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好几个人亮出了手中的兵器,各有特色,有人念念有词,身子一瞬间变得庞大了好几圈。
这些都是精锐的人员。
越是如此,我的心中越发恨意十足,来路之上,我瞧见了好多躺倒在血泊之中的人,这些有的是走马队的战士,有的则纯粹就只是居住在神池宫的普通人,结果在黑暗真理会无差别的袭击之下,全部都丧失了性命。
走马队倘若是因为守土之责,那么这些不会修行的普通人,又是因为什么呢?
他们无辜的性命,全部都给了蒺藜公主和她父亲的野心买了单。
这一队人马,蒺藜公主化作了虚影,而两人给我用子丨弹丨射杀,另外五人则都是强手,朝着我围殴而来,各施手段,气势汹汹,不过这个时候的我,也是满腔怒火。
蒺藜公主以为这些人能够对付得了我。
她以为我不过是陆左和杂毛小道身后的小跟班而已,这样的角色,应该很快就能够清理掉。
只可惜,她看错了我。
我不是傻白甜的小绵羊,而是一头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大灰狼。
大灰狼,是要吃人的。
唰!
激烈的战斗,以一声陡然破空的炸响开始,一个留着两撇胡须的中年汉子双手之上,带着宛如钢爪一般的东西,上面寒光凛冽,腥气十足,不过在我拔刀一剑斩的瞬间,他所有的凶猛都化作了虚无。
一剑。
破败王者之间在一瞬间,从一个斜四十五度角的角度,将对方给切成了两半。
旁边几人瞧见,怒声喊道:“老吴……”
歇斯底里的嘶吼让他们变得宛如野兽,然而面对着这凶猛如潮的攻击,我却游刃有余,一边与人交手,一边左右打量着。
我瞧见蒺藜公主跳到了附近的一栋小楼屋檐上,俯身一看,却将我在一瞬间击杀了三人,顿时怒气冲冲,大声吼道:“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对方气势汹汹,然而一时半会儿却拿我没有办法,而随后我又斩出了几剑去。
这剑又重又沉,一剑斩而过,虽然对方已有防备,并未奏效,却将对方凶猛的攻势给遏制了去。
而长剑之上泛起的那蓝紫色雷光,却也将对方给电得双手发麻。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打斗引来了别人的关注。
有两个身穿长袍的黑暗真理会出现在了不远处的街巷处,而就在这个时候,蒺藜公主则挥着手中的白布,高声喊道:“自己人,我们是使徒,放你们进来的使徒。”
她与对方沟通着,那两人打量了几秒钟,然后转身离去。
显然,他们默认了蒺藜公主在这里的权力。
只可惜就在此时,又有一个身影从黑暗中浮现,然后走进了场中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咦,蒺藜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这话儿,蒺藜公主低下头来,却仿佛想看到了鬼一样。
当然,这人并不是鬼,而是陆左。
刚才前往东边厮杀的他,此刻却也是闻讯而来。
或许是陆左太过于有名,蒺藜公主居然头也不回地就跳墙而走,而陆左却并不追赶,而是走到了我这边来。
我与陆左的目光对上,然后两人同时之间,举起了手中的剑。
十几秒钟之后,是个生龙活虎的汉子,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去,而将最后一人给斩杀在地,陆左皱着眉说道:“怎么,蒺藜公主便是其中的内应之一?”
我点头,说对,你怎么不抓她?
陆左摇头笑了笑,说那不过是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孩子而已,真正的主谋是她父亲,又或者其他的人,抓了她一个没用——杀了不太好跟阿木交代,而不杀,我们留着也是累赘一个……
我刚才瞧见陆左故意出声,只以为他是怜香惜玉,没想到他在出手之前,就已经想得这般透彻了。
我没有多想,看向了战火最为激烈的东边,说那边情况怎么样?
陆左皱着眉头,说情况有些不好,他们这一次真的有点儿引狼入室了,来的这些人几乎都是悍不畏死的战士,不但枪法出众,而且装备也很强——我刚才遇到了两个棘手的家伙,费了些功夫,而这样的人,放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我说神池宫呢,神池宫的反应如何,银姬宫主和神姬宫主呢,她们在哪里?
陆左说应该在领人抵抗,我从那边过来,发现神池宫已经依靠着街巷,组织起一道防线,正在领着外城那些普通的民众,往内城里面撤离呢……
我说那我们赶过去吧,屈胖三说擒贼先擒王,我们去拿点儿头面人物。
陆左点头,说只有如此了。
说罢,我们往湖边方向赶去,路上碰到好几个身穿黑袍的家伙,都毫不犹豫地击杀了去,走了几分钟,突然间前面豁然一亮,却有一大片的火光升起,枪声、炮声乱成一团,而就在这样杂乱的环境之中,突然间却凭空生出了一道呜呜的箫声来。
而箫声响起之后,我瞧见有好几个身穿黑袍的黑暗真理会成员,行动居然僵直了起来。
幽幽冥冥的箫声之中,不知道藏着多少的幽怨和惆怅,从那箫声之中缓慢飘荡了出来,我感觉心头的战意缓慢消退,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几个身穿黑袍的黑暗真理会成员,其中有一个居然无火自燃,一瞬间化作了绚烂的白色焰火了去。
箫声杀人?
我心头震撼,而陆左却小了,说不是箫声杀人,是吹箫的这人,是个顶尖的幻术高手,让这帮家伙陷入了意识迷宫之中,意志不坚定者以为自己死了,所以才会如此。
幻术?
我舔了舔嘴唇,说为何我们没事?
陆左说应该是我们心中并无敌意,又或者是吹箫之人有特殊的辨识之法吧?
我这才理解,然后低声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陆左说道:“以杀止杀,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有别的什么好办法了。”
听到这话语,我也不再多加言语,而是紧握着手中的剑,跟着陆左的后面缓慢摸了过去。
两人望着交战地冲去,很快就找到了动静最响的地方,那是一个临时组建的迫击炮阵地,一排六座迫击炮,正在朝着前线倾泻着弹药,而在它旁边,是原来的饕餮会馆,饕餮会馆的高楼成了黑暗真理会的瞭望台,有人在上面观察,不断地传递着各种数据,好让这帮人有目的性地进攻目标。
我们出现在了远处,打量着那个受到十几个武装黑袍人警戒的炮兵阵地。
几秒钟之后,陆左对我说道:“干掉他。”
我点头,说好。
迫击炮继续轰击,而我已经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施展了地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