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柳条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力道也没有之前那么大了。我发现只要我放松。柳条就会软下去,但只要我一动,刚刚松开的细枝又瞬间化成了铁丝,箍得比之前还紧。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得找机会脱身。我想了想,还是得靠扇骨。上头的无根骨头。虽说不知道能不能刺开柳枝,但至少比我的手指头强啊。

有了这个打算,整个人镇定了不少,不断默念着时间,就觑着力道越来越弱,正好够抽*出扇骨时,一下子杀它个措手不及。

我心里为这个计划暗暗鼓着劲儿,胆子也大了不少,开始观察起周围的尸体来。一开始觉察到的那磷火一样的光并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略微向上流动,仿佛树顶上有什么东西。而尸体头顶上,也有灰色的烟气缓缓淌出,我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但想来想去却想不出在哪儿见过。

时机差不多了,我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成功与否就在这一下。我也不再转头观察枝条的动向,直接转眼珠子,这么左右观察下来,应该是没问题。

心里倒数五个数,却因为紧张,最后一个一还没数出来,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兜里面伸去。

说是迟那是快,缝这尸体的柳条正好从我脑袋边竖起头儿,猛地觉察出的动作,立马绷得笔直,刷刷刷三条直接往我的脑袋上冲。

扇骨接上手掌的速度比不得柳条,才接到一半,整个手臂立马感觉就要涨断了。三根柳条嗅出了动作的源头,齐刷刷勒在了右手腕上,整个手掌立即充*血红肿。

来不及等了,我怒吼一声,抓着扇骨就抵了出来,左手接住甩出来的扇骨立马用尖头向柳条划去。

只听见“簌簌簌”三声,三只柳条应声而断,我趁机把身上缠着的所有枝条全都切开,整个人猛地就朝地面上甩去。

之前已经观察过来,底下是泥巴地,再怎么摔也摔不死,我躬起身子滚成一个球形,这样冲击的力道就没那么大了。

被切断柳枝的树木突然猛地震动起来,连带着摔在空气中的我都能感觉到剧烈的震动。我立即意识到,这妖树是开始发怒了吧……

切断的柳枝立马重生,这一次,连带着上头嫩绿的脆叶一下子片片竖起,猛地飞向空气之中。

我下意识地感觉到了叶片上的杀气,赶紧用手挡住。猝不及防胳膊上已经“中弹”,钢片似的叶子透过冬天的大衣直接切在了肉里,生生地被划出了十几个伤口。

柳条又一次从空中腾起,这一次比之前更加粗*壮,气势十足,遁着地面直接朝我扑过来。我翻身立马开跑,那种感觉仿佛就是被一群疯狗没了命地追着。

就在我的脚后跟已经感觉到柳条的冽气时,高处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几乎同时,刚才还张牙舞爪的树枝萎*软下来,缩回了主干。

我在地上拼命地喘着粗气,刚才实在是太紧张了,几乎忘记了呼吸。

不过,是谁在说话?

我抬头,隐隐约约,房顶上站着一个人。

是人是鬼,我一时间没办法分清楚,那直觉告诉我,那是个人。

那人站在病房顶上,距离妖柳只有一步之遥,而且妖柳上头那股袅袅升起的烟气,全都朝着那人的身上去了。

此时我也不逃,逃也不是办法,既然那人能让妖柳停下来,一定也能让妖柳再次攻击我,逃显然不是最好的办法。

那坐着不动呢?此刻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翻了个身,两腿软趴趴的,颤抖了好几下,才总算站稳,之前柳条掀上来的那一记,依旧疼的厉害,只不过少了灼热的感觉,腿脚也能够摆动了。

那人的身影在房顶上晃动了一下,往前一个踩空。

我的心漏了半拍,直到看到他如履平地般走在树冠上,一颗心才算是放下了。

距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才发现,不是他有什么轻功能够凌波微步,而是那柳条自动编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结,拖着那人的身体一点点往下。

是苏源。

这次没有看错,戴着墨镜,脸上玩味似的笑。苏源救了我一命,这是玩哪出,想让我感恩戴德然后夹着尾巴走人?

苏源没有说话,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我,或者说望着前面。他的眼睛藏在墨镜底下,我没办法看清楚。

柳树树冠上的那股灰色的烟气随着苏源的移动而逐渐游走下来,盘旋在他的周围。

苏源摘下眼镜,借着不远处幽幽的绿光,我看到他整个眼眶都凹了下去,黑黝黝的一圈一下子老了不止十岁,两只原本精神矍铄的晶珠,这个时候却灰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层翳。

我一下子想到之前严伯说的话,苏源,或者说钟起现在处于一个极点。他消耗自身的能量去召唤未成气候的妖怪,给他们注入能量,为自己所用。这样做的目的本来是尽早在转生容器形成之前收集好魂灵怨气,作为转身所需要的养料储存着。谁知容器被毁坏了。自身的精气也少了很多。

外公说过,目为肝之窍,心之使,五脏六腑之精气皆上注于目,从人的一双眼睛就能够看出他的精神状态。如此看来,这句话似乎很有道理。

那股飘散在苏源身旁的烟气在他摘下墨镜的这一刻突然打了一个弯儿,绕着圈缓缓淌入了苏源两只木头似的眼睛之中。

一瞬间,记忆如流水一般汹涌着奔腾进脑子里,这场景,我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叶德庭在梦中,不就是被青衣摁在床*上,生生吸走了魂魄吗?

所以苏源现在在做的,就是把一群被病痛折磨的病人拎到树干上,一针一针缝到树干上。待血流干再吸走魂魄,从而濡养自己的身体吗?

拳头在不知不觉中攥紧了,我真想走过去,狠狠地在脸上给他一下。

恢复了元神的钟起晃了晃脑袋,颈椎骨之间咯哒作响,甩手扔掉了那副墨镜,背着手朝我走来。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几步之后,却已经没法再后退了。

背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多了一堵泥墙。

“吴恙。别来无恙啊。”

苏源笑着,跟之前在公园里的别无二样。

虽然我不能确定现在这到底还是不是梦境,但至少面前这个老妖确确实实地站在我面前,我的手不禁伸向口袋。

“想拿那破扇子对付我?”苏源闷*哼一声。头微微向右摆了摆,一条柳枝飞速从前方戳来,直指我的口袋。我欠身一躲,柳条直接擦着我的脸飞了出去,随即我又是反手一拍,趁着柳条回头的劲儿。直接把它硬生生切成了两截。

苏源笑:“可以啊,把老祖宗的东西当菜刀使,也算是给你们徐家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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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深渊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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