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啊,”林爷爷已经吃着饺子说道,“叫跖君和小胖子下棋,影响我,但是同样也影响你们,你们会关注那边的局势;我下盲棋,我和跖君说话,你们也会听到围棋落子的位置,知道围棋的进度,打牌会受到影响;小胖子跑来跑去地帮我看牌,再回去下棋,也会受到影响;跖君耳力过人,能听得到小胖子告诉我我的牌是啥子,也能看得到你们的牌,所以他清楚我炸金花的局势,反而更受到影响。我先是输牌,记住你们每个人拿到大牌小牌时的不同反应,根据你们的反应打牌,最后这把能判定你们三个牌都不小,但是李森断然是最大,这局面是最好,因为这娃子缺了点魄力,所以把他逼急能赢;而那边跖君围棋棋力本就在我之下,他韩氏一族擅长易容潜行,可是我下的是盲棋围棋,都是明面上的东西,不像是手中的牌可以出千,他不能用本能手段,心中着急,更是输;至于小胖子嘛……”
“我肯定下不过你,我知道。”我说道。
“不……你来帮我看牌的时候……”林爷爷吃了个饺子,说道,“我偷偷换了你的棋……”
“草!”
“哈哈哈!”
屋子里一时间充满了骂声和笑声,那样美好的瞬间,我想我大概永远忘不了。
那可真是有意思的一天啊,不写了,去看老枪崩宫刑兔子了,他说正好放到药酒里,大补。对了,我记得那年过年他还说呢,过年不发红包不打赏不捧场的,都是坏蛋,都该抓去宫刑泡补酒!吼吼!
第二百六十三人心难测
“是啥子人?”老瞎子一下子谨慎起来,我猜测是因为连莫爷都严肃起来了,所以他不得不紧张。
“俄国修者界最强的势力,东正教教廷的人,真正的牧首。”小叶说道,神色也是分外紧张。
“呵呵,最强么?又能强到哪里去。”莫庭尊一脸不屑地说道,“你们在这里拖我后腿才是最大的麻烦,快点走,看你们就心烦。”
“莫爷……”我想了半天,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个……谢谢你!”
“我想出来打架,你谢我干什么?”莫庭尊看了看我,说道,“你叫吉呆子做好准备,老子说不准哪天手痒了就去找他打架,让他准备些好酒,等着挨打。”
“那啥……莫大爷……我四爷爷……老年痴呆了,平时吃饭都要有人喂他……除非有大长腿的大姑娘,他才有点精神,不然光打瞌睡……我估计没法跟您打架……”我小声说道。
“吉呆子还真成了呆子了?哈哈哈哈!”莫大爷喝了口酒,竟然笑了,越笑声音越大,说道,“你只管告诉他罢了!就算是真呆了,我也去打他!我,也老了……打别人不顺手。”
当他说出他老了的时候,我们都感到了一种悲伤。也许他这样纵横一世难有敌手的人,比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更加寂寞吧。莫爷外贸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行事洒脱,总是给我们一种感觉,远在九天之外,让人遥不可及,只能仰望赞叹;而这个瞬间,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已经感受到自己衰老的六旬老者,一个无聊到自己到处买醉打架的嘴硬老头。
“我知道了莫爷,要是想喝酒,随时来找我。不管您喝什么,我让玉米去找。”我说道。
“倒是个好小子,”莫爷听到酒,笑了笑,巡视了说道,“你们四个人,凑合活着吧,不要和我们五个一样就好……好酒……世上最好的酒,是我师妹亲手酿制的百花酿,你知道个屁……走吧,看你们就心烦,快滚,不滚我先打死你们。”
“走。”老瞎子也不多说,带着我们就走。马大叔强行控尸,竟然一次性控制了十几个,那些尸体力量非常大,帮我们搬运着那成千册古籍。因为控制地太多,马大叔非常吃力,身上已经挂满了一个个牌子。老瞎子大概也懂得一些赶尸的道理,给马大叔打着下手。那些尸体有不少都是宫本信纲的手下,只有一只手臂,关琳找了一些绳结,把古籍和一些宝物绑在他们身上,倒是也不影响搬运。
山的兄弟损失了一小半,还剩下十个人左右,此刻也都把身上的枪械和食物都扔了,一起搬运古籍。
赵晨找到几个废旧的轮胎和木板,组成了一个简易的小推车,把古籍书画外的许多古董放上了车。我们把这个房间仔细检查了一遍,匆匆往来时地路走。
那唱诗班的吟唱圣歌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们已经能看到他们的轮廓了。看样子人倒是不多,估计三四个左右,但是给我的压力,让我有一种面对了成千上万人的错觉。莫爷已经离我们有一段距离,他坐在地上,剑插在身边,慢慢喝着酒。夕阳照在他身上,他的影子又长又斜,仿佛是一座大山,让人觉得,只要有他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我们。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瞬间,我看到他的背影,竟然有些想哭。
我心里忍不住默念:莫爷一定会没事的,他是最强的强者,一定会没事,一定!
我们奔命似地逃跑,但是尸体的行动相对僵硬,又怕古籍遗落,所以我们的速度并不算太快。上官夕辰在路上边走边化妆,他化妆的步骤非常复杂,工具也非常多,但是没用多长时间,一个无比像是伊戈尔的人就站在了我们面前。
他清了清嗓子,随意说了几句话,每次都是用不同的嗓音。
“吉老板?”他似乎调整好了,对我说道。
“卧槽!”我惊呼道,那声音,那语调,那表情,实在是太像了!
“真厉害,”李森也感叹道,继而问道,“你的易容术,算不算国内第一?”
“高手太多了,不过单就易容来说,我并不惧怕谁。”上官夕辰说道。
“比起千面青衣晏暮雨怎么样?”沈羽看着我,挤眉弄眼地问道。
“实话实说,各有千秋,”上官夕辰说道,“或者准确地说,各有所长。我精通各国语言、文化、习俗,并且可以模仿他们。我是个戏子,也是个间谍,我存在的意义是窃听信息和逢场作戏,这一点,我和我的戏班子,是全世界最好的;但是晏暮雨,还有关琳,他们和我不一样,他们偏向于刺客和盗贼。如果是去刺杀某个人或者偷什么东西,那我肯定不如他们,因为我并没有功夫,我只擅长演戏。晏暮雨的木偶术惊艳全国,这点我也比不了。”
“木偶术到底是啥?和德蒙那个布偶一样吗?”我问道。
“你到底是怎么当我妹夫的,”艾翀有点不满意地说道,“德蒙那个布偶,就是个魔术师的戏法,远没有木偶术来得深奥;木偶术,是一种控人之术。利用药物使人昏迷,然后用手中的细线,连接这个人全身的关节,从而短暂地控制这个人移动。”
“直接用幻术不久行了?”赵晨说道,“用幻术催眠别人,不是想干嘛就干嘛。”
“那你怎么不去催眠啊,你当和你放烟花一样简单啊?”郸特说道,“幻术是非常偏门的技能,施术者的体质和灵魂都是有特殊要求的,不然无从修炼。一万个人里有一个就不错咯,像是魅晴侬蓝这几个女人这样的,万中无一。而且幻术风险太大,假如被施术者意志坚定,或者身边有气势足的东西抵御,又或者施术者自己施的术有破绽啊被人打断什么的啊,那么幻术根本没有用,反而不如木偶术来得有效。”
“对了,小日本和那个美国小丑怎么样了?”老瞎子问道。
“跑了,”小叶说道,“当时情况太危急,我们也没办法。”
“哦,计你们一功劳,咳咳,是吧阿吉大人?”老瞎子说道。
老瞎子这一咳嗽,我一下子一身冷汗。老瞎子故意提起小叶,分明就是提醒我啊!幸好老瞎子心思缜密,不然我已经全忘了我们现在的情况。小叶,小叶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大概是因为小叶从来都是比较客气的,不会逼迫我们做什么事情,也可能是因为小叶之间是和我承诺交易的,我比较放心他,又或者他今天出现的时候是在帮助我们,而他和郎静波又十分熟悉,这些事情都给了我一种暗示——小叶是可以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