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里面本来就没有任何小孩的东西……。

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和想象……。

自己的另一个人格……。叫做陈二……。

而这里……。自己绝对不是今天才第一次来这里……。

或者还有第三种更可怕的可能……。

就是那个暗格……。是用来放自己处理过的……。小孩的东西……。

刘廷把大衣柜拉开……。

里面的东西如常放在里面……。

衣服被子翻开……。

下面的木板和自己记忆中一样！

双手开始颤抖……。

旁边的人压迫的气息让刘廷窒息……。

木板掀开……。

下面……。

空空荡荡……。

“东西呢？”

刘廷感觉到自己对周围感知能力下降……。

声音带着回响开始听不清楚……。视线开始模糊……。

脑袋猛地又被人抓住向后拽！

“小孩的东西呢？！你他妈的这么多人还敢骗我们！”

领头人：“把他拉出去！”

“拉到哪？”

领头人向窗外看了看……。“刚才我们进村前，不是有一块空地么？

把他拉到那里……。”

所有人都立即明白过来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都立即沉默下来……。

“要不还是报警吧？”

屋内立即安静下来……。

几秒钟死亡一样的寂静……。

“再让他关几天然后再给放了？我们家人白死了！”

没有人再说话……。

又静止了几秒……。

领头人：“这是我们一起干的不？！你们想不想给家里人报仇！？”

众人都没有人回答……。

“走！”

所有人通红的眼睛一起望向刘廷……。刘廷再次被拽着……。死死拉住胳膊……。

拽向屋外……。

刘廷模模糊糊感觉到周围正在发生什么……。

却感觉自己的大脑……。异常麻木……。

领头人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人出了院子……。沿着大路向空地走去……。

只有脚步声……。

只有走向空地的脚步声……。

走过后院地窖门口，

刘廷眼泪流出来……。

自己的儿子再也无法救出……。

到底是不是自己做的？！

陈二到底是自己……。还是一个活人？

还是既是自己……。又是一个真人？！

走过地窖入口……。

上了大路……。

突然那个说刘廷是精神分裂的年轻人站住了……。

他似乎听到了一点动静……。

从那个地窖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