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廷有点恼怒，皱眉头沉默几秒钟）

（对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你们想要人道毁灭我？……。”

对方微笑：“具体点说呢，这个案子现在越南警方怀疑你对吧？

我们希望是冤案……。也就是他们抓错人了……。

但是我说话比较直，你不要多想……。

就是如果……。我是说如果……。

你……。真的是那个吃人狂呢？

等你被弄回香港……。

人的天性是不会变的……。对吧？

犯罪的欲望……。靠理智是控制不了的……。

得靠药物……。

比如安非他明类神经镇定药可以消解人对嗜血的渴望……。

哦对不起说……。随口一说而已……。变态犯罪剧是我的最爱……。

（刘廷感到有些疑惑，他的说话内容有点奇怪）

但你如果仍然不受控制，我们都把你当成好人放回去，

你在香港或者内地……。或者随便什么国家……。

比如你假设……。还是假设啊……。

你是罪犯，你到这里……。越南这里距离香港近，

又因为这是边界足够贫穷混乱，又经常有人口失踪……。

所以你选择这里……。

现在这里罪行败露了，你回到香港后，那里失踪人口是大事……。你重新选择大陆……。或者什么第三世界国家……。

继续你现在越南干的事情……。

就好像好色的人一到夜晚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命根一样……。

你也控制不住自己……。

罪行总会败露……。过个几年……。

你再次被捕……。全世界都发现当年本来越南政府就有机会把你抓进去……。

但因为大陆保护自己的公民……。你又逍遥法外……。

那时候……。你就会使所有怀疑你和相信你的人……。全都陷入麻烦……。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

“我需要……。我到这里来……。是代表大陆和你直接沟通……。

我需要证明你……。是无辜的……。”

“那你应该调查罪证……。直接找越南警方……。”

“罪证我已经看了……。这边的人还是比较配合我的……。

（那下午参赞为什么受到歧视？）

坦率地说……。

我觉得目前罪证对你确实不利……。

但也似是而非……。

当然也可能越南警方掌握了什么关键证据没有给我……。

所以我需要找你谈一谈……。

因为除了罪证……。

你到底是不是杀人狂人……。还有一个直接的判断办法……。

就是你的精神状态……。还有大脑里潜藏的意识……。”

刘廷嘴角跳了一下……。立即又冷笑，做了个刀劈的手势：“要剖开我脑袋看看么？”

对方连忙摆手，态度仍然很客气……。

然后转身低头从公文包里拿出纸笔，还有一个笔记本……。

刘廷渐渐感觉很不舒服……。一种本能的不适感……。

就好像脱光衣服任人摆布自己又不能反抗……。

把纸展开，

“不用打开你的脑袋……。

（这么直接回答刘廷刚才的反问，对方心里并不像他表现出的态度一样真的怕自己）

我们准备了几个问题，你认真地回答一下就行了……。

你记住……。我们是在帮你……。你不要隐瞒……。假的答案，总会露出蛛丝马迹，会让你更被动……。

只要你不是真正的吃人犯……。你就不用担心你的回答对你不利……。

而且我想你应该注意……。就算你是罪犯……。

我们也不是就会放任越南这边对付你……。

还是会想办法把你弄回国内……。

你在这边遭受的任何对待，都可能让北京那边丢脸和被动……。

或者这么说……。就算判刑蹲监狱……。也还是我们那边好，毕竟都是自己人……。而且为了保证我们的外交声誉……。

可能你还会被从轻发落，只是必要的治疗是少不了的……。

或者说不论你是不是凶犯……。配合我们……。

让我们掌握你真实情况……。都对你最有利……。

你是律师……。应该会权衡……。

应该懂得选择……。”

刘廷发觉对方远比自己想的厉害……。

那张名片上面的问题……。

对方轻轻点了点头加强自己的说服力，然后低头开始记录：“第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为十年前那个吃人犯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