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正是因为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不少官员上奏说安德海一个没卵蛋的玩意儿娶妻有伤风化,不成体统,多少上奏的大臣被安德海暗中害死,一时间朝堂无声,众人敢怒不敢言,后来安德海带人出宫敛财时,到了山东,被为人刚烈的山东巡抚丁宝桢带人强杀,一时间闹得全国尽皆知晓。
人啊就是这样,往往越是缺什么就越会在意什么。
人类对阳物的崇拜古来有之,因为这是人类繁衍生息的象征,可其实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一定会娶妻生子,也有很多人或先天或后天生病那方面不行而一生不用,断了色念的大师更是有用而不用,这充分说明了,男人可以不用和无用,但不可以没有,否则就会成为别人的诟病。
安德海虽然位极人臣,但因为是宦官的问题一直被人诟病,被人欺负打压时从不会多想这些,一但人安稳有权势了,就饱暖则思淫邪,这是人之常情,安德海心里憋出了问题,其实也可以理解。
大家一听这仙宫竟然是个死太监安德海的,一时间就怨声载道,说还以为是哪位神仙府邸,搞半天是个死太监的建的行宫,登时就没了多大兴趣。
一群人冲上前去,将海德殿前的纸道人全部砸烂,连同海德殿的大字牌匾也都摘下来砸毁。
还站在广场上的众人则把跪在地上的那些皇帝石像纷纷踢倒,口中取笑。
而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从脚下传来机括震动的声响,城墙的四周和宫殿两侧的峦峰间都传来异动,先是宫殿两侧的峦峰间忽然冒出大量的灵气,这些灵气异常充沛,甚至比当初我发现盘蛇山的地脉灵气入口处的灵气都要充沛,犹如小雨一下淅淅沥沥而下。
那墙头的枯败的野草开花,墙角和宫殿外那些枯死的树也都纷纷冒出枝芽,如此浓郁的灵气,当即让众人盘膝而坐,修炼起来。
这些灵气就是天精地宝,谁也没曾想安德海建造的宫殿会如此造福,但我心里却有种不好的感觉,因为四周城墙和宫殿屋顶也都传来异动,城墙的表破裂开,露出一个个孔洞,我拉着老光棍就跑向大殿。
“怎么回事?”老光棍跟着我跑向大殿连忙问道。
张剑一皱着眉头,忽然面色大变,说道:“武当弟子都上大殿前!”
武当的弟子听张剑一如此说,连忙跑向宫殿,屠老大和一些亲近的散修和跑向宫殿,更多的人则沉浸在天降甘霖的喜悦当中,就在这时候,咻咻咻的箭响声传来。
只见四面八方射出铁箭,铁箭之快,力道之强,连同石雕都被射穿,更何况是人!
一同进来的人,没有一万也八千,因为有武当张剑一的存在,本来大家都是抱着试试看看的态度进来捡宝的,谁也想不到,宝没捡到,命丢了!
也就是三五个呼吸不到的时间,这四面八方的铁箭无间隙无规律地射出,将所有四角全部封死,几十万支铁箭,眨眼间射死六千余人。
剩余区区两千年都躲再大殿前的台阶上,甚至有的人没来得及反应,脚尖边上插着铁箭,铁箭钻入石阶内,就露出尾部的箭羽,多少正盘坐练气的人被铁箭射成了马蜂窝。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方才还都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全都成了死人,死法惨烈且迅捷,让人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一时间大殿之前血流成河,无数的血液汇集,渗入地板之下。
血气暗涌,顺着我们脚下的台阶,一直流向大殿之内。
“啊!”站在下方台阶的一个少年,被一不小心推下台阶,站在了死人堆里。
少年恼怒,回头看了一眼那推自己的人一眼,不过随即脸上又露出一丝轻松,因为他并未有事。
下一秒,一道铁箭咻的一声从他左上方的宫殿瓦片射出,将少年的耳朵洞穿,少年眼睛充血,直挺挺惨死在死人堆里。
人群骚动,向大殿中挤去,大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大殿之内看起来金碧辉煌,一群身穿朝服的大臣都跪在殿上,一动不动,其场景和紫禁城金銮殿上的场景一模一样。
“这些人也都是纸人?”一名青年小心翼翼地看向跪在后方的一名大臣问道,并且用手摸向那大臣的脸。
大臣闭眼,脸皮僵硬,不知是什么材料所制。
众人纷纷进入大殿之内,而在大殿的宝座之上,正坐着一个容貌枯瘦的老者,老者枯槁,却未溃烂,身边还有两名没穿衣服的绝色美女,美女栩栩如生,趴在老者的两腿上,盖露不该露的部位都看得清清楚楚!
老者的全身裹着羽毛制成的蓑衣,老者的脸看起来苍老无比,眼神空洞,想来应该就是大太监安德海了。
“哼,又是一个做白日梦的,皇帝想长生也就罢了,一个没卵蛋的死太监也妄想长生,真是可笑至极!”
先前那名被纸道人吓到的灰发老者走上前去,将趴在海德海腿上的那个赤裸女人拉下来,只是轻轻拽了下头发,连同整个头皮都拽了下来。
只见那美女皮肤松弛,头骨处还连结着头皮和组织液,看起来就像是死了没多久。
“装神弄鬼,我可不信死了一百多年了还能活着!”老者说着,一剑将美女的头砍了下来。
只见美女的头咕噜噜地滚向金銮殿下,脖颈处呲呲冒着血,老者眉头微皱,不管如此怪异的场景,如法炮制地将另一个趴在安德海腿上的美女拎起来,头颅斩断,踢向一旁。
此时,大殿内传来水流的声音,灰发老者看向自己脚下,一剑劈开,发现金砖之下有血液冒出,这些血液,正是大殿前那六千名被射死的无辜道众的血。
血液被特殊的搜集装置汇集,源源不断地流向龙椅,似乎就流向安德海体下的位置。
灰发老者哼了一声,一剑刺向安德海的脸,长剑当即刺透了安德海的脸,但奇怪的是,安德海的脸却凹陷下去,眼中空洞,很显然,是个空壳。
“蜕皮了?”身旁的老光棍小声嘀咕。
“让你装神弄鬼!”龙椅旁边的灰发老者再次提剑刺向安德海的胸口。
但这一次,灰发老者的剑突然一只鲜嫩的手抓住了!
那只手鲜如藕臂,皮肤上还蘸着血,手掌抓住长剑,鲜血哗哗地顺着长剑滴下来。
“嗯?”灰发老者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安德海的皮壳突然裂开,钻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红眼小孩,红眼小孩猛地跳到灰发老者脖子上,一口咬破灰发老者的脖子,灰发老者刚要反抗,被红眼小孩一拳掏穿了心脏。
灰发老者的血液咕噜噜地顺着红眼小孩喉咙灌进腹中,小孩猛地掏出灰发老者的心脏,吃了一口,接着一脸嫌弃地吐了出来。