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间,中年人交代我们,这院子里啥都有,酒、烟,想喝酒想抽烟都不用去外面买,不过下工以后,你们最好别去村里转悠,因为村里的狗特别多,专咬生人,有时候也会山上跑下来几只狼,你们要是给狗或者给狼咬了那就不好了。
他们这个村子跟我们村子差不多,也是背后靠着大山,甚至比我们村子离大山还要近一点儿。
中年人说他们村子有狗我们相信,因为进村的时候确实见到几条大狗在村里路上溜达,要说有狼,这个好像就有点儿不大可能了,我们也是住在山边儿的,他唬不住我们,狼这时候早就给人打怕了,全都跑到深山里去了,而且数量也不多,要说它们敢从深山里跑出来祸害山外的人,那都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中年人见我们几个一脸不相信,又说了,你们还别不信,我们村里为啥这么多狗呢,就是对付狼群用的,你们要是真不相信我的话,你们晚上出去试试,不过要是出了啥事儿,可别来找我,跟我没有关系。
包工头听了忙说,这里有酒有烟有吃的,他们还出去干啥呀,不会出去的。
第二天一大早,包工头开着机动三轮回去了,因为他还有工地上的一摊子,不可能跟我们一起留在这里。
这一天呢,还是经常有人站在村口朝我们这里张望,露个头就走,也不知道是啥毛病。
下午,太阳刚一落山,天还没黑,强顺又吵着灰太沉,铁钎上跟坐了个小孩儿似的,不过我也没在意,因为我没感觉铁钎上沉,认为他这两天可能是累着了。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天彻底黑了下来。这时候呢,北墙跟东墙已经垒的快赶上南墙跟西墙了,我跟强顺不敢再和灰了,再和灰用不完我们就得加班儿,把砖头给师傅们备上,把剩下的灰全部给他们铲到灰盆里,也是没我们啥事儿了,两个人点着烟一边抽一边等着收工下班。
不过这时候呢,村口又出现一群人,看清楚是一群人,比白天过来偷看我们的人多出好几倍,我们抽着烟也朝他们看着,就见这些人有些在交头接耳,有些在指指点点,特别的诡异。
我就纳了闷儿了,这些人到底在看啥呢?
就在这时候,突然,身后架子上一个师傅猛地“啊呀”一声,我扭头一瞧,其中一个师傅从架子上摔了下来,噗通一声,躺地上就痛苦扭动起来。我赶忙一拉强顺,撒腿朝那师傅跑了过去。
从那师傅掉下来的地方到地面,才一米来高,地面还是软土地,就是特别点儿背的,摔下来也不会有啥大事儿,我跟强顺跑到跟前就去扶他,谁知道这师傅一摆手,别动我,胳膊可能摔折了。
我听了就是一愣,明明看见他一条腿先着地的,咋能把胳膊摔折了呢?
忙活了这么多天,桃木剑终于做好了,就剩下晾干以后二次打磨,最后祭炼。照片我已经同时发进了群里跟微信里,有一点,我们家是用这些行器的,不是做这些行器的,很多时候我们用的都是桃木楔子,那个做工简单又实用,剑很少用。
这次做的工艺粗糙,大多都是我父亲帮着做的。我父亲呢,还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做这些是送给同行的,以为是给人拿去用的,结果样板全部做成了实用型的,等我到我爸那里看的时候,料已经下过了,没法修改了,只能按照实用型的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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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我先公布一个名单:小土豆条,rjzz,猦,麦子,狐狸太太,我是蛮蛮,齐,无良有德,秦淮燕,紫烟,小橙子,笨笨76,dyeung168,样样他爸,考拉,ciwei。
以上十六位朋友,都是给我邮寄过药物或者物品的,我的记性不是太好,看看把谁漏掉了没有,如果把谁漏掉了,麻烦跟我说一声。再过几天,等剑晾干了,我祭炼过以后,会跟你们要地址,给你们邮寄过去,算是我对各位的感谢,也算是一个纪念吧。
对了,给各位一个忠告,给你们寄过去以后,不能拍照片再网上曝光,因为上面我会刻上我们家传下来的辟邪符文,这是密宗的,我不想被人拿去仿冒骗人。
我跟强顺没敢再扶这师傅,等他在地上缓过来劲儿再说吧。
趁这空挡儿我抬眼把周围看了看,墙还是那墙,架子还是那架子,看不出啥不正常的,不过这师傅从一米来的架子上摔下来,摔到泥土地上能把胳膊摔折了,这就有点儿不正常了。
架子上另外三位师傅见状赶忙下来了,几个人商量着怎么把摔伤的师傅送医院里去,不过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谁知道医院在哪儿呢。
就在这时候,就听强顺小声嘀咕了一句,村口那些人都走了,我扭头一瞧,村口是没人了,不过又从村口走出来一位,看样子像是那主家中年人。
另外三位师傅里有面个眼尖的,冲那中年人就喊上了,中年人闻言加快了速度。
等中年人来到跟前,看着地上的师傅皱起了眉头,最后,中年人掏出大哥大打了电话,很快的,一辆救护车把那位师傅拉走了,领班的师傅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收工回到住处,我们心里都挺不是滋味。剩下的两位师傅一个姓贾,一个姓胡,吃饭的时候,就听他们两个一边喝酒,一边相互小声询问,老胡师傅先问老贾师傅,“老贾,你觉不觉得天一擦黑儿,脖子里就凉嗖嗖的,跟有人往脖子里吹气儿似的。”
老贾赶忙点了点说:“我不光觉得有人吹气儿,我还觉得有人在摇架子,老王从架子上掉下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架子晃了一下,他要是没掉下来,说不定掉下来的就是我。”
一听他们这么说,我立马儿提高了警惕,问道:“你们感觉有人在你们后面吹凉气儿还摇架子?”
老贾跟老胡同时朝我看我一眼,老贾冲我一摆手,“去去去,喝你的酒,年轻人别来凑热闹,打听的多你晚上会做噩梦的。”
说完,两个人又小声嘀咕上了。
老贾跟老胡这两个师傅,虽然跟我们是工友,但我们彼此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也不是一个村子的,对我包括对我们家这些手艺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跟强顺一对眼,谁都没说啥。
第三天一大早,领班的师傅回来了,老贾跟老胡一问他,他点了点头,说从架子上掉下来的那位师傅,确实把右胳膊摔折了,一米高摔软土地上能把胳膊摔折了,听着都稀罕,导致老贾跟老胡两个师傅面面相觑。领班师傅交代我们,以后干活都注意点儿,别跟老王学,胳膊摔折了住院受疼不说,还耽误挣钱了。
书说简短,这又到了傍晚,村口那条小路上又站满了人。这群人到底是干啥的呢?
我就小声跟强顺商量,“强顺,把你的阴阳眼弄来看看,我觉得这宅子里不干净,你看看这里到底有啥。”
强顺一听,立马儿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有点儿不高兴了,“为啥每回叫你弄个阴阳眼都这么难呢!”
强顺说道:“你没看过你不知道,你要是看上两三回,你不会再想看咧”
我还真不理解这阴阳眼到底都能看见些啥。
强顺又说道:“不光能看见鬼,还能看见别的,可吓人咧。”
“除了鬼你还能看见些啥?”
强顺一脸恐惧的说道:“没有上半身,光有两条腿在路上走的你见吗?”
“光有一个脑袋在你身边飞的你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