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哥虽然走在前面,不过听到关于他专业的问题时,耳朵还是很尖的。转身严肃说道,这一定是那个道士给下了咒,想要借此机会害你们,我觉得还是趁早将老太公的遗体迁葬为好。
村长一听毛哥的话,眼睛一亮,快步走到刘力毛前面,扑通一声,跪在毛哥面前,还请大师出马,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毛哥这时就显出大师风范了,额,这个好说,只要你们好酒好肉地伺候着我,这点忙完全没有问题。
我拍了一下毛哥,你就别逗人家了!人家一把年纪了,容易吗?我赶忙上前扶起村长,您客气了,你给我们下跪,不是折我们寿吗?这个忙我们帮了。
村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谢谢了,老夫我一定记得这份恩情。来,请跟我来。
他们是在村里比较开阔的地儿摆的酒宴,桌子上的菜以蔬菜为主,不过很丰盛,毕竟这里想要养殖家禽比较困难。又没有菜市场,又没超市,深山老林,这些吃的就不容易了。
我们就不客气地坐上了主桌,我乍一看,旁边的几桌,咦?怎么进村到现在都没看到一个漂亮妹子,有句话叫做“好吃不过桃酥,好玩不过村姑”,别说个漂亮小姑娘了,连个老娘们都没有。
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不成这个村是背背山下的小村庄?搞基专业户?一个女人都没有吗?我顿时觉得我的菊花不保了。
但是既然他们一代一代地生存繁衍下来,那又是怎么做到的呢?我脑中刚闪现出“雌雄同体”这几个字样来。
杜子腾村长好像猜出了我的疑惑,叹了口气说,可能你们也感到很奇怪,为什么我们村没有一个女人,其实不是这样的,一年前,也就是我父亲死后没几天,天空突然一暗,狂风大作,十分的恐怖。后来我们村的女人都像得了怪病似得,整日卧床不起,为了怕传染,就把他们隔离了。
听到这些,真是让我觉得毛骨悚然,我看了一眼碧哥,碧哥似乎跟我想的一样,朝我点了点头。
虽然大概猜出了原因,但我还是不敢下定论,只能默默为这个村子祈祷了,我也知道毛哥应该没这个本事把她们救好,毕竟与天斗,实在是自不量力。
现在我的心里只想快点找到成吉思汗墓,早点救出他们,早点查出事情的真相。
晚餐吃得还是蛮开心的,满桌子的农家菜非常可口,比城市里的那些地沟油炒的菜味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应该是这几天的奔波劳累,也没吃上一顿热的,毛哥这个吃货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了,一顿胡吃海喝,完全没有道家之人的儒雅与修养,就连不怎么说话的石楠小美女都吃的直点头。
吃罢晚饭,村长又领我们在村里转了一下,就安排我们就寝了,明日还要帮助村长做事呢。我,毛哥住一间,李庆凯和碧哥住一间,石楠妹子一人一间。
夜,还是那么平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或许有些事还没有到来。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六点了,毛哥还躺在我旁边,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睛,迷迷糊糊地听到外面人走动的声音,我想应该是村长在准备今天迁墓需要的物品吧!
主人家都起来忙活了,我这也不好睡太久啊,而且迁墓前的法事,祭拜一定要在巳时之前完成。
要不然会惊动老太爷的神明的,这我也是听我老板以前说过,不过这次的迁墓作法,毛哥还是第一次搞,希望不会出事吧!
叫醒了睡梦中的刘力毛,出去看看我们要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走出房门,抬眼一瞧,虽然太阳还没完全出来,但天气肯定是差不了的。
村长正在指挥家人准备东西,看我走出了房门,上前几步道,道长,小兄弟,你们起来了啊?东西差不多准备好了。
好,那半个小时候出发吧!多带些人手啊,村长,毛哥一本正经道。
恩,你们几位稍作休息,吃点东西,准备好了,我就叫人通知一声,村长恭敬地说道。
这搞得我好不适应,毕竟他是个长辈,但从他这一点可以看出,杜子腾这个人是个非常有教养的人,肯定也受村里人的爱戴。
老太爷的墓就在村子的后山,听村长说这座山名为龙泉山。
我和刘力毛走在最前面,碧哥和村长聊一聊杂事,就走在了最后,中间的人是村长请来帮忙搬物品的。
这座坐落在群山中间的龙泉山,看上去不高,可却十分难爬,上山路上好多砂砾,感觉脚底总是打滑。
那些抬着重物的人更加惨了,中间相互换了好几次,废了好大力气,才爬到山顶。
山上的风景还不错,我让他们把烛台,黄纸,朱砂笔放到香案上,把香案摆在老太爷墓前。
毛哥观察了周围的状况,对村长说,此处真是块风水宝地,而且是宝地中的宝地。
没错,原来看风水的道士也是这么说的,要不我也不能把先父埋在这里享福啊!虽然后来村子是不如以前了,但不能否认这块地的价值,村长说道。
恩,此穴名为蜻蜓点水穴,穴长四丈四,只有四尺能用,阔一丈三,却只有三尺能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毛哥捋了捋小胡子说道。
哎呦,果然是大师啊!那个臭道士也是这么说的,村长顿时露出敬佩的神色。
哎呀,可以啊,想不到你还真会这个啊!以前咋没看出来呢?法葬就是法国式葬礼吗?我戏虐道。
呵呵,我的本事多着呢!不懂就学着点,法葬就是竖着葬。所谓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毛哥白了我一眼。
继续说道,不过,你看,老太爷的墓是用阳灰撒在了整个蜻蜓点水穴上。本应该雪花盖顶,那样才叫蜻蜓点水,棺材头碰不到水怎么能叫蜻蜓点水呢?
啊,怎么会这样呢?村长此刻已惊讶不已。
不过,现在迁葬,只害了你半辈子,不害你半辈子,害了你这一代,不害你十八代!看来那个道士跟你家有点旧仇啊!
那可不嘛!那个道士是隔壁村派来的,那仇恨肯定是不用讲的,村长也无奈的说道。
那也不至于这么害你啊!真是造孽啊!今天我就帮你解了这诅咒吧!毛哥甩了甩袖口说道。
大师,就麻烦你了,事成之后,一定重谢,村长恭敬地说道,神色间露出难得的喜悦。
村长您放心吧!您为人这么好,跟什么人的仇我不管,就冲您的一份热情,我也要帮您。毛哥回敬道。
道长过奖了,都是分内之事。那我们就先祭拜家父,祭拜完咱们就动工吧!村长谦虚道。
好,那你们开始吧!我们就在旁边等你们祭拜完。说完毛哥拉着我到旁边抽烟去了,大概几分钟吧!村里人就祭拜好了。
毛哥来到老太公墓前,摆好香案,点上两只红蜡,将三支香插在香炉里。
从包里取出铜钱剑,黄纸,提起朱砂笔,在黄纸上画了几笔,将黄纸向天空一抛。那一张黄纸仿佛会分身术一般,散成漫天的黄纸道符,将铜钱剑向天一指,手腕一转,八张道符依次穿在了左手的铜钱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