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没去砸,我还傻不拉几的拦他们哥俩呢,为啥呢,因为我不知道,随后我老婆才跟我说清楚是咋回事儿,我当即也特别气愤。
后来,事儿闹的有点儿大了,区上分局的人都来了,不过,我老婆大哥在部队结交的战友都不俗,别说我们区上分局的,就是我们新乡市公丨安丨局的人来了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最后把分局的人都骂跑了,我老丈人的弟弟虽然没挨打,但是家里的东西给砸的一塌糊涂,这只能说他活该,打他个半死都活该,就现在,我瞅见那他德行还想揍他呢。
言归正传,给我老婆的大哥一打电话,我老婆大哥说明天晚上有空。挂断电话,我就跟老头儿的大儿子说,明天晚上我再过来。
第二天,上中班,不过没办法,到厂子里请了一天假。
晚上,我跟大哥两个再次来到了老头儿家。路上,我跟大哥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只要是让他有个心里准备,大哥听了一笑,根本就不在乎,当兵的人很少怕这些。
书说简短,来到老头儿家里客套几句以后,老头儿的大儿子把车钥匙给了大哥,全家人把我们哥俩送出门。
大哥坐进了驾驶室,我坐进了副驾驶室,打着火儿以后,大哥把车上的电台也开开了,车子在老头儿家门口缓缓启动,这时候大哥就问我,准备往哪儿开?我说,随便开吧,能找些偏僻没人的路开最好。
大哥对这一带似乎也挺熟悉,沿着老头儿他们村的小路,往南开了起来。
村南边全是麦地,四下里黑乎乎的,除了路,眼前就剩车头的灯光了。这时候,大概是晚上十点钟左右,车开了大概能有半个小时以后,时间来到了十点半,据老头儿大儿子说,怪声一般都是在这个点儿传来的。
这时候,车子走的是一条水泥小路,两边还是麦地,挺空旷的,老远的也不见有灯光,更不见路上有人。
电台里,这时候放的好像是一个交通频道,男女主持人正在播报哪个路段堵车,哪个路段顺畅。
我这时候示意大哥,怪声可能很快就要来了,你可得承受住,别有啥心理阴影,大哥冲我淡淡的笑了笑,一脸的无所谓。
也就在这时候,电台里正播着呢,突然,声音没了,停了能有两秒钟,传来了丝丝拉拉的刺耳响动,就像受到了啥磁场干扰似的,撕拉了一会儿,响动声也没了,车厢里静悄悄的,啥声音都没了。
大哥这时候扭头看了我一眼,看样子想要说啥,就在这时候,电台里猛地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嘿嘿嘿的冷笑,笑的人头皮都发麻,大哥一下子把车速降了下来,我朝他看了一眼,脸色有点儿发白了。
我赶紧对着电台说道:“别笑了,告诉我,你是谁,是不是老田的老婆?”
我话音一落,电台里的笑声跟着停了下来,紧接着,那对男女主持人的声音又传来了,男女主持人这时候也在笑,咯咯咯的,估计是讲到啥笑话,两个主持人一起笑了起来,不过,这时候在我跟大哥听来,分外诡异。
我对大哥说道:“大哥,开回去吧,只要确定电台有怪声就行了。”
大哥把车调头,朝着老头儿家的方向开了起来。一直开到老头儿家门口儿,那诡异的笑声也再没响起过,不过,我感觉自己好像是打草惊蛇了。
下了车以后,老头儿跟老头儿大儿子还在门口站着,我也没理他们,围着大货车前前后后转了两圈,因为这时候强顺不在身边,我看这大货车好像也没啥异常,而且刚才坐车里的时候,也没觉得车厢里有啥阴气。
转了两圈以后,我一想,又让大哥自己一个人再上车,照着原来的路再开一遍试试,大哥点头,发动引起离开了。
这时候,站在门口的老头儿跟他大儿子过来了,问我咋样儿,我冲他们一摇头,等我大哥开车回来了再说。
约莫过了能有四十分钟,大哥开着车又回来了,车子一停,大哥直接开门从车厢里冲了出来,脸色煞白。
见状我心里就是一沉,大哥跌跌撞撞走到我们跟前,喘着粗气对我说:“黄河,这车不能开,太吓人了,刚才你坐在里面的时候还好点,剩我一个以后,电台里又笑又哭,哭笑了一路,电台关都关不上。”
大哥这话一出口,老头儿跟他大儿子脸上的颜色跟着也变了,老头儿哆嗦着嘴唇,想对我说啥,我一摆手,从身上把针掏了出来,给手指头上扎出血,在电台上抹了抹,车厢里的哭笑声应该跟电台没太大关系,之前老头儿大儿子说过,就是换个新电台,电台里还是会有笑声,这时候给电台上抹血,我只是在做试验。
随后,我让大哥再上车试试。这也就是我老婆的大哥,要是换做旁人,绝对不会再靠近这辆车,大哥深吸了两口气,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又坐回驾驶室把车开走了。
这一次,大概又过了能四十多分钟,大哥开着车又回来了。这回明显不一样,车子停的很稳当,大哥下车的时候也很从容,脸色也没变,下了车以后,笑着跟我说,没声音了,一路正常,我点了点头,不过,大哥很快又说,刹车好像不如刚才灵敏了,踩上去很吃力,刚试了好几次,要不就踩不动,要不就踩到底还刹不住车。
我听了扭头就问老头儿的大儿子,刹车是不是有问题,老头儿大儿子连忙摇头说,刹车绝对没问题,卖车之前已经做过全面检修,绝对没问题。
我顿时一皱眉,这说明还是那鬼干的,电台抹了血,它不敢再去折腾电台,开始折腾刹车,要是再给刹车抹上血,它指定又要折腾别的地方,我转身对老头儿说道:“跟我准备几样儿东西,我现在就做一场驱鬼的法事……”
随后我给老头儿写了个单子,不过这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老头儿拿着单子让他大儿子一看,父子俩就傻眼了,说现在根本准备不了,他们这么一说,我这才意识到时间不对,这时候哪个商店还开门呀。
跟他们父子俩商量了一下,三天后我再过来,三天后我就倒成白班了,晚上也有时间了。
书说简短。三天后,吃过晚饭,我刚把摩托车推到院里,强顺居然来我们家了,强顺这时候应该在医院伺候他父亲,他突然过来叫我觉得挺意外的,随后一问他,原来王思河嫌在医院花钱太多,梗着脖子提前出院了。现在想想,我爸也干过这种事儿,他们真是亲哥俩,俩人一个脾气,那是后来,我爸干活被重物压折腿住院了,不过进医院半个月就吵着回来,那时候我也真是没办法,趁医生护士没在跟前的时候,把我爸从三楼抱下来抱到医院门口,叫了一辆出租三轮拉回了家。真像我们俗语里说的那个,老子“什么”儿混蛋。
强顺跟说我,上次那九千块钱,出院结清所有费用以后,还剩八百块钱,他这时候,是来专门给我送钱的,我连忙摇头说,这钱你拿回去吧,思河叔提前出院,在家还得吃药输液啥的,还得用钱,强顺把钱又塞回了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