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为首的蒙面人走到地牢门口,看着雨山下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沟满渠丰,他说道:“还不够。”
地牢之中,夏侯奴大吼,长发张狂,一身道气迸发,雨山震动,下方的洪涝攒聚成一道道水龙冲击向为首的蒙面人。
神猴摘下面具,龇牙咧嘴,一掌推出,神力澎湃,那些水龙尽皆崩碎,水位下降。
夏侯奴口吐鲜血,震惊道:“怎么可能?”
为首之人将面具之下,露出面具下的骇人面孔,说道:“他是地仙境,最重要的是,他在古代是淮涡水神无支祁,比御水之力,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你的能力我也看到了,可以为我一用。”
“多谢主人收留!”夏侯奴说道。
“不,我并不是要收你为奴,而是要你成为我的同伴,我们生来低微,却都仰望诸天,谁人也不该沦为他人奴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陈文喜说道。
陈文喜的话让夏侯奴眼神微变,夏侯奴双臂猛震,身上的铁链寸寸断裂,他依然保持跪在陈文喜面前的姿势,陈文喜嘴角微笑,向夏侯奴伸出手,夏侯奴神情激动,握住陈文喜的手,从地上站起来。
“夏侯奴,以后你不必向任何人下跪,你的名字起得不好,因此我要重新给你起个名字。”陈文喜说道。
“请主……请恩人赐名。”夏侯奴说道。
“以后你以雨为名,就叫你,唤雨师。”
“另外,几日之前,风雷门掌门被我诛杀,风字金书与我无用,也赠予你吧,雨门之人已经被我全部诛杀,雨字金书也赐予你,好生研读,以最快速度感悟其中道则。”陈文喜说道。
唤雨师接过两本金书,收入怀中,他恭敬说道:“方才听闻恩人所言,似乎是想要寻找雨族大秘。”
“不错,你知道?”陈文喜问道。
“知道,雨族待我如牲口,因此我早已将雨族的大秘暗中盗走,藏匿起来。”唤雨师说着,抬头看向地牢上方,在地牢上方有一块凸起的岩石,唤雨师一跃而起,从岩石凹陷的地方取出一枚金符,恭敬地递给了陈文喜。
陈文喜接过金符,慢慢打开,只见金符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生僻的古字,唤雨师说道:“我暗中查了很多资料,都不曾知道这是什么文字。”
陈文喜说道:“这是已经灭绝的龙族秘文,你自然不知,天下除了我和无支祁,没有第三人可以解读。”
陈文喜说着,将金符秘文递给神猴无支祁,无支祁看了金符秘文,神色激动,说道:“原来定海神针在东海。”
陈文喜说道:“古人王大禹治水之后,天下安定,定海神针便封印在了东海之中,金符秘文上说被一只蛟龙镇守,我们这就去取定海神针。”
两日之后,东海之滨忽然发生大海啸,周遭城市遭到海啸袭击,受灾人数百万之多,死伤无可估计,海水退潮之后,在沿海岸边,有一条身长逾千米的蛟龙横躺在城市主干道上。
我站在大楼顶端,望着下方人头攒动,军方之人第一时间派兵前来将蛟龙身体切割拖走,蛟龙身上千疮百孔,很显然是遭受了极大的重创,被人猎杀,而此次的海啸定然也与蛟龙被杀有关,蛟龙的蛟珠已经被人挖走,心脏则被军方之人取走。
“各类灾害频发,有自然也有人为,怕是天下要乱了。”左道说道。
我沉默不语,伫立在高楼上良久才和左道离开。
然而时隔两日之后,茅山西南方向忽然天现异象,有惊雷闪烁,大雨连下一整天,人们都说,已经五十年没见过如此大的雨,多地造成洪涝灾害。
我站在别院门前,神识极限扩张,向西南方向巡查,我发现这雨的中心竟然是远在两千里外的龙虎山,因此我带着小五以大周天罗盘开启虚空裂缝,出现在龙虎山周围。
龙虎山下的乡镇已经被淹没,百姓退走,龙虎山下的景点早已成为一片汪洋,大雨瓢泼,水漫龙虎山,将外门的弟子房都淹没,数万名老虎山弟子聚集在龙虎山的祖庭上方。
各门各派都有祈雨之术,然而道门诞生以来,停雨之术倒是空缺,还从来没人想过光是下雨会造成如此大的灾害。
我和小五站在龙虎山附近的高峰上,头顶是水幕结界遮风挡雨,小五问道:“龙虎山真会发生大事吗?”
我说道:“这雨下得异常,不似自然天象,降雨的中心就是龙虎山,如今水漫山腰,施法之人肯定要动龙虎山的。”
如此我和小五又等了一个时辰,临近傍晚,天色渐暗,忽然,远空传来异动,五名身穿黑袍头戴面具的人出现在龙虎山的山门外,他们的黑袍后面清一色地写着个“灭”字,脸上的面具为十字斩首的“t”字。
五人的出现,很快引起龙虎山众人的注意,而五人出现之后,很快雨过天晴,连下了一天的大雨骤停,龙虎山高层和内门弟子蜂拥而出,走向五人。
五人之中为首之人回头看向其中一名黑袍人,那名黑袍人出列,走向龙虎山众人。
“你们是何人,为何来我龙虎山?!”张太岁指着走来的黑袍蒙面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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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蒙面人将脸上的t字面具摘下,一双灰色的眸子盯着张太岁说道:“师祖,好久不见。”
面具摘下,众人哗然,一名长老惊问道:“天童,怎么会是你?!”
天童说道:“是我有什么奇怪的吗?”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私自下山不辞而别不说,还带着这几个阴阳怪气的人来我龙虎山,你可知道,你师傅已经被人杀害。”一名长老嗔怪。
“知道。”天童说道。
“知道你为何不回来祭拜?”那名长老怒道。
“因为人是我杀的。”
天童此言一出,众人再次哗然。
“你这逆徒,你可知道你这话意味什么?!”那名长老指着天童怒问。
天童说道:“欺师灭祖,道门首规嘛,弑师者更是重罪,但他杀了我师兄,我师兄和我自小相依为命,小时候我们无父无母,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饿了,他宁愿三天不吃也会把东西省下来给我吃,我病了,他去卖血给我看病,他背着我从子长县跋山涉水徒步走到龙虎山,脚底被扎穿也不敢停,生怕耽误我治病,可你们收他,只是看中了他的修道资质,利用完他,就从我面前活生生将他夺走,师傅又怎样,他亲手杀了我师兄,就该死。”
“你!李必凡欺师灭祖,背叛师门,理应处死!”又一名长老说道。
“机会?”张太岁冷哼。“你倒可以说来听听。”
天童说道:“龙虎山全体弟子为我师兄戴孝三年,将我师兄列为张琨之后的第六十四代天师,你张太岁长跪磕头七天,大长老自尽,如此,我就可以放过龙虎山的所有人。”
天童的话让众人哈哈大笑,一名弟子说道:“我看你是疯了,学了点入不得正门的邪术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天童看向那名说话的弟子,向他轻轻吹了一口气,那名弟子当下脸色大变,全身瘙痒抓挠起来,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全身腐烂,无数的蛆虫从他体内爬出,这一幕吓得众人亡魂大冒,纷纷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